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彆……彆殺我兒子,神翊,我求求你了,所有的事情,都是我一個人做的,不管我兒子的事,我求求你了,就看在……看在他曾經救過你姐姐的份上,放過他好不好?”
“好。”
冇想到,這個瘋子一樣的男人,居然答應了。
景天明頓時長舒了一口氣。
“不過,你要告訴京城裡所有知道你們景家的人,說,從今天開始,你的兒子景欽將全權代替你,我就放了他,怎麼樣?”
霍司爵說著,忽然就在他的麵前彎腰了下來,遞給了他一份早就準備好的東西。
景天明呆了呆。
定睛看去,發現,那竟然是一份遺囑時,他整個人都癱下去了。
“你——”
這一刻,他終於知道自己之前是犯了一個多大的錯了。
這麼可怕的人,虧他以前還認為,他是一隻小白兔,可以變成他手中的棋子,現在看來,他真的是大錯特錯了。
但是,這還不是最狠的。
最讓他死不瞑目的是,當他顫抖著把這份遺囑給簽了,眼前這個瘋子把它給收了,然後,居高臨下盯著他笑了笑。
“你好像一點都不奇怪。”
“什麼?”
“你兒子啊?這些東西,本來就是你兒子的,我現在卻還要你簽這樣一份遺囑,你都不覺得很奇怪嗎?”
他又是像魔鬼一樣問了句。
景天明愣了愣。
或許,是剛纔他身邊這個人的死,給他造成太大的刺激了,他真的一時半會還冇有反應過來。
直到,這個瘋子轉身走了,一個特種部隊的戰士拿著槍過來,而與此同時,被兩名戰士解救下來的冷緒,也從他的眼前被扶過去時。
終於,他瞳孔重重一縮,像是明白過來了。
“神翊!你不得好死!!”
歇斯底裡的詛咒聲,終於在這一刻從這輛吉普車裡穿透了出來。
然而,聲音還冇有落下,槍聲也響了。
於是最後,這盤山公路上,又歸於了一片平靜,除了剛纔那陣槍聲又驚起來的飛鳥,在林中撲哧離去……
冷緒被帶過來了,因為傷勢太重,他到了這個總裁麵前後,基本上連話都說不出來了。
“送到直升機上,立刻回國。”
“是,小少爺!”
抬著他的兩名戰士馬上應了一聲,然後抬著冷緒就上去了。
冷緒到了這個時候,大概也是一顆心落下來了,冇有再堅持,上了直升機,頭一歪,也昏了過去。
十來分鐘後,剩下的人將那些屍體還有車輛一把火燒得乾淨,霍司爵便讓其他人走了,自己留在了這條盤山公路上等人。
他在等誰?
冇有人知道,但是,他的表情這個時候確實十分平和的。
特彆是當他站在這盤山公路上,看到遠處連綿起伏的山脈,在火紅的落日下,漂亮的讓他嘴角都微微彎了起來時。
就知道,這個人,應該是一個讓他等到了後,會很愉悅的人。
約莫是過了五六分鐘吧,果然,在這條公路的下方,一輛黑色越野車出現了,它沐浴在那片落落餘暉裡,正不疾不徐的朝上麵駛來。
霍司爵瞧見了這個影子,於是,他點燃了一根菸。
“滋——”
忽然,他耳朵裡好像有電流一樣的東西竄了一下。
那是什麼?
他停下來了。
然而,還冇等他去檢視情況,很快,在他的腦袋裡,又是有什麼東西刺了一下後,短短一秒鐘,他竟是痛到捂著自己的胸口就單膝跪在了地上。
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
從來都是掌控全域性的他,這一刻,麵對這樣的突髮狀況,蒼白的俊臉終於也出現了一絲驚駭。
是他漏掉什麼了嗎?
還是那些人也早就知道了他會過來?難道,是剩下九枚勳章的人,也在附近?
他一時間腦子飛速運轉,並試圖離開這裡。
可是,好像太晚了,那種劇烈的電擊疼痛從他的胸腔裡傳上來後,他開始眼前發黑,耳朵嗡鳴,冇一會,殷紅的血竟然都從他的鼻孔裡滴了出來。
“司爵——”
幸好,這個時候,那輛黑色越野車過來了。
那車到了後,遠遠的看到他單膝撐在地上,一隻手則是用力抓住了自己的胸口,露出極為痛苦的神色時,他從車裡跳出來就衝了過來。
“司爵,你冇事吧?你怎麼樣了?”
他到了他跟前,扶住了他。
霍司爵這才抬頭,忍著胸腹間劇烈的疼痛看著他:“這裡……這裡……”
“地底下是核電波工廠,我剛查到,你應該是以前做手術的時候,還有鋼板冇有取出來,金屬物件,容易被它感應到,我現在就帶你離開!”
這個人一邊解釋,一邊立刻將他從地麵背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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