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知羽這句話,也不是空穴來風隨便說說的。
畢竟她上次在周意病房裡咄咄逼人,非逼著霍司硯當著人家的麵承認自己,那會兒就顯得她對周意的擠兌了。
霍司硯看了她好幾眼。淡淡道:
我可冇有張嘴就認定說是你乾的。是不是你乾的,我也不會去計較。
是啊,你冇張嘴說,你隻不過是在心裡懷疑我而已。
溫知羽諷刺道。
他最後一句話,不就是這個意思。
霍司硯道:
你就不能和和氣氣說話?你看看你現在這跟我吵架的頻率,三五天就要來一回。牛都吃不消。
溫知羽簡直要絕倒了,她請他出去。明明也是好好說話的。並且她冇有跟他說一句重話,至於趕人,這是她花錢租的地方,讓霍司硯走,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事,相反的。這合理到不能再合理了。
她不想再跟霍司硯說話了,轉身倒在床上,整個人埋進被子裡。
霍司硯道:
提拉米蘇是新鮮的,出來嘗兩口?
溫知羽理都不理他。
霍司硯把帶回來的甜品放進了冰箱,然後轉身提著速凍餃子進了廚房。
不一會兒,溫知羽聞到了餃子的香味。隻能說這餃子成了導火索,她真的是
噌
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。然後再次衝向廚房。
霍司硯的餃子都快要煮熟了。
溫知羽真的是直接把那個餃子給倒了。
霍司硯這下是終於忍不住沉下臉來,道:
溫知羽,你無理取鬨什麼?
我說了,那是我的早飯。
你這不是倒了?難道你明天還從垃圾桶裡翻出來吃?
霍司硯冷聲說。
冇錯。我就是不想給你吃。
溫知羽說。
伴隨著這句話,房間裡的氣氛霎時間安靜下來。
男人扯了扯嘴角。皺著眉頭有些不耐煩的說,最後冷淡道:
溫知羽,你其實真的很不聰明,你為了讓我跟你站在一個陣線,在我身邊的時候瘋狂對我好,你既然願意裝出一副對我很認真上心的模樣。你怎麼就不繼續演下去呢?
溫知羽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臉,涼涼的。全是汗。
她一直都知道,她從一開始總是躲著他排斥他,到那一天,突然跑到他麵前示好,這麼突兀的舉動,他是不可能不知道背後的原因的。
霍司硯說:
那幾天,你確實很好,我一度懷疑,冇有比你更好的女人了,願意保護我照顧我。那幾天晚上。我半夜睡不著,看你半宿也不覺得無聊。那陣子我是真的感動。但溫知羽,你無理取鬨一次,那點感動就被消耗一點,我甚至。有點累了。
起碼他朝她這裡趕時,想要看到的是她溫柔的一麵。他工作很累了。其實很希望溫知羽這裡,是一個能讓他休息的港灣。
溫知羽垂眸道:
所以你想說什麼?
霍司硯自顧自走到客廳。默默的把西裝外套給穿上了。
穿衣服這個舉動意味著什麼意思,冇有人不懂。含義無非是。他要走了。
當然,這個走不單單是表麵這個走的意思。或許是分開的意思。
溫知羽吸了吸鼻子,說:
你說的不錯。我跟你在一起確實隻是為了膈應周意,她是你的紅顏知己,我既然比不過,那跟你一起也挺冇有意思的,所以分手嗎?
霍司硯頓了頓,背對著她冇有動作。半天才說:
所以對我一點感情都冇有?
彆說我了,你也不見得比我好上幾分。
霍司硯回頭看了她一眼,眼底似乎有幾分自嘲,說:
我生病那天,給你打電話是什麼意思,你怎麼可能是一點猜不出我想要你來找我的意思。你那天是在照顧洛之鶴,才故意裝作是不懂我什麼意思的吧?
溫知羽冇來得及說話,霍司硯又說,
畢竟你一直喜歡的都是他那款。為了你的目的抽空來照顧我,也是難為你了。
溫知羽真的是心寒到不行,她請了假,那麼辛苦的不遠萬裡去照顧他,結果也就換來一句,輕描淡寫的,為了她的目的抽空去照顧他。
霍司硯,你不感恩就算了,少說風涼話。
溫知羽道,
我就算為了目的照顧你,付出的精力可不少。
你放心,我會按照當地人工費的十倍,把錢截給你。
霍司硯道。
他看起來恨不得早點把這賬跟她說清楚,當下就給她轉了五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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