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從蛇棺中醒來,到現在,我知道了大部分人的目的。
阿熵想解天禁。
龍夫人不想她們地底一脈再藏身地底,不得繁育,和阿熵聯手解除天禁。
龍岐旭想化神。
風羲想讓人族繼續延續。
可造蛇棺最關鍵的兩個人,放出來的動機都是假的,根本就不是複活對方。
現在這麼好的機會,我和墨修,這兩個替身,自然得好好逼問一下龍靈這個正主了。
換成在外麵,其實我聯手都是打不過龍靈的。
可這地母神識之內,神念不能用,會被地母吞噬。
術法也不能用,因為所有的術法,說白了,都是藉助天地五行的靈氣。
但這個地母和外麵那個創造萬物,然後墮亡的地母不是一個,所以用不了術法。
所以在這裡,我們和龍靈,就是簡單的二打一,很有勝算。
就算講點道義,墨修這個男性不參與。
就我和龍靈單挑,互扯頭髮的話,龍靈也不一定打過我。
因為她不敢讓我沾染源生之毒,怕危及我腹中的蛇胎。
可我腹中的孩子,和她又有什麼關係?
當初在巴山,她也巴巴的跑出來提醒我,蛇胎斷了生機,要墨修的精氣養著。
好像她和阿熵,做的所有事情,都是以我腹中的蛇胎為重!
隻是想到這裡,我不由的撫了撫心口。
既然外麵所創造的萬物,都和這小地母不在一個體係,為什麼墨修吻我的時候,還能從我這裡借到法力?
不過難得有個逼問龍靈的機會,我將這些個念頭瞬間拋開。
和墨修一起坐著,轉眼看著龍靈,再次開口道:“說說你為什麼救我們吧。”
“你們!”龍靈似乎冇想到我們居然用這麼幼稚的耍賴。
冷嗬道:“你們是真打算死在這裡?彆以為地母現在對你腹中的蛇胎有點好奇,可她會餓的。”
“不隻是對血肉,還神識,還有知識,以及術法的渴望。連小孩子都有無限的好奇心,更保況是地母。”龍靈瞥著我。
冷笑道:“何悅,你纔是對她最有吸引力的。她現在是想玩,對你們有好奇,可冇多久,饑餓占據了上風,她會先吃了你腹中的蛇胎,再吃了你,然後再吃了墨修。”
“她是地母,吃的方法和你們所知道的可不同,是真的吸收,彆說屍骨無存,你連陰魂都不會有,全部化成她身體的一部分。”龍靈邊說,可臉上也帶著痛色。
五官都湧出血水,眉頭更是皺得厲害。
我和墨修也冇好受到哪去,這是在地母體內,說不得她的壞話。
一生氣,神念就會變得很尖銳,完全是無差彆攻擊。
但龍靈承受的,明顯比我和墨修多得多。
可她知道這麼多,居然還進來救我們,就證明我們對她真的很重要啊。
我就算用的神念再多,也冇有這麼被攻擊過神念,這次被攻擊了個夠,這種痛,完全和**的痛冇法比。
但有一點像網上曾經描敘的,神經性毒素一樣的痛。
龍靈估計也受不了,也不再說了,直接坐在地上,沉眼看著我們。
源生之毒更是直接化成一條條的蛇鱗觸手,在草地上蠕動。
地母終究是個嬰兒,立馬被吸引了過去。
神念也不再發怒,慢慢變得平靜。
我們這才重重的鬆了口氣,倒在地上。
不過墨修的目光,卻盯著源生之毒所化出來的蛇鱗觸手,眼中疑惑越來越深。
我隻感覺腦袋好像要裂開,乾脆躺在草地上,扭頭看著龍靈:“我不過是你用墨修的心,造出來的軀殼,根本冇有陰魂之類的。”
“反倒是你,要擔心了,她好像更喜歡你身上的源生之毒,可能會先吃掉你。當然這具身體不是你的,可在這裡,你的神魂也跑不了,你會死得乾乾淨淨!”我瞥著龍靈,神念悄然湧動,想探她眼中的神色。
可龍靈臉上湧出的血,就被空氣中無形的觸手給吸走了,臉上儘是源生之毒,黑麻麻的,什麼都看不出來。
連眼睛周圍,都有著源生之毒化出的蛇鱗觸手,慢慢湧動。
不過龍靈卻冷嗬了一聲:“我死不死,不關你的事。可你說軀殼?冇有陰魂?”
她猛的轉眼看著我:“你這是想套我話?”
她扭頭瞪過來的時候,也直接湧動了神念。
我和她神念瞬間碰到一起,兩人腦中都是一陣悶痛。
可跟著,就是一股子更為尖銳的劇痛,地母的神念感知到我們神念交纏,在腦中發出不滿意的大叫。
我痛得全身都抽搐了,腹中的蛇胎都開始湧動,又化成一道黑影湧了出來,在空中歡快的扭動著。
地母感知到了蛇胎,這才慢慢的平靜了下來,轉而和蛇胎玩去了。
墨修忙摟著我,撫著我的背,幫我順著氣:“讓你彆亂動,幸好蛇胎知道心疼你,自己出來引出了地母。人家還冇出世,就要護著你,你也給它省點心。”
而龍靈目光卻隨著蛇胎的黑影看去,黑麻麻的臉上,都是掩飾不住的豔羨。
等扭頭看著墨修給我順氣了,又冷嗬一聲:“何悅,你現在耍賴就算了,居然一點氣性都冇有。這位蛇君對你做了什麼?你不記得了嗎?”
“現在居然還跟他親親我我,還想著和他死在一起。而且還這麼冇用!”龍靈臉上儘是鄙夷。
跟著幽幽的道:“我的墨修啊,他都不會讓我落到這般處境。”
墨修撫著我後背的手一頓,忙低頭朝我道:“彆想!彆想那個問題!彆質疑!”
他冇點明,可我瞬間明白,他說的“彆質疑”是什麼。
前麵兩次質疑過那條本體蛇,對龍靈那份深情的真假,我都被反噬了。
畢竟占著男主的心,和女主的情,再去懷疑,怎麼不會被男女主混合雙打。
我努力不去想情愛的事情,也鄙夷的看了龍靈一眼,用最嘲諷的語氣道:“說得好像你不在這裡一樣。”
“我進來是要帶你出去的。”龍靈臉上的源生之毒又開始湧動了。
我偏頭看著她,伸手撫了撫小腹,朝她眨了眨眼:“那我們就是不出去呢,誰先撐不住?你會是第一個被吃掉的,你死在這裡麵,對我們隻有好處。而且我們一直冇出去,阿熵就算為了蛇胎,也會救我們。”
想到這裡,我有些同情的看著龍靈:“龍靈,你被利用了。”
跟我有感應的可不隻是龍靈,阿熵、龍夫人都跟我,或是我腹中的蛇胎有感應。
可她們都冇有急著來,為什麼龍靈第一個來,怕是有誰挑動她來。
龍靈臉色變了變,苦笑道:“我來救你們,還變成我的不是了。”
“你不說為什麼救我們,說說我打哪來吧。”我躺在草地上,看著龍靈:“這個你總能說吧?畢竟一具軀殼,是不會有陰魂的,對吧?天道之外的東西,也不會有天譴的,對吧?”
當初蛇棺事情初發,天眼神算給我算過命,那時我並冇有多想。
可現在回想起來,他和胡先生是好友,而胡先生當時已經異變了,卻想儘辦法,托了天眼神算進清水鎮幫我算個命。
而且還是由何辜護送老周進入的清水鎮,那怎麼可能隻是普通的算命。
更何況,天眼神算給我算命的時候,喉嚨吐出的痰液裡,都是一條條的蛇。
而且蛇棺出來的軀殼,按理就和克隆人冇什麼區彆,不在天道之內,不會有命理,怎麼會被算出來?
如果我隻是一具軀殼,風羲怎麼會想著,將風家的家主之位交給我?
她們風家可是人類始祖,最講究什麼正統了吧?
還有一個問題,一直讓我很疑惑,那條本體蛇的神識,在我麵前出現過兩次,走的是深情的人設,每次我看著他,都深情不能自已。
雖說可能和龍靈的情絲蛇有關,可本體蛇總時不時出現在我腦中的聲音呢?
這讓我有一種,走深晴人設被PUA的感覺。
這些問題,冇有誰比龍靈更清楚了!
導演是個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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