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荔當初走,就是揣著一肚子怨氣走的。
說起來,她跟應承禹冇談過,但曖-昧事兒冇少做。
她內心其實抱著僥倖,心想,說不定最後還是她倆在一塊兒,彆人都是過客。
結果,嘿,他給她整一真愛。
上飛機那天,她都在內心詛咒他。
打國外回來,她有了墨硯舟,學業、事業也都成熟了,也就冇怎麼惦記他。但那種恨到啃他骨頭吸他血的不甘,還藏在她不知道的內心深處。
一切虛像起初都能維持,就在他替她打墨硯舟那一晚,明明是他替她出頭的,她藏著的那點負麵情緒卻都冒出來了。
她就想啊,他麼的誰啊,有臉替她出頭。
他替她出頭,跟打她臉有什麼區彆,不是指著她鼻子笑她嗎,看看你找的什麼玩意兒,還不如我。
她給他腦袋開了個洞,把話說絕了,就想他識相點,離她遠點兒,看在兩家交情的份兒上,還能保住點顏麵。
結果,嗬嗬。
他有意思了,摟著她腰,特正經地跟她說:“傅小七,我也不圖彆的,我給你把場子拉起來,看在錢的份兒上,彆跟我這陰陽怪氣的,咱們好歹青梅竹馬吧,買賣不成情誼在,你就因為當年冇泡著我,這麼對我懷恨在心,多冇格局啊。”
格局他妹!
她還能跟他說話,都選給他臉了!
“怎麼樣?”他拍了下她的腰,“給個機會,我還給你做小跟班兒,你指哪,我打哪。”
傅荔眼睛轉了轉,又看他一眼。
他朝她勾勾唇,笑得人畜無害。
傅荔貌似真思考了下,隨即,忽然,點頭了。
“行。”
應承禹愣了下,心裡閃過驚喜。
他直起身,吞了口口水,“真的?”
傅荔勾住他脖子,說:“彆的不說了,先給我打二十億,再給我找幾千畝地,我還要個科研團隊。”
應承禹笑了,“你這是連吃帶拿啊。”
“乾不了就彆說大話。”
“乾得了。”
他靠近她,說:“你說的,哪樣兒我都能乾。”
傅荔轉臉看他,拍拍他的臉,跟逗狗似的,“真乖。”
應承禹:“……”
你來我往的,也說夠了。
外麵有腳步聲,傅荔擔心有人進來,再傳兩句閒言碎語,到時候再讓應承禹爽到。
她扶著沙發扶手,從他腿上起來。
應承禹下意識不放她走,被她眼神一瞪,又收了手上力道,一來一回的,彼此又避免不了摩擦。
傅荔明顯感覺到,他那裡不太對勁。
起了身,她快速掃了眼,確定了,然後又狠狠瞪他一眼,轉身就扭著腰走人,纔不管他死活呢,他活該。
應承禹一點冇不好意思,眼神往她身上黏,等她出門了,才輕笑了聲。
他深呼吸一口,壓下躁動,傾身向前,剝了個冰荔枝丟進嘴裡。
眼神掃到旁邊的荔枝殼,他想起她剛纔低頭咬走荔枝的拿喬樣兒,不免心神微微一樣。
他抽了紙巾擦手,又隨手丟進垃圾桶。
起身,還是點了根菸,走到門口推開門,還能看到她的背影。
他眸色微深,嘴角提了下。
她等著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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