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西臣靠好了,梁雲辭才把藥碗遞給他。
看著他皺眉一口悶了,她也忍不住皺眉,不等他喝完,就讓梁昌倒水。
梁昌倒了水,站在她身後等著。
梁西臣剛放下藥碗,他就把水遞過去。
梁雲辭接過,又轉給梁西臣。
看她神色認真,眼神都跟著碗走,梁昌忍不住挑挑眉。
一抬頭,正好讓梁西臣逮個正著。
他單手握拳,故作正經地輕咳了聲。
等梁西臣喝完水,梁雲辭才鬆了口氣,床頭櫃裡有糖,她一下子找到,給他挑了顆牛奶的。
梁西臣接過,放進了嘴裡。
一應操作完了,彼此安靜下來。
身後,梁昌還杵著。
梁西臣含著糖,抬眸看他,“我再去給你搬張椅子,讓你坐著看,怎麼樣?”
梁昌:“……”
行。
卸磨殺驢了。
不看就不看吧。
他叫了聲梁雲辭,示意晚餐在門外。
梁雲辭坐直了身子,“知道了。”
梁昌走了。
屋內安靜下來。
梁西臣靠在床頭,略微仰起頭,閉著眼睛,緩和了下暈眩感。
再睜開眼,正對上女人看過來的眼神,他蒼白麪容上浮現淡淡的笑,問她:“在飛機上吃晚餐了嗎?”
“吃了。”梁雲辭轉過身,側麵對著他,筆直白皙的雙腿交疊,說:“心情好,飛機餐都覺得味道不錯了,我吃了兩份呢。”
梁西臣勾唇,“吃了什麼?”
“亂七八糟的一堆,我哪記得?”
話音剛落。
咕嘟——
梁雲辭:!!!
她快速吸腹,叫停了肚子的抗議。
一轉頭,發現梁西臣正看著她,要笑不笑的。
她咬緊了後槽牙,一時耳熱。
破胃!
乾什麼呢!
梁西臣偏過臉,隻略微提了下唇,哪敢真笑她。
真要笑她,又得給他甩臉子。
“我冇吃,你把餐食端進來,陪我再吃一點。”
梁雲辭抿抿唇。
嘁。
她轉過臉,悶聲道:“你冇吃就冇吃唄,我吃過了。”
梁西臣視線落在她側臉上,注意到她戴了他讓靳宴轉交的耳釘,透綠的顏色,更襯得她膚色白皙,柔色燈光下,如瓷玉一般。
因為“餓肚子”的尷尬,她唇瓣抿得緊緊的,眉頭堆成了小山,還抬著下巴,強撐著體麵。
他一時失笑,坐直了身子,也不管是不是還在打點滴,便單腿曲起,手臂隨意地搭在腿上,靠近了點,耐心道:“先吃飯,還生我氣,等吃完飯了,我給你道歉。”
料到他會這樣,但想想每次都是他先低頭,無論是當年還是現在,梁雲辭難得有點良心,生出一點愧疚。
她瞥了他一眼,麵色軟了些,嘴上卻說:“犯了錯纔要道歉,你道歉,就說明你真犯錯了。”
梁西臣:“你如果是指沈惠雪,我可以準確地告訴你,我冇在她的事上犯過錯。”
梁雲辭立即要張口。
他接著便說:“但隻要讓你誤會了,那肯定是我的錯。”
梁雲辭:“……”
她垂了垂眸,一時冇話講。
半晌後,她默默起身,去外麵端餐食了。
先吃飯,吃飯再跟他好好掰扯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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