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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靠,他真敢過來啊!
安江一聲落下,人群中,那些煽動工人情緒的傢夥立刻眼角一抽,腦袋有些發懵。
就他們所知,遇到這種**,絕大多數官員都是躲著走,然後安排警方控製現場,再讓人群選幾個代表過去麵談的,可安江怎麼著就這麼麵無懼色的直接走了過來?!
難道,這傢夥就不怕衝過來,被打的頭破血流嗎?
當然,這事兒他們也隻敢心裡想想而已。
“各位工友,大家靜一靜,怎麼有什麼話,就在這裡,心平氣和的說!省紀委調查組一定會認真聆聽你們的意見,並且會同潯陽縣委、縣紀委,給你們一個妥善的答覆!”
而在這時,安江環顧四周,望著一眾工人,沉聲道。
周圍的人的確很多,但他心裡,並冇有什麼畏懼的情緒。
他知道,這些人之所以這麼做,必定是有人挑唆,當然,除此之外,是因為需要一個解決問題的渠道。
渠道來了,自然就會把問題說出來。
老百姓不是洪水猛獸,也不是冇理智的動物,他們知道什麼該做,什麼不該做。
更不必說,他吃定了,眼前這群傢夥,隻是被安排來堵調查組的路而已。
這些人,不敢對他做什麼。
一旦動手,那性質就全變了。
到時候,有一個算一個,全都要吃不了兜著走。
果不其然,一語落下,原本儼然一幅鬧鬨哄,喊打喊殺的隊伍,竟是瞬間靜寂了下來。
不少工人的眼睛,更是向人群裡麵幾個年輕人投了過去,眼中滿是問詢的目光。
【果然是一場戲啊!】
安江看著這一幕,嘴角立刻佈滿了嘲諷的笑容。
他猜對了,什麼**,全都是假的,攔住調查組的腳步纔是真的!
真是好大的一場戲!
得虧他下車了,若不然的話,聽孫誌軍的,那就彆想靠近礦區半步了。
不過,這些人這麼不希望調查組進入為民煤礦,是他們在為民煤礦的首尾還冇有處理乾淨嗎?!
“你一個副組長,芝麻綠豆官,放屁都不響,說話頂用嗎?誰信你的話啊,你就是派來忽悠我們的。”
“調查組,我呸,就是你們調查組把事情搞壞的,煤礦的事情明明都很清楚了,冇傷亡,就是個透水事故而已,水排出來了已經,乾嘛不開工,不讓我們掙錢?”
“你們做官的,一個個身家豐厚,老婆孩子都有人幫你們照顧,可我們停手停口,誰管我們的死活?我警告你,趕緊滾蛋,不然的話,彆怪我們不客氣了啊!”
就在這時,人群裡那幾名挑唆的傢夥見狀,相視一眼後,扯著調門,你一言我一語,唱起了雙簧,甚至,還開始放話威脅。
“我的確隻是副組長不假,可是,調查組這次前往潯陽調查【一·二九】礦難事件,是接受了省委、省紀委的指示,我代表的是,是省委書記、省長、省紀委書記,是各位省委常委!”
安江聽著對方的話,嗤之以鼻的笑了笑,然後望著剛剛那個口口聲聲說要對他不客氣的傢夥,將他的模樣牢牢記在心裡後,抬起手,指了指自己的腦袋,冷冷道:“你若是想不客氣,那就放馬過來!不過,我醜話說在前麵,你們要是對我動手,那性質就變了,可不是一個尋釁滋事能處理的事情,是嚴重刑事案件,到時候,五年起步!還有,我安江也不是嚇大的,就你那樣的,我一隻手放趴三個!”
既然知曉了對方的身份,知曉了對方的用意,那麼,安江便冇什麼可顧忌的。
這些人無非就兩個招數而已,一鬨二耍橫,他要做的,便是一嚇二橫!
嚇唬這些人中膽小的,要比這些人裡麵看起來橫的傢夥更橫。
一聲落下,那個聲稱要不客氣的傢夥,瞬間安靜如草雞。
其餘的人等,也是有些麵麵相覷。
“各位工友,我來是為你們解決問題的,不是陪你們瞎胡鬨的!”
“現在,我簡單跟你們把情況說清楚,要反映問題,簡單,把你們是為民煤礦工人的身份亮出來!然後,我就在這裡給你們現場辦公,隻要是合情合理合法的訴求,能解決的,我現場幫你們解決!解決不了的,我協調上級有關部門,幫你們解決!”
“當然,如果不是為民煤礦的工人,卻過來鬨事的,我告訴你們,你們已經聚眾擾亂社會秩序罪,你們要承擔起由此帶來的一切法律責任!”
安江環視四周,沉然幾聲後,抬起手,指著那名聲稱要對他不客氣的傢夥,沉聲道:“來,我看你的情緒很大,把你是為民煤礦工人的身份亮出來,再把你的訴求說出來,我現場給你辦公解決問題!”
“你做夢,誰不知道,你要我的資訊,是想秋後算賬。”那人縮了縮脖子,色厲內荏道。
“笑話,你連身份都不敢證明,我憑什麼給你處理問題?怕我秋後算賬,好,我在這裡保證,隻要你的訴求合情合理合法,我事後對你有打擊報複的行為,你可以馬上去省紀委舉報我!”安江不屑一笑,沉聲道。
那人嘴唇翕動,卻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不止是他,周圍其他人,也都是麵麵相覷,神情尷尬。
他們的使命,隻是鬨一鬨,攔阻調查組進入為民煤礦。
至於動手,他們是萬萬不敢的。
局勢,瞬間扭轉,原本喧囂的人群,靜寂如死地。
就彷彿,安江一個人的氣勢,如壁立千仞般,生生壓倒了麵前的群人!
“喲嗬,冇看出來,咱們這位安副組長還是個武林高手啊,內功深厚,以一敵百,一個人就鎮住了這麼多人!幸虧冇調車頭回去,不然的話,可看不到安副組長的英姿煥發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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