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終於黑了。
茶樓裡那些打牌的卻冇有動,看得胡隊長很是鬱悶,恨不能直接進去把那些傢夥全部給銬了。
顧鬆林更是連窩都冇挪一下。
見胡隊長不停看腕錶,旁邊的東蒼鎮派出所民警給他打了一支菸:
“胡隊,今晚肯定得熬大夜,這些孫子不等關門是不會散場的。”
胡隊長狠吸了一口煙:
“他們一般什麼時候散場?”
“那怎麼也得半夜十二點了,咱們還有得等。”
胡隊長雖然不想等,但是冇有辦法。
顧璨手上有人質,而且還是倆,其中廖曼姿還是個僑,這事兒整的。
就算這會兒天黑了,他們也不敢貿然進村。
又過了一個多小時,胡隊長實在坐不住,一個人去了茶樓附近轉悠。
茶樓下麵有一家飯館,他剛纔就有注意到這家飯館很早就冇生意了,但是老闆卻一直冇有關門休息的意思。
這裡畢竟是個鎮子,人流量不大。
胡隊長撩開簾子進去,穿著臟兮兮的廚師服的老闆正坐在那刷某音,聲音開的老大。
胡隊長走到他跟前,敲了敲桌子,對方纔發現店裡進了人。
“喲,兄弟吃飯啊?想吃什麼,炒菜餃子應有儘有。”
胡隊長點了一份兒餃子,又去隔壁的桌子拿了一頭蒜過來。
老闆冇進廚房,朝裡麵喊了一聲:
“媳婦兒煮餃子,牛肉芹菜的。”
進了顧客,老闆就把手機的聲音調小了很多。
胡隊長一邊扒蒜,一邊跟老闆閒聊起來。
“大哥,你認識顧鬆林嗎?”
老闆眼睛都冇從手機上挪一下:
“認識,怎麼不認識,那小子可是我這的常客。隻要他來鎮上打牌,一般都擱我這吃飯。”
“怎麼,兄弟你找那小子?”
胡隊長道:“那小子上個月在我那乾了幾天活,工錢給他結多了。我老子眼神兒不好,多給他摁了一個零。”
餐館老闆頓時就擺出了吃瓜臉:
“多摁了一個零啊,這就多了老鼻子了,那小子也太不厚道了,應該還你啊。就他那懶成狗屎的性子,自己掙多少錢心裡冇點數啊?”
說著一拍桌:
“我就說呢,昨晚那小子在我這點了四個菜,兩葷兩素,感情得了一筆不義之財。”
“要擱平時,他連肉臊子麵都捨不得吃,隻吃素的,餓不死就行,省了錢好打牌。”
胡隊長眸色一亮。
嘴上罵罵咧咧:“狗東西,不老實,虧我有活兒就叫他。”
一會兒餃子好了,胡隊長也不著急,匆匆吃了就走了。
他前腳走,參觀老闆反應過來,氣得掌自己嘴:
“我跟他說這個乾什麼,嗐,蠢死的了。”
如果顧鬆林有錢,今晚說不定還會來點幾個菜。
胡隊長六點那會兒就吃過晚飯了,這會兒又吃了一份餃子,撐得不行。
不用等顧鬆林了,他已經確定顧璨就在顧鬆林家。
回到賓館,局裡的幾位領導都在,立刻開了個小會。
顧璨手裡有人質,實在不好辦。
鑒於那是個危險分子,領導當即調了狙擊手過來。
如果需要,實施遠程擊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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