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的鐵門外麵,站著一個穿著黑色羽絨服、看起來十分壯碩的男人。
穆箏趕緊讓徐影開門,那人走了進來。
一看就是穿了很多衣服,跟個球一樣。
等人進了屋,摘掉圍巾,帽子,口罩,才終於露出宮潮那張臉來。
穆箏驚訝的說不出話來。
張姨連連哎喲:
“這孩子,你這是從哪來的?哎喲哎喲,臉都凍紫了,哎喲這孩子你可真是,我們小姐一大早就到處打電話找你呀,你這是從哪來的?”
宮潮直勾勾地盯著穆箏,長長地出了一口氣,這纔開始脫衣服。
就跟剝筍子似的,他一層一層地脫。
穆箏發現他扔在地上的棉衣有些舊,看著就不是他的。
直到脫了三件棉衣,裡麵才露出一件短款的羽絨服,品質跟地上那三件棉衣明顯不一樣。
宮潮脫到身上隻剩毛衣,才覺得終於活過來了。
張姨給他倒了熱水,他捧著杯子一口氣就和光了。
“餓了吧?早餐已經得了,馬上就吃飯。”張姨把地上的棉衣撿起來,“這衣服能乾洗吧,我拿去給洗了。”
宮潮一把搶過來:
“不用洗,直接扔了吧,這是我跟彆人買的,不是我的。”
張姨笑嗬嗬道:
“我就說這衣服不像是你的,你們這些年輕人愛漂亮,不會穿這麼醜的衣服。”
穆箏一直冇說話,抄著手錶情有些冷。
宮潮換了拖鞋,訕訕笑著道:
“姐,我先去洗個澡,換身衣服,身上太難受了。”
穆箏依然冇有說話,側身讓開,讓宮潮先去客房洗澡換衣服。
等宮潮迅速洗了澡換好衣服,早餐已經擺上桌了。
穆慕看到突然冒出來的宮潮還愣了愣,然後移開了視線。
宮潮跟冇事人似的,過去強行在穆慕頭上揉了揉:
“小傢夥,不認識我了?”
樓朔好奇道:
“潮哥你是怎麼來的?外麵的那麼大的雪,我們學校都放假了。”
宮潮剛準備講故事,穆箏輕咳一聲:
“吃飯。”
於是大人小孩都不敢再說話了。
飯後兩個孩子寫作業,宮潮跟著穆箏上了樓。
穆箏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,宮潮都冇敢坐。
穆箏開門見山:
“你來找我乾什麼?”
“瘋了嗎,什麼天氣你不知道嗎?”
宮潮不敢再嬉皮笑臉,老老實實道:
“我媽給我打電話了。”
穆箏一愣。
宮潮直直看著穆箏:
“你把我當弟弟?”
穆箏氣得不行:
“就為了這個,你居然不顧危險跑回來?”
“萬一出事怎麼辦?”
宮潮固執地看著她,眼神很委屈:
“你把我當弟弟。”
穆箏:“……”
她突然很內疚。
這就是報應。
跟人玩曖昧的報應。
可那個時候她確實不確定自己究竟喜不喜歡宮潮,確定不是男女那種喜歡也就是這兩天的事。
尤其是昨天見到孟美雲,她就更加確定了。
跟宮潮不合適,她對宮潮的喜歡,可能更多的是欣賞,是心疼。
跟情愛無關。
“你確實隻能是弟弟。”
穆箏不敢再給對方希望,認真道:
“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,我們不可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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