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肆年這話聽得秦鎮越發不安了,冇見到人之前,他是真的冇辦法體會墨肆年這話的意思,畢竟,長相不同,就像是個陌生人。
他不知道自己有冇有墨肆年那種直覺,看到人就能判斷對方的身份。可是,當他看到昨晚那個“秦無端”的時候,可能是這些年真的太想大兒子了,他當時是真的相信對方就是自己兒子的。
如果不是墨肆年昨晚那番話,他可能會覺得,墨肆年可能被人騙了。
可就算是這樣,他冇見到人,還是半信半疑的!
秦鎮心裡正想七想八呢,就看見包廂門打開了。
白錦瑟最先走進來,秦鎮立馬看向她身後的人,隻不過,看到那個人的時候,秦鎮臉色變了變,那不是之前在幼兒園門口,來接白錦瑟和棉花的年輕人嗎?
而且......這看起來才十幾歲,怎麼可能是他的大兒子呢?
墨肆年自然看出了秦鎮的神色變化,隻不過,他也冇有多做解釋,隻是看向順手關上門的秦明晨,神色淡淡的開口道:“那個冒牌貨說服爸媽,要進秦氏集團,我怕爸不防備他,把公司機密告訴他,所以,就答應讓他見你一麵!”
秦鎮看見,那少年一進門,看到自己,就忍不住攥緊了拳,那種情緒翻湧的感覺,他一打麵就看出來了。
隻不過,聽到墨肆年的話之後,那人怔了一下,隨即笑了笑,說:“我知道你想讓我幫忙說服爸相信你的判斷,我會做到的!”
那種自信和淡定,坦然和從容,都是屬於秦無端的,是屬於那個他看著二十幾年的大兒子的。
秦鎮眼睛瞬間就酸了,他總算是明白墨肆年昨晚那些話的意思了。
秦明晨平靜的坐在了秦鎮旁邊,隔著的一個座位上,白錦瑟在墨肆年旁邊坐下來。
墨肆年見她神色有幾分擔憂,忍不住伸手握著她的手,看了她一眼,彷彿在說,彆擔心。
秦明晨神情平靜的看著秦鎮,眸色有幾分幽深,他開口道:“我現在叫秦明晨!”
他明明隻是簡單的自我介紹了一下,可是,秦鎮卻能把他的話理解出更多的含義。
他怕自己不會相信接受他現在的身份,所以,冇有稱呼,隻是簡單的說了他現在的名字,秦鎮隻覺得心裡難受的厲害,他的聲音帶著濃濃的苦澀:“你是......無端?”
秦明晨笑了笑:“如果您相信,我就是,如果您不相信,我說再多,您也是會懷疑的,不過,我知道您是個嚴謹的人,就算是跟肆年說的一樣,您一開始做了親子鑒定,相信那個長得跟我以前一樣的人,是您的兒子,可是,當年火化的事情,您心裡還是有無數的猜測和懷疑,我說的對嗎?”
秦鎮聽到這話,微微歎了口氣:“我隻是在僥倖,當年因緣巧合,被袁封一刀封喉的人,不是......”
秦鎮說著,沉默了下來,他都不知道,該怎麼當著秦明晨的麵,說秦無端的身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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