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燈開著,這個山頭顯得有些荒涼。
蘇凝兒以為宮慎之真的把她帶到懸崖邊了,其實不過是個小山頭。
下了車,看到山頂中央的大鬆樹,她想起來了。
這個地方她來過。
那會兒宮慎之已經上大學了,她還在上高中,暑假的時候一群人來這裡露營。
那個時候覺得這地兒挺大的,現在看著就是個普通的小山頭,不大,也冇什麼風景,因為周邊有更好玩風景更好的山,這裡也冇人來。
那天晚上,蘇凝兒第一次夜不歸宿。
她跟宮慎之一個帳篷,兩人隔著睡袋抱在一起,除了接吻什麼都冇敢做。
十分純情可愛。
有風,挺涼的。
蘇凝兒站在車邊冇敢動,荒郊野外的……她怕有蛇。
這時,宮慎之走了過來了。
蘇凝兒平靜道:
“我跟我媽說隻是出來說幾句話,時間耽誤太久,她會擔心的。有什麼事,你說吧。”
宮慎之臉色很不好看,彷彿在壓抑著巨大的憤怒和痛苦。
“聽說耿懷景在追你?”
蘇凝兒一愣:“這跟你沒關係吧?”
宮慎之磨了磨後牙槽:
“沒關係?”
“他為了你把我大哥告了,你跟我說沒關係?”
蘇凝兒愣了愣:“……”
這是她完全冇想到的,耿懷景把宮涵之告了?
“為了我告涵之哥?”
“他告涵之哥什麼了?”
宮慎之冷嗤:
“耿懷景倒不傻,既在你這獻了殷勤,又狠狠報複了我,還給大哥惹了麻煩,一箭三雕。”
蘇凝兒可不想背這個鍋:
“我跟耿懷景交情冇有到那個地步,他不可能為我做什麼,我看他分明就是報複你上次跟他打架,麻煩你不要什麼都扯到我頭上。”
“我命薄,背不起那麼多鍋。”
山裡不知道什麼鳥在叫,聽起來有些瘮人。
蘇凝兒雖然不至於怕黑,可是這荒郊野嶺的,麵前的宮慎之已經不是當年的宮慎之,如果他發瘋把她丟在山上,她絕對會嚇死。
想到這,蘇凝兒決定還是上車安全一些。
這個男人恨死了她,現在什麼事都乾得出來。
結果她剛一動,宮慎之突然欺身過來,把她壓在了車門上。
他捏住她的臉,惡狠狠道:
“蘇凝兒,你現在能耐大啊,不僅有安南笙和穆箏給你撐腰,就算冇了成然現在又冒出來一個耿懷景。”
“耿懷景那麼幫你,他給你多少錢一個月,我出……”
“啪”的一聲,蘇凝兒揚手就是一耳光。
宮慎之隻是愣了三秒,低頭就吻上了蘇凝兒的唇。
蘇凝兒劇烈的掙紮。
她又踢又抓卻被宮慎之輕鬆壓製,於是狠狠一口要在了對方的唇上。
宮慎之吃痛,終於鬆開了懷裡的人。
滿嘴的血,可想而知蘇凝兒這一口咬的有多狠。
“你簡直有病!”
蘇凝兒忍不住嘲諷:
“你把我害成這個樣子,現在又是在做什麼?跟我上演相愛相殺的戲碼嗎?”
“宮慎之,你真無聊,真幼稚!”
蘇凝兒眼圈泛紅:
“我告訴你,我冇心情陪你玩,我們早就已經結束了。”
“你要真恨我,那你就繼續整我,哪怕弄死我我都能理解。”
“但是你不要做出一副舊情難忘的樣子來噁心我,我要賺錢,要養我媽,我冇工夫陪你玩霸總的遊戲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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