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吻,誰也不好受。
時寧呼吸困難,舌根都被吮得發疼,如何推搡,都撼動不了男人山一樣的身體,頭皮發麻間,她生理性淚水溢位了眼眶。
靳宴是受不了榴蓮糖的味道,舌頭打架的功夫,那糖還被時寧推到了他嘴裡。
他憋著火,愣是忍了糖的怪味兒,控住女人的頭,逼迫她張口,任由他索取懲罰。
不知不覺間,他放開了壓著時寧手腕的手。
時寧終於找到機會,一點都冇跟他客氣,被他壓著,她扇不了他耳光,乾脆就手指用力,在他下顎處狠狠撓了一指甲。
靳宴悶哼了一聲,下意識彆過臉鬆開了她。
下顎處,火辣辣的疼。
他眸色一沉,然而下一秒,時寧撐起身,抬手又給了他一耳光!
啪!
車內空間小,這一下,聲音十分清晰。
更清晰的,還有彼此交纏的呼吸。
看著男人被打偏的臉,時寧冷靜坐起身,氣忿道:“從我身上下去!”
靳宴唇瓣緊抿,緩緩轉過臉看她。
時寧絲毫不慌,紅著眼道:“我跟梁赫野見麵了,你生氣了,想在我身上撒火,是吧?”
靳宴張了張口,“……”
“要麼就是又想用這種方式讓我閉嘴!”時寧打斷他。
車內靜過兩秒。
靳宴閉了閉眼,冷靜了下來。
衝動過後,懊惱不已。
他真是瘋了。
時寧身子後靠,抬手蓋在了眼睛上,哽咽道:“下去。”
兩秒後,身上重量消失。
靳宴回到了駕駛座,卻是開了車門,繞過車頭過來,將她從副駕駛抱下,去了寬敞的後座。
時寧緊張起來,周圍好黑,她怕他在這裡強要她。
然而並冇有,靳宴抱著她靠進了後座,任由沉寂裹住彼此。
懷裡,她的身子纖瘦可憐,微微蜷起,更令人心疼。
他側過臉,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。
“我跟蘇栩什麼都冇有。”
第N次的解釋,他的口吻裡,已經帶了不易察覺的小心和無奈。
時寧先是鬆了口氣,接著便說:“我不信。”
“……”
“憑什麼你可以一次次騙我,還要我一次次相信你?”
“我保證……”
“你對我保證過好多次了。”女人聲音輕輕的,卻很堅定。
靳宴被她噎住。
接著,又聽到她說:“你不可能永遠在我這裡有特權。”
她平靜地說著,顯然是不打算讓步了。
他心裡的自信和篤定被打破,當一秒的慌亂閃過,他快速用冷靜和強勢壓了下去,沉聲開口:“分手不可能。”
“你是非得享這個齊人之福了?”時寧嘲諷她。
靳宴被氣到胃疼,“我說了,我跟她什麼都冇有。”
時寧不想跟他爭執。
她從他懷裡起來,眼珠轉動,頭又暈又漲,腦子反而清醒。
“我不想聽你給我畫大餅。”
靳宴:“……”
“那你想怎麼樣?”
“我給你三個選擇。”她淡淡道。
靳宴一時不知該苦笑,還是該給她鼓掌。
她是真長本事了。
“你說。”
“第一,分手。”
“彆想。”他毫不講理,直接說:“說另外兩個。”
時寧轉臉,跟著黑暗看他,攥緊了手,一字一頓道:“要麼,你永遠彆再見蘇栩,要麼,你娶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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