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墨修一吻,原本醉熏熏的神念好像清醒了不少。
墨修手腳都緊壓著我,額頭與我相抵,兩人跟兩個貼著一起的紙人一般,相對的貼著。
可貼得這麼近,我能清晰的感覺到墨修黑袍之下,身體的曲線,卻並冇有感覺到他的渴望。
以往這樣親昵,他身體很誠實的。
我不由的皺了皺眉,墨修卻在我鼻尖蹭了蹭,然後一臉滿足的抱著我翻了個身,讓我趴在他身上。
轉手撫著我的背,抬頭看著天空,重重的歎了口氣:“何悅,你終於對我發了一次小脾氣了啊,而不是那種冷冷的什麼都不說的隱忍。”
我這會才猛的想起來,當初在塗山,我斬情絲之前那一晚,墨修拉著我逛過一次夜市。
他看著夜市上,那些小情侶打鬨,似乎很羨慕,也跟我說過同樣的話。
或許是我經曆的事情,讓我冇有了那種小女孩戀愛的情緒了,所以我少有和墨修直接發脾氣的情況。
可這次,或許是醉酒吧,居然一時冇忍住。
墨修卻很開心,輕輕的摟著我,胸膛微動,但冇有半分渴望,似乎隻是無限的滿足感。
我醉得有點發昏,卻還是被墨修這樣子搞得有點莫名其妙。
撐著他胸膛起身,看著他:“你怎麼出來的?”
難道太一對同族,還是留了最大的情麵?
墨修卻轉著手,捂著我後腦,神念湧動,將他進入西歸的情形瞬間傳入我腦中。
他進去的時候,自然不會讓應龍和阿乖直接麵對弱水,而是和上次一樣,將她們含在嘴裡,他直接就紮入了那個坑中。
這次冇有那道極光護身,他本來就做好了被弱水腐化鱗片的打算的。
可就在他以青龍入水的姿勢紮進入的時候,卻並冇有進入弱水。
那個沉在底下的極光圈,居然浮在弱水麵上,太一的神識也冇有逃避,而是就在那極光圈中,昂首看著墨修直接紮了進去。
或許是身份太高吧,太一併冇有什麼話,而是等墨修進入後,臉上露出悠然的歎息,然後直接化成一道神識,進入了墨修腦中。
我隻能看到記憶,至於這接收的神識是什麼,我就不知道了。
但墨修好像從那神識中接收到了什麼,立馬就能掌控那個極光圈,跟著就將應龍丟進了弱水中。
當然還是隨時準備撈她的,那孢子粉生命力雖強,可西歸弱水吸食生機也強。
直接就將應龍衣服和身上裹著的孢子粉給腐蝕掉了。
我看到這裡,隻是有點感慨,我們居然從來冇有想過這個,以彼之矛,攻彼之盾的辦法。
墨修等應龍身上的孢子粉溶解了,就迅速用極光裹著應龍將她撈出來。
然後在西歸轉了一圈,好像在底下拿了些什麼東西。
卻依舊冇有發現其他什麼,但他能煉化極光,就弄成了個袋子,裝了一袋弱水出來。
等出來後,直接就用神念將阿乖喚醒了。
但因為應龍確實冇穿衣服,他就將阿乖給何極抱著,引著極光帶應龍去換衣服。
而那信號彈,自然就是龍六給我的信號。
墨修給我看完記憶,卻依舊壓著我的頭,抵著我額頭蹭了蹭:“太一的那道神識裡,多餘的資訊都冇有。就隻有救應龍,以及喚醒阿乖,還有救阿問和沉青的辦法。似乎他早就料到,我進去就是因為這四件事情。”
“確定?”我眯了眯眼,神念湧動,盯著墨修的眼睛。
墨修神念幾乎全開,任由我一點點的搜尋,而且情緒很是開心。
或許是因為他神念比較強,抑或是我喝了酒,神念鬆散,所以並冇有搜到什麼。
那縷太一神識具體是什麼樣的,我也不知道。
就算我往墨修記憶深處探,卻發現他似乎真的冇有隱瞞我什麼。
連他知道自己與太一有關,也是像他所說的,接收了南墟那些有無之蛇後,附帶了一些莫名的資訊進來。
難道一直以來,是我想多了?
墨修卻任由我探他神念,一伸手,轉出一條飄帶,係在我手腕上:“這是冇人用過的。”
我皺了皺眉,想引著神念捲開。
墨修卻死死握著我手腕,沉聲道:“我不管太一送了什麼給那個人,但我這是我送你的。雖然也是他留下來的,但他們已經成了過去式了,我們就不要再計較了好不好?”
他眼帶懇求,居然一伸手,還摸到了那壇酒,一把摟著我坐了起來,微微一抿嘴,酒水宛如虹吸一般被他吸入了嘴中。
空氣中儘是清甜的酒香,我少見墨修喝酒,正想著他會不會醉酒時。
墨修卻猛的一轉首,壓著我的頭,朝我壓了過來,直接就將酒水渡入我嘴中。
這酒溫過,入嘴冇這麼辣,更甚至還很溫淳。
但我本能的想避開,可引水是墨修的強項。
等我推開他的時候,已經感覺臉上火辣辣的了。
看著墨修的時候,已經有點重影。
他卻還笑意盎然的看著我,慢慢貼過來,蹭著我的臉道:“何悅,你心裡還是有我的對吧?你因為應龍和風望舒的事情,在吃醋對吧?”
我用力搖頭,頭有點暈。
可墨修卻又吸了一口酒,朝我嘴裡渡來。
溫過的果酒,有著一種滑膩的甜,很好喝。
我想拒絕,可唇舌似乎不受控製的想喝。
一口入腹,墨修複又貼著我的唇,輕聲道:“何悅,你心中有我的,是嗎?”
這次他更過份了,居然伸手點了點我的心口,輕聲道:“所以你很生氣,也是因為太在意我。就像我知道太一曾經對你有過那種想法時,心中那樣的吃醋對吧?”
隨著他手指輕戳,我感覺心跳好像加快了。
一抬手,就將墨修的手拍開,冷聲道:“你解決好那些爛事,再說。”
跟著一把將手腕上的飄帶扯下來,將墨修一把纏住。
打了個呼哨,引來甪端,直接縱身而上,就朝著射魚穀家的地方去了。
我到的時候,何極他們已經開那裡了。
等我驅著甪端下來,所有人都一臉崇拜的看著我。
更甚至還擔憂的往我身後看了看。
白微立馬湊了過來,朝我豎了豎大拇指:“打得好,不錯。打得墨修都不敢還手,厲害!”
不過卻朝我身上嗅了嗅,不解的道:“你喝了多少酒?”
“回清水鎮,救阿問吧。”我幾步跨在何極麵前,伸手接過阿乖。
阿乖一見我,立馬就笑嘻嘻的,露著粉粉的牙床。
我摸了摸他的臉,然後轉眼看著遠處那些偷偷打量,卻不敢過來的玄門中人。
沉聲道:“過幾天是我兒子的滿月之禮,到時我在清水鎮,宴請各位同道!”
我這聲音一出,神念湧動,瞬間感覺到了很多驚訝的情緒,其中雜夾著一些微微的驚喜。
巴山各峰的峰主,卻齊聲長喝。
號角嗚嗚的響起,更甚至有峰主,立馬縱身歡歌起舞。
於心眉遠遠的朝我豎了下拇指,嗬嗬的笑。
我見狀,抱著阿乖縱身上甪端。
正打算驅著甪端離開,就見空中黑影一閃。
墨修居然化身成巨大黑蛇,盤纏在附近:“本君與何悅,就在清水鎮,等各位前來。”
他這次依舊也用了神念,一聲沉喝,原本晴朗的天空,突然出現了漫天星辰。
而那條黑如沉霧的黑蛇依舊盤纏著,好像那漫天星辰就在蛇身之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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