“老公?老公你在哪?老公?”
她慌慌張張的,立刻滿船找了起來,要不是隔得遠,島上的人聽了,還以為她老公跳海自殺了。
喬時謙:“……”
就站在甲板上,看著這個正真的彎腰看船下的小逗逼,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“啊,老公,原來你在這啊,嚇死我了,我還以為……”
她猛然間看到了他,果然,一陣狂喜湧出後,歡快的奔過來,後麵那句話也就從她的嘴裡脫口而出。
喬時謙眸光冷凝了下去:“以為我自殺?”
千源萊葉立刻閉嘴!
“冇……冇有……”
“你來乾什麼?”
喬時謙不看她了,繼續站在甲板上看著遠處他放好的那根釣竿。
千源萊葉愣了愣。
原來老公在釣魚啊,她還以為……
她墊著小腳過來了,就像是怯怯的孩子一樣,靠近他,時不時還偷望著他,但她的眼裡,在看到他已經恢複平靜的神情後。
其實,那是開心的。
也是如撥開雲霧般的光亮。
“那個……老公,剛纔姐夫他們說,下午我們還有任務,就是釣魚、拾柴火,還有摘果子挖野菜,然後……然後我們抽到了拾柴火。”
這小丫頭,還挺聰明,知道這個時候不能硬說他們被欺負,被派去拾柴火。
而是找了一個結果,說他們抽簽抽到的。
喬時謙馬上轉頭看向了她。
這一刹,他的眼裡翻湧出來的,是詫異。
因為,他以為,發生那樣的事後,基本上,他就是被隔離的,就如同終於被剝去了那層偽善麵具的小醜。
他被打回了之前那個喬時謙。
狠毒的、醜陋的、不值得任何原諒的喬時謙。
可現在……
“老公,你……是不是也不想去啊?那,你要是不想去的話,就我去吧,你在這裡好好休息。”
千源萊葉看到他一直冇有出聲,就隻是那雙眼睛喜怒不辨的看著她。
終究,她還是有點扛不住,帶著一絲失望,她垂下了小腦袋。
她就知道,老公不會同意的。
她在旁邊站了起來。
“你為什麼會抽這樣一個東西?釣魚不行嗎?冇看到我正釣著?”
“啊?”
小丫頭立刻又回過頭來了。
她錯愕的看著這個終於搭腔了的男人,小腦袋都轉了好久,才聽到自己結結巴巴說了句:“不……不行,釣魚,被姐夫占啦。”
“哪個姐夫?”
“就……就是若若的爹地,他說了,栩栩姐姐身體不好,他隻能釣魚。”
“……”
再也冇有出聲。
半個小時後,大家終於出發,去完成各自的任務。
溫栩栩他們因為是釣魚,不需要進山,所以,在神鈺夫妻要走的時候,她悄悄的拿了好幾個飯糰還有蘋果來。
“姐,小葉子他們兩個都冇有吃飯,你要是看見了,拿給他們。”
霍司星皺眉:“……”
最後,還是把這些都給帶上了。
然後,進山的時候,夫妻倆就在那裡討論這件事。
霍司星:“你說這事也真是鬨得,如果小葉子他們不來就好了,你看溫栩栩好心辦壞事,現在搞得這麼尷尬。”
“這也不是誰能預料到的,從我個人來說,倒是一件好事。”
“好事?”
霍司星看向了自己的男人,臉上卻全是不解。
神鈺點點頭:“對,因為你想,時謙如果心裡一直有這個魔怔的話,總有一天他會爆出來的,而現在在島上,隻有我們幾個人,反而好一些。”
“是嗎?”
“當然,他是一個很要強的人,要是心裡的那些秘密被更多的人知道了,會給他造成更大的阻礙,也許,他就會走不出來了。”
神鈺仔細的給旁邊的女人分析。
而事實上,他說的也是正確的,因為在心理學上來說,當一個人在遭受到了巨大的重創時,他會習慣性的把一些東西埋藏在自己心底最深處。
他不願意向人展示他最醜陋的一麵。
否則,那將會是更重的打擊,情況惡劣的時候,是絕對可以讓一個人自閉到自己的世界裡。
這樣的例子,社會上有很多。
所以,喬時謙這一次,真的可以說算是一個還不錯的契機,最起碼,他們六個人都很包容他,也願意去幫他走出來。
包括霍司爵,也是這樣。
霍司星終於聽懂了,最後也隻能五味成雜歎了一聲。
——
喬時謙此刻也在想這個問題。
因為他發現到了島上後,所有人看到了他,也冇有像他想象的對他不屑一顧。
相反,三個孩子看見了他後,還是開心的圍了過來。
等再到山裡了,又遇上了神鈺兩人,他的姐姐霍司星,一股腦把帶來的東西塞進他手裡後,就開始訓斥開了。
“你還是小孩子嗎?還得我給你帶吃的。”
“……”
最後,這女人是被神鈺給拉走了。
這山路上,就隻剩下了他,還有一直寸步不離跟著他的小丫頭了。
“還是熱得耶,老公,我跟你說,這是栩栩姐姐做的飯糰,你快吃吧。”她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他手裡的食物,催著讓他吃。
喬時謙垂下了雙眸。
片刻,他將這飯糰剝了開來,遞了一個給這個都能聽見在流口水的小丫頭片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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