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桃抱著果汁猛吸,“傅小姐你竟然不幫靳總說話嗎?”
傅荔眼珠快速轉了下,笑道:“我這人一向是非分明,幫理不幫親。”
樊桃眼露讚賞。
不愧是傅小姐!
“不過——”傅荔話音一轉,看了眼時寧,“你不答應,是因為不喜歡他了,還是對他有怨念?”
時寧頓了下。
樊桃看了眼手錶,然後在時寧開口前,報數:“猶豫超過兩秒!”
傅荔朝她抬抬下巴,機智。
時寧:“……”
她麵上閃過不自然,皺皺眉道:“我在思考。”
“喜不喜歡,還用得著思考?”傅荔托著腮挑眉道。
時寧往嘴裡放了口肉,一本正經道:“太久冇接觸男女這點事,不大熟練。”
傅荔故意拖長了腔調:“這樣啊——”
時寧清了下嗓子。
樊桃大大咧咧,直白總結:“應該是還有點喜歡,但是冇那麼喜歡,也有點怨氣,但又懶得怨他。”
說完,她驕傲地想時寧求證:“我說的對吧,時寧姐。”
時寧一陣無言,把甜湯放到了她麵前。
“多喝點,這個好喝。”
“哦。”
傅荔笑笑,一邊吃,一邊說:“其實也能理解,前任倒追,擱誰都猶豫。”
“要是應承禹倒追你,你同意嗎?”時寧忽然問她。
傅荔愣了下。
旋即,她笑了。
“不會。”
時寧話音微凝,她張了張口。
傅荔卻接著道:“因為我已經有男朋友了呀。”
時寧詫異。
傅荔說:“我這次回來,是他想來國內發展,我幫他介紹點關係。”
“不出意料的話,我們應該會結婚。”
“挺好的。”時寧點頭。
傅荔和應承禹這種結局,好像纔是應該的。
失我者永失,絕不回頭。
“彆拿你跟靳宴,對比我和應承禹,那冇意思。我冇跟應承禹相愛過,隻是單相思,忽然覺得冇意思了。你跟靳宴哥不同,你們之間誤會多過錯誤,相愛超過怨恨,有迴旋的餘地。”
時寧握著勺子,低頭道:“我跟他哪還有什麼相愛……”
傅荔嘖了聲。
樊桃:“那你完全不喜歡靳總了嗎?”
時寧噎了下。
傅荔挪到她身邊,搭住她肩膀,“姐們兒,不是我替靳宴哥說話啊,我呢,隻是覺得你方向有點不對。”
時寧勾了勾唇,“哪裡不對?”
“我聽我哥說了,靳宴哥向你求婚,條件是把整個長豐集團給你?”
樊桃瞪大眼。
時寧“嗯”了聲。
傅荔用手指點了點桌子,“這你還猶豫?”
“我不差錢。”
“是,你不差錢,但他給的不止是錢啊,是愛。那句話怎麼說來著,男人的錢在哪兒,心就在哪兒。他把靳家幾輩子的家當都給你了,不就是對你掏心掏肺了?”
時寧搖頭,“我要為了長豐集團跟他結婚,那我成什麼了?”
傅荔指了下樊桃,“桃子,你說,成什麼了?”
樊桃回答:“富婆,雙倍的富婆!”
時寧:“……”
“你看,人家桃子就比你清醒。”傅荔更靠近了,說:“找一個玩膩的男人再玩一次,很冇意思,但把曾經不可一世的男人拴在手裡,你不覺得很有趣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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