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嗨!真拿你冇辦法,跟個小孩似的!”七歲的小姑娘,覺得自己是個大人了。
“嘿嘿嘿,我們家的唯一,現在就是大人了呢。
”傅正雄現在可巴結沈唯一了。
老爺子入住到樓頂的空中花園,和自己兒子媳婦住的近了,也能每天看到孫女和孫子了,他的心情也高興了不少。
時不時的,他會去夏淑敏的墳地看一看,在那裡一坐就是一下午。
他一個人自言自語:“你們都離世了,卻換來我這個老不死的東西還活著,還能看到兒孫,還能和兒子孫兒住在一起,我憑什麼呀?”
“我忽然覺得,我活著就是煎熬。
”
“有時候,人活著不一定是好事兒,我能活下來,就是要讓我日日夜夜看到你們長眠這裡,我煎熬的,小敏,昊暘?我......每個月都會過來給你們掃墓種花,說說話。
”
“小敏......”
“下輩子,或者哪一天我也到了那邊的,就讓我匍匐在你的腳邊,做你的一名終身製傭人吧?”
墓碑很沉靜。
冇人回答傅正雄的話。
傅正雄從
墓地出來,便去精神病院。
每次都是這樣。
他到精神病院時,病院裡的院長和醫生都心照不宣帶她去秦紋予單獨小院。
白色牆,白色的屋,白色的床照床單。
每天前來照顧秦紋予的醫生護士都是
例行公事之後,送完飯之後,就走人了。
每天除了一日三餐之外,秦紋予便連個說話的都冇有了。
有時候,她自己都覺得,她自己瘋了。
她甚至想上吊自殺。
太煎熬了。
以至於,每次傅正雄來看她,她都會哭的淚流滿麵的撕扯著傅正雄,她想讓傅正雄帶她離開。
“正雄,我都是為了傅家。
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傅家!我到底做錯了什麼,我兒子們都死了,我還要遭受這樣的懲罰?”秦紋予哭著說著。
傅正雄也流眼淚,他一邊流著濁淚,一邊
替秦紋予擦淚。
“紋予啊,我有錯,你也有錯。
”
“冇有錯,無辜的是那長眠於地下的夏淑敏,還有我那可憐的兒子昊暘。
”
“我們當時為了擴充傅氏家族,真的做了喪儘天良的事了。
”
“小敏何辜?我的昊暘和辜?”
“我和你都要贖罪,你不要難過了,紋予。
”
“正雄,我們是夫妻,一輩子的夫妻!”秦紋予用力嘶吼。
傅正雄淒然的笑了一下:”夫妻?如果有來生,我不希望我們再坐夫妻了,我們一輩子的夫妻,你卻讓我們的兒子,三個兒子聯合起來暗害我和小敏的兒子。
八年前,那一次如果是少欽死了呢?
小敏就得在牢獄做一輩子。
我後來十分明白小敏為瞞著我們把昊暘放在加星島。
她那是想給自己孩子留下一線生的希望啊。
我的妻子,你該是得有多狠毒?”
“如果有來生,我們再也不要相見了吧。
”語必,傅正雄將一枚很小很小的東西悄悄的遞給秦紋予。
秦紋予看不懂這是啥。
但是,想到傅正雄悄悄給她的,她也不傻。
便悄悄的接住了。
夜深人靜的時候,秦紋予將那枚小小的東西打開,裡麵竟然是個刀片。
像刮鬍刀那樣的,無比鋒利的刀片。
那個晚上,秦紋予立即笑了:“正雄,謝謝你了,謝謝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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