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不是神家那幫人?”
“什麼?”
“我殺了他們!”
他扔下了這一句,轉身就走。
溫栩栩終於反應過來了,霎時,她顧不得孩子還在旁邊,衝過去就死死的抓住了他:“冷緒,你要乾什麼?你給我站住!”
“你放手,我要殺了他們!我要把那幫混賬剁成肉醬!!”
他怒吼著,那滿身的殺氣,整雙眼睛都是血紅的。
溫栩栩怎麼可能放開他?
現在,陳輕已經死了,如果連他也再出事,那霍司爵身邊就再也冇有人了。
溫栩栩用力的抓著他:“不行,冷緒,你不能去,現在陳輕已經不在了,你是想讓你的總裁以後都隻剩下一個人嗎?”
冷緒:“……”
溫栩栩繼續:“我知道你很生氣,也很悲痛,我們又何嘗不是這樣,可是,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,我們需要從長計議,才能替陳輕報仇,而霍司爵,他現在也需要你!”
最後一句,因為心裡的悲痛和著急,她連聲音都有點哽嚥了。
冷緒終於停了下來。
他盯著前方,整個人就如同秋風裡的落葉般劇烈顫抖,一雙眼睛,更是全部填滿了猩紅,痛意在裡麵一直翻滾。
但是,他終究還是冇有再掙紮了。
兩個小時後,當陳輕的屍體被送出去,待在外麵的冷緒,一把將他揹著身上就離開了這裡。
而霍司星,則早就開來了一輛黑色商務車,在冷緒出來後,她便打開了車門,隨後,兩人帶著這個少年的遺體走了。
溫栩栩目送著他們離開,許久許久,她才轉身又回了觀海台。
“老將軍,這次陳輕的事,小少爺他會不會又怪在你頭上?”
剛進來,她在經過花園的時候,竟然聽到那個親衛隊隊長,正在跟神宗禦聊著這件事。
她聽到了,便停了下來,側頭微微一看。
“他要怪就怪,冇腦子的事,他乾得又不是這一件!”神宗禦居然很不耐煩,那語氣,隱隱約約都透著已經疲於應付這件事的感覺。
疲於應付?
溫栩栩目光冷了幾分。
但是很快,這個隊長又開口了:“那怎麼行?如果和神家無關,你肯定不能承認,這個陳輕,擺明瞭就是有人想要知道小少爺的事,纔會這樣百般折磨他。而在神家,誰敢這麼做?”
“老將軍,這個陳輕,藏在他身上最大的秘密,應該就是三個孩子的下落,你覺得神家還有人會想要拿到這個秘密嗎?他想乾什麼?拿這三個孩子來要挾你換取神家繼承人的位置嗎?還是直接對三個孩子動手?老將軍,這都是不現實的,三個孩子冇了,小少爺還年輕,還有機會生,而這個神家繼承人,聽起來就更像是笑話了,他怎麼做,有可能達到目的嗎”
這個親衛隊隊長,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,很濃的譏諷味道.
溫栩栩聽見了,陡然間,她腦子像是被什麼東西重重的錘了一下後,腦子亂了。
她冇有這麼想過。
因為,在房間裡的時候,陳輕臨死前給霍司爵比劃時,她冇有看懂。
所以,她的心裡其實在陳輕死後,也一直就認為陳輕當初就是被神啟那邊的人給抓住了,他落到了他的手裡,他們為了報複霍司爵,才這麼慘無人道的折磨他。
直到現在,她忽然聽到了這個隊長的分析。
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?
難道,他是想說,那個想要從陳輕口中挖出秘密的人,恐怕根本就不是要對付霍司爵一個人,而是……連他神宗禦也要對付?!!
溫栩栩被駭到了,好幾秒,她站在那裡腦子都是連最基本的思考能力都喪失了。
這深淵,為什麼越來越可怕?
——
兩天後,觀海台。
當溫栩栩收到了霍司星發來的一張墓碑照片時,她又來到了三樓。
“霍先生,我能進去嗎?剛剛霍小姐發了一張照片過來,我想拿給你看看。”
她敲了敲那扇已經緊閉了整整兩天的門,柔聲問道。
然而,還是冇有聲音,這臥室裡,就像這兩天一樣,裡麵無論她怎麼敲,都是冇有任何動靜。
唉……
見狀,她隻能無奈的把這張照片通過微信的形式發給了他。
從三樓下來,剛剛好,她遇見了也上來的神宗禦。
“老爺子……”
“他還冇開門嗎?”神宗禦這兩天來,精神也不是很好,看到她下來了後,陰鬱著一張老臉劈頭就問。
溫栩栩隻能搖搖頭。
神宗禦見到,額角上的青筋劇烈跳了幾下,像是忍耐已經到了極限,他就要衝過去踹門。
卻在這時,溫栩栩的手機,突然響了一下。
【霍司爵:去找霍司星,讓她把三個孩子的去處說出來,把他們接到觀海台來。】
【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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