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土思維是在冇有天禁前發展起來的,或者說,她大腦的利用率,可能達到了最高,所以能使用神念。
所以她思維比我們都快!
她最快理清了風家和華胥之淵,以及先天之民聯合的計劃。
可風望舒和玄老,似乎也冇有打算瞞我們。
更甚至,她們讓我們進來,看到這建立在龜殼裡、完整的社會體係,就是告訴我們,靠著這龜殼可以遨遊天際。
讓我們看到龍靈這具養著幾千年的軀體,被那水蛭蛇娃控製。
也是用事實告訴我們,這水蛭蛇娃能掌控強大如龍靈的軀體。
如果隻是其他異獸,比如畢方、飛鳳之類的,風家本就有其他技術控製。
他們並不是和談,而是在引導我們發現他們的計劃。
這是要拉我們上船!
一如華胥,一開始就讓我們看到她養的水蛭蛇娃,看到她養在華胥之淵下無數的小地母。
我恍然想明白,轉頭看著墨修,朝他搖了搖頭。
墨修也臉色沉重,直接用瞬移回到了我身邊,朝跟著上來的小地母伸了伸手:“你跟我們走嗎?”
小地母歡喜的伸手,可跟著看了看我們,又縮了回去,嘟囔道:“阿媽不讓我吃東西。”
她說的吃東西,不是像白微、何壽他們那樣吃飯,吃零食,而是吃活物。
而我不讓她吃,就是不讓她吃於古月。
所以她喜歡墨修和我,卻又不想受我們製衡。
等她跟著華胥去了天界,她和無數的同類,就是華胥最大的先鋒軍!
所以我們帶不帶她走,已經不重要了。
“蛇君已經是有無之蛇了,就不想嘗試一下,有無之蛇遨遊天際的暢快嗎?”玄老站在那間石室的門口,看著墨修道:“你剛纔看到了這石室裡的東西,知道我們可以實現計劃。”
“難道蛇君,要永遠是道蛇影了嗎?你永遠也無法擺脫太一和那條本體蛇的影響,要受情愛,困於這天禁之下,永遠不能重歸天際嗎?”玄老聲音慢慢變得空靈。
像極了何壽在開導我時的聲音,那種智者、先知的聲音。
我拉著墨修的手,突然緊了緊。
“我拒絕過太一。”墨修卻反手握著我,然後摟起我道:“你們計劃如果能成功,也不會等著我們了。你們自己達不成,所以才需要我們。”
“可如果你們不同意,你們那個叫阿乖的親生孩子,會永遠囚禁在問天宗的山腹之中。”風望舒突然開口。
幽幽的道:“還是說,蛇君再與我生一個孩子,來囚禁有無之蛇?”
她說到這裡,瞥眼看著我,抬了抬手:“我能感知到何悅身體裡有……”
隨著她輕勾著手指,我心口猛的一痛。
跟著一根尖銳的石錐穿透了我心口,直接貫穿了整具身體。
就算身體開始石化,感官麻木,突然被整個貫穿,我還是痛得全身縮了一下。
咬緊了牙關,才未痛撥出聲。
墨修連忙摟著我,一揮手,一道燭息鞭,直接抽像了風望舒。
“啪”的一聲響,迴盪在整個龜殼之中。
風望舒半邊臉都被抽得開裂發焦了,不可置信的看著墨修,卻笑道:“我引石錐穿透何悅的心,按你剛纔殺二尾的個性,必然殺我!你也可以殺了我,卻不敢殺我,因為你也知道,如果冇有我解開那捲蛇紋典籍,誰都突破不了天禁。”
“你還是想留著一點希望,突破天禁的對吧?”風望舒摸著被燭息鞭抽得似乎露出牙根的臉。
好像也感覺不到痛意,隻是看著墨修幽幽的道:“可這世間有軀體的有無之蛇,隻有你這一條,如果你隻有阿乖這一個後代,除了你和阿乖,還有龍靈腹中這個孩子,冇有誰能困住有無之蛇那些神魂。”
“你也看到了,何悅身體已經石化,她被太一拋棄,隻會慢慢變成一塊石頭,再慢慢風化成塵土。她本就是土中來,自然要到土中去。她和你,生不下孩子,就算生下了,你又捨得嗎?”風望舒輕捂著自己的小腹。
扭頭看向後土:“您說讓我多生孩子,我現在就想生孩子了,你感覺怎麼樣?”
風望舒那樣子,像極了新興教派裡,那些被蠱惑的人。
連後土都維持不住,臉上的溫和,扭頭詫異的看著沐七:“都是這樣的嗎?”
沐七搖了搖頭:“隻有神經病才這樣。”
“哦!”後土嫌棄的看了風望舒一眼,扭頭看著我道:“你打算怎麼辦?”
我朝後土搖了搖頭:“先回清水鎮吧,我們自己想辦法。”
這世間冇有免費的事情,玄老這種從天界來和華胥這種老謀深算的存在,走一步棋,至少要利自己三步,而且步步皆是走的活路。
我本以為有無之蛇出來,對於我們所有生存在地界的而言,就是一個大災難,至少我們需要共同麵對。
結果對他們而言,卻是一個大機遇。
果然這世間,永遠有些人,總想著在災難之中,不顧他人死活,謀取自己私利的。
我轉眼看著風望舒:“我是捨不得阿乖,可你彆忘了,後土能斷頭顱,困住有無之蛇數以萬年,我也可以。”
“可你有神魂嗎?你的神魂……”玄老突然扭頭要笑不笑的看著我,指了指龜殼上麵:“轉世成了女媧,然後修補了天禁了。”
“本君有!”墨修摟著我,轉眼看著他們,再掃過金字塔下,那些在三足金烏的光照之下,曬著日光的先天之民和風家人。
朝玄老冷聲道:“你們知道突破天禁,代表著什麼。卻還是要毀了天禁,毀滅整個地界。有本君在,就絕不可能。”
他說著,摟著我,朝沐七道:“走吧。”
可就在墨修想要離開的時候,就聽到風望舒幽幽的道:“按蛇君的個性,這個時候就冇有動過搶龍靈這具軀體的念頭嗎?”
“你怎麼不告訴何悅,剛纔在這間石室裡,看到了什麼?”風望舒的聲音在後麵幽幽的傳來。
我這纔想起來,在二尾想轉身進石頭室的時候,墨修用瞬移進去,引著燭息鞭兩麵夾攻。
他告訴我裡麵的危險清除了,卻冇有告訴我們是什麼危險。
墨修臉色沉了沉,拉著我直接就離開了。
而風望舒卻在下麵咯咯的笑:“何悅,你其實什麼都改變不了。你永遠隻是個禍害,以前引發諸神之戰,禍害了先天之民,禍害了阿熵和後土。現在還在禍害自己的孩子,和墨修!”
“你就是一個禍害!”風望舒猛的一揮手。
那要貫穿的心口的石錐,就像被風家控製的石劍一下,猛的朝著風望舒飛了過去。
她伸手握著那石錐,輕輕的撫著,得意的看著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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