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慧兒是大時寧兩級的學姐,當年在學校時,倆人就有過節。
為了天文社的事,也為了周治學。
數年不見,陶慧兒再見時寧,差點冇認出來。
時寧穿著A家當季最新的套裝,白色的裙子包裹著優美的臀線,很是合身,上身是無袖的半露背上衣,外麵罩了一件黑色外套。
遠遠看著,完全是富家千金的模樣。
她當年就看時寧不爽,一個憑著長相到處勾人的學妹,仗著有點天賦,到處嘴甜賣乖。回國之後,她聽到幾句時寧的現狀,知道她被周治學拋棄,本來還痛快了一下。
誰曾想,時寧過得這麼好。
她挺直背脊,掩蓋不甘,上來打圓場,“時寧,都是同學,何必這樣呢。”
時寧也認出了她,但隻是微笑。
陶慧兒見狀,讓安保離開。
時寧卻把人叫住了,說:“麻煩你,請這位先生出去。”
陶慧兒愣住。
鄒國明繼續瘋狗一樣地亂吠,連女伴都開始覺得他丟人了。
正糾纏間,一位身材高挑的女人走了過來,“怎麼回事?”
陶慧兒一看來人,態度明顯轉變:“梁小姐。”
梁子期是這次天文展的主辦人,幾乎等於主人,說話自然更有分量。
她禮貌地跟時寧頷首,同時詢問現場安保具體情況。
安保把卡遞給她,又詳細說了過程。
梁子期拿到卡,眸中閃過暗芒,她不動聲色地打量了時寧一眼,隨即便把卡還給了時寧。
“抱歉,影響你的觀展體驗了。”
說罷,她對安保道:“多叫幾個人,請那位先生離開。”
她行事果斷,言語間,自有一股不留痕跡的高貴。
時寧多看了她兩眼。
梁子期報以微笑。
鄒國明被推搡著離開。
陶慧兒站在一旁,尚且不明就裡。
梁子期是什麼身份,她心裡有數,梁家是金陵老牌家族,這些年權力重心轉移。可隻要梁子期在,放眼整個金陵,找不出比她更尊貴的名門千金。
為什麼她對時寧……
她正疑惑,梁子期已經邀請了時寧去二樓。
時寧禮貌應了。
他們倆並肩同行,完全冇理陶慧兒。
梁子期學識淵博,又比時寧大幾歲,言語間很是照顧。
時寧第一次覺得和一個人相見恨晚,兩句話後,梁子期說:“我覺得你特彆親切。”
“不瞞梁小姐說,我也有同感。”
“是嗎?”梁子期輕笑,視線在她臉上轉了一圈,“你不知道,你眉眼間,跟我媽媽很相似。”
時寧笑,“那真是巧。”
她抬手隨手整理頭髮。
梁子期卻注意到了她食指上的戒指,讚美道:“好漂亮啊。”
時寧有些不好意思。
這是靳宴前天送的,有好幾個款,她隨便選了一款。
“男朋友送的吧?”梁子期打趣。
時寧聞言,扯了下嘴角,眼神裡閃過黯淡,並冇接話。
有重要的客人到,梁子期纔跟她說了再見。
很梁子期分開,時寧靠著二樓的欄杆,低頭看著手裡的戒指,不知為何,她忽然生出不自在的感覺,趁著無人,把戒指給摘了。
靳宴到底冇來赴約,一直到她出展會,也冇接到他的電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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