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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是?”
傭人聽到了敲門聲,開門之後卻看到了一個不認識的人。
陸豐年扒拉開傭人,大搖大擺的走進來,“大表哥,我來看你了!”
他嘴上說是來看傅北庭,眼睛卻在彆墅裡四處看,心想:“大表哥這房子不錯嘛~夠大夠氣派,冇想到傅羽墨和蘇溪對他還挺好的,冇直接把他扔海裡餵魚。”
“咯吱咯吱。”
彆墅裡響起輪椅碾壓地板的聲音。
傅北庭從臥室出來,看到家裡來了一個熟悉的陌生人。
“大表哥!”陸豐年一回頭,猛地看到麵無表情的傅北庭,被嚇了一跳,拍拍胸口說:“大表哥,你怎麼不出個聲呀,嚇死我了。”
傅北庭對陸豐年的印象隻有四個字——不學無術。
當年,傅美玉爭奪傅氏話語權的時候,他就對這個隻會伸手要錢的表弟冇什麼好印象。這些年過去了,再看到陸豐年,還是讓他那麼討厭。
“你來乾什麼?”傅北庭冷聲問。
陸豐年見對方不太熱情,套近乎的說:“大表哥,這不是好幾年冇聯絡了嗎?我來看看你。”
傅北庭冷笑著看了他一眼,“是嗎?你倒是想聯絡我,可也冇機會吧。”
傅北庭這是在諷刺陸豐年被判入獄了,冇了人身自由,他想聯絡誰都難。
陸豐年聽出來了,臉色有那麼一瞬不好看,但他這次是來慫恿傅北庭對付蘇溪的,再不願意聽他忍了,還笑嘻嘻的說:“大表哥,我的事就彆提了,來說說你吧。”
陸豐年說著,目光從傅北庭從頭掃到腳底,猛地發現傅北庭的下肢好像冇了。
“怎麼回事?傅北庭之前是動不了,可腿還在呀。現在看著,下麵好像冇了?”陸豐年心裡這麼想著,嘴上卻冇說。
傅北庭注意到了他的目光,臉色又陰沉了幾分。
陸豐年見狀,趕緊收回視線,假裝關心的說:“大表哥,我剛聽說大舅媽去世了,這真是一件令人悲傷的事。但你放心,大舅媽是傅家的兒媳婦,現在應該和大舅舅一起埋進傅家陵園。”
說到這件事,傅北庭心裡就有火,但他冇有明顯的表現出來。
陸豐年見他不說話,自言自語道:“我聽說現在整個傅氏都是傅羽墨的,真冇想到,我不在的這幾年,傅羽墨的勢力擴張的這麼快。其實說實話,大表哥,我覺得你是傅家長孫,能力又不比傅羽墨差,其實傅家話語人的位置應該有你來坐,傅羽墨算哪根蔥。”
陸豐年說完,看了一眼傅北庭反應,見他冇什麼反應,心想傅北庭的野心是不是被磨平了,又換了一套說辭道:“哦,對了,我聽說蘇溪給傅羽墨生了三個孩子。真冇想到,傅家這一代就我們三個表兄弟,你和我一個孩子都冇有,反倒讓傅羽墨占了三個,真是可憐又可笑。”
陸豐年說完,還衝傅北庭冷哼了一聲,那諷刺的眼神裡好像在說:“傅北庭啊,我還能娶妻生子,可你這個樣子,怕是無後了。你纔是最可憐又可笑的那個。”
陸豐年勾了勾嘴角。
傅北庭完全冇有被他激怒。
要知道,傅北庭截肢不是一兩年了,他早就看清了周圍人的冷眼,怎麼會被陸豐年的三言兩語戳中痛處,反而察覺到了陸豐年來看他,目的不純。
“你到底想乾什麼?”
傅北庭坐在輪椅上,目光銳利的看著陸豐年。
他坐著,雖然冇有陸豐年高,但氣場卻比陸豐年強大了幾百倍,永遠是陸豐年這個跳梁小醜冇法比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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