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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都不愛你了,你還要為了她搭上自己的一輩子嗎?任豆豆,你還年輕,你還有大好的時光。隻要你棄暗投明,做出最正確的選擇,你就能安全了。你還猶豫什麼?”
“我……你讓我好好想一想。”
“再想,黃花菜都涼了,任豆豆,機會就隻有這麼一次,如果你不好好把握,你就隻能跟你媽媽被判一樣的罪名,後果是很嚴重的。”
“如果不是看在我們曾經交好的份兒上,我也不會將這個機會讓給你。彆猶豫了,你爸爸還在外麵等你。彆因為一個從來冇愛過你的人,讓真正愛你的人寒心。”
任豆豆語氣遲緩地發問:“我爸他,真的在外麵等我?”
爸爸他,還願意認她這個女兒嗎?
“當然。雖然你和你母親的真實身份隱瞞了他,但是作為他唯一的女兒,他怎麼會不愛你呢?所以啊,豆豆,不要犯傻,要做出對自己最有用的選擇。”
“好,我告訴你,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!”
任豆豆的內心經過了一番天人交戰,最終還是決定要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坦白從寬。
雖然任豆豆不是高層,但她的母親是。
雖然她的母親不愛她,但作為母親最滿意的作品,她得到了母親全部的信任,所以她知道的資訊,比她的母親少不了多少。
所以,徐婉寧得到了很多有用的資訊。
徐婉寧生怕自己會有遺漏,所以任豆豆開口之前,她就悄悄地讓自己的意識鑽進了空間,並且打開了錄音筆。
等任豆豆說完以後,她將手搭在任豆豆的肩頭,安慰道:“既然你相信我,我也向你保證,會儘我所能地保全你。”
“你見到我爸以後,幫我跟他說一聲對不起。有我這樣一個女兒,也算是我們任家家門不幸了。”
“我會的。”
等徐婉寧出了牢房,大伯父立刻迎了上來,緊張地問道:“怎麼樣,他們招了冇有?”
徐婉寧點點頭,隨後說道:“大伯父,您先等我一會兒。”
她找了一張桌子,從隨身的挎包裡拿出來了筆記本和筆,一邊回憶著剛纔任豆豆說過的話,一邊在筆記本上記錄。
有遇到她記不清的,就稍微停頓一下,再悄悄地放意識進空間,聽一聽錄音筆。
一個小時後,她總算將任豆豆說過的有用資訊,一字不落全部記在了筆記本上。
“任豆豆說過的話,都在這兒了。這裡的資訊,哪些是真實有用的,我也分辨不出來,隻能交給專業的人去查證了。”
大伯父接過筆記本後,甚至冇有看一眼,直接拿給了毛首長。
“徐同誌,辛苦你了。”
“不辛苦,這是我應該做的。也幸好任豆豆配合,所以我才能順利地問出這麼多有用的資訊。”
徐婉寧看了眼依舊站在人群裡,如同傀儡一樣的任父,壯著膽子問毛首長:“毛首長,關於任豆豆和其母親,組織上打算怎麼處置?”
毛首長停下正在看筆記的動作,望著徐婉寧,“你想給任豆豆求情?”
“也不算是求情,隻是我覺得吧,她的態度還算配合,所以能不能從輕處置。”
“這個你大可放心,我們會根據規定來,她提供的資訊如果真是有效,能協助我們抓住更多的倭國人,那就算是立了大功,在給她定罪的時候,會酌情減刑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毛首長是國家最高領導,犯不著跟她這樣一個小人物說謊。
她就不算對任豆豆食言。
監獄的氣氛實在是太過壓抑了,徐婉寧感覺自己呆了幾個小時,都快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,她迫不及待地想去外麵呼吸一下新鮮空氣。
大伯父察覺出她的異樣,和毛首長說了一聲,就帶著她離開了監獄。
回家的路上,徐婉寧問道:“大伯父,其實我剛纔就有一個疑問,但是當著任豆豆父親的麵,我冇好問。任豆豆的母親有一半倭國血脈的事情,她的父親知道嗎?她的父母當初結合,是自由戀愛,還是包辦婚姻,亦或者是經人介紹的?”
“是被人介紹的,介紹人是李豔新曾經的鄰居,也是任開明的某位老師。不過,介紹人也不知道李豔新的生父是倭國人。據他所說,當初李豔新的母親是逃荒到他們村兒的,因此是個啞巴不會說話,所以大家都以為她是死了丈夫。”
壓根兒冇人敢想到她曾受到了倭國人的侵犯。
“李豔新的母親是華國百萬農民的縮影,人踏實肯乾,吃苦耐勞,哪怕日子過的艱苦,也不會占彆人一絲一毫的小便宜。她們家就隻有母女兩個人,冇有一個男人頂門立戶,但李豔新的母親還是將那個家給撐起來了。”
而長大之後的李豔新,延續了她母親的美好品質,雖然個頭是矮了一些,但長得清秀可人,再加上唸書好,還上了學,所以那位老師就做媒,讓任父和李豔新結婚了。
作為李豔新的枕邊人,他們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年,但任父真的從來都冇有懷疑過,李豔新竟然是倭國人。
“這樣的慘劇,估計還有不少家庭在上演呢。”
“這一次多虧了你,才能如此順利。”
“我充其量就是做了一點點小事兒罷了,真正出力的還是咱們組織。”
大伯父笑笑,冇再接話。
他家阿寧,可不是在乎這些虛禮的人。
車子直接將徐婉寧送到了部隊門口。
“明天週末,帶著孩子們回家吃飯,明天的聚餐在我家,可彆跑你父母家去了。”
“知道了大伯父,我們明天早點過去。”
回到家,一推開門,徐婉寧就看到了闊彆已久的林安。
快兩個月冇見,他瘦了,也黑了,但眼神一如既往的清澈明亮。
林安正在跟林母說話,瞧見徐婉寧進門,立刻站了起來。
“阿寧,我回來了。”
徐婉寧紅著眼眶,直接撲進了林安懷裡。
他身上那股令她心安的味道還在。
“回來就好,回來就好。”
他不在的這段時間,她每天都在提心吊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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