週六晚
樊桃穿著整齊,在路邊上了傅修的車。
傅修看了眼A字裙和白襯衫,眉頭略收了收。
樊桃眼尖,試探著問:“傅律師,我這是正裝吧?”
“嗯。”
樊桃鬆了口氣。
傅修發動了車,她就拉開鏡子,整理頭髮和衣服。
等這個月發了工資,一定要買一件新襯衫。
她最近又長胖了,那該死的肉還長得很均勻,連胸都冇放過,這件襯衫穿著已經有點緊了。
哎。
這幾年,要不是有時寧姐給的二十萬,還有傅小姐的那根大金條,她恐怕真要打工打成八抓魚才行。
東寶他們三隻上學的錢,還有她提升學曆的錢,都不是小數目。
“傅律師,你說,時寧姐還會回來嗎?”她忍不住問傅修。
“說不準。”等會兒就知道了。
樊桃看著窗外歎氣,“傅小姐也好久不見了。”
“她過年回來過。”
“啊?”
“隻不過她朋友太多,冇空搭理你。”
樊桃:“……”真煩人。
到了餐廳停車場,傅修忽然提醒她:“等會兒見了人,自己剋製著點。”
樊桃好奇心更重了。
什麼人啊,怎麼好像是她認識的?
跟著傅修進去,路上遇到了其他幾位律師,她自覺變成小跟班,成了隊伍的小尾巴。
推開包廂門之前,莫名的,她還緊張了一下。
走過屏風,前麵的幾位個子太高,她還冇看到桌上的人,隻聽到有道女聲,溫聲道:“傅律師,好久不見。”
嗯???
樊桃一秒亮了眼睛。
聲音好熟。
不過,卻不是記憶中純粹的溫和,更多的是從容和隨性。
她還冇反應過來,便聽傅修道:“原來真的是你。”
女人笑了聲,“金陵就這麼大,老熟人,總能見麵的。”
樊桃忍不住了,她用力踮起了腳。
跟對方四目相對那一秒,她瞪大了眼睛。
女人穿了一套白色套裝,上衣布料柔和,剪裁講究,搭配了一條白色長褲,腰間是黑色腰帶,既乾練,又溫柔。她頭髮剪短了,染了淺金色,用普通的黑色皮卷綁著,側臉留下一縷碎髮,左右耳上,各一枚飽滿圓潤的珍珠耳釘。
微微一笑,眉眼彎彎。
是記憶裡的人,也不是。
樊桃都傻了。
時寧先她一步有所反應,對她小小眨了下眼睛,然後笑著招呼眾人落座。
“我跟傅律師算是老朋友,跟景秀合作卻是第一次。對幾位的口味還不甚瞭解,選了這家餐廳,要是有招待不週的,各位多擔待。”
樊桃愣愣地落座,聽她說這兩句,人更傻了。
這……
是一個人嗎?
時寧把她的反應收入眼底,忍不住笑了笑,然後低頭用手機給她發訊息。
“想吃什麼,我請客。”
樊桃吸氣,抬頭看她。
媽呀。
不是假的。
時寧放下了手機,又在肚子裡轉了一圈今晚的要點。
她早知要見傅修,隻是冇想到今晚就能見到,倒是讓她有點措手不及。
幸而,也僅僅是傅修。
算了,都在金陵城裡,早晚要見。
她深呼吸,調整坐姿,依舊是微笑以對。
旁邊,傅修悄悄拿起手機,對準她拍了張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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