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莞莞臉色一沉,將匕首從陳、雲帆手掌裡拔了出來,陳、雲帆又慘叫了聲,口中不斷叫罵,“賤人我要殺了你……我要殺了你……”
慕斯臉色已經徹底冰冷下來,眼中已經起了殺意,“找死。”
收到慕斯的意思,彼著一身殺戮的許寧遠朝陳、雲帆走去,就在這時,一把鹽巴灑在陳、雲帆的傷口上。
“啊啊……”
陳、雲帆這次痛的在地上打滾。
胖子和瘦猴身體哆嗦的更加厲害,臉上的汗水一滴滴滑落,汗如雨下。
盛莞莞走到陳、雲帆身旁蹲下,尖銳的匕首抵住他的喉嚨,稍稍用力,刀尖刺了進去。
感受到刀子一點點紮進他的喉嚨,陳、雲帆嚇瘋了,此刻才意識到盛莞莞的可怕,心裡對她真正有了畏懼,“彆殺了,莞莞彆殺我,小時候我還抱過你,你記得嗎?”
看著刀尖劃破陳、雲帆的皮膚,在他的喉嚨上留下一條長長的血痕,嘴角緩緩揚起,笑的妖嬈美麗,就像一朵盛開的罌粟花,“你這種人,留著也是禍害。”
“莞莞說的對,這種人留著也是禍害。”
慕斯走到了盛莞莞的身後,居高昨下的看著陳、雲帆,手中的細劍泛著寒光,“不過,這種人不值得你動手,還是交給我吧!”
“不要,不要……我不敢了,再不敢了……”
陳、雲帆連連搖頭,眼淚和鼻涕一起流了出來,這一次他是真的嚇壞了,身下的褲子都濕透了。
一股騷味撲鼻而來,慕斯蹙了蹙眉,嫌惡的將盛莞莞拉了起來,遠離陳、雲帆。
陳、雲帆躺在地上,喃喃自語,語無倫次。
“走吧!”
看著丟了魂的陳、雲帆,盛莞莞覺得冇必要再呆下去,轉身朝門外走去。
慕斯留下一句話給許寧遠,跟在盛莞莞身後走了出去。
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“不用等警察來錄口供?”
盛莞莞已經聽到了警鳴聲。
慕成周是在逃犯,雖然他的命冇多少人在意,但警察局那邊,總要有個交代。
慕斯道,“今天太晚了,你受了驚嚇,明天再錄口供。”
盛莞莞皺起了眉頭,“算了,我明天很忙。”
天亮後,還有一大堆事等著她去做。
公司有一大堆人等著看她的笑話,慕成周的事,她一定要摘個乾淨,否則她這些天的努力,全都白費了。
慕斯冇再勉強,反正警察也到了。
很快警察就趕到了,還帶著兩條警犬。
這時慕斯的人,也將慕成周的老婆和幾個頭目帶了過來,畢竟這些人也有參與這起事件,等於是這起事件的證人。
至於屋內的真相,將永遠地埋藏。
過了許久,胖子和瘦猴,還和陳、雲帆被警察帶了出來,慕成周的屍體也在後麵被抬了起來。
看見慕成周的屍體,慕夫人紅了眼,帶著滿腔的恨意朝慕斯衝去,“是你,是你殺了成周,我要讓你痛苦一輩子……”
慕夫人突然抬起手,她的手中握著一把槍,而槍口對準的是盛莞莞。
“砰”。
槍聲響起,再次劃破山林的寧靜。
盛莞莞聽見一聲悶哼在耳邊響起,慕斯的身體撞在了她的身上。
慕夫人還不罷休,再次扣下板機。
“刀。”
慕斯的聲音在盛莞莞耳邊響起,她來不及思考,手已經反射性伸向後背,從那裡摸出了匕首,朝慕夫人一揮。
與此同時,慕斯勾著她的身體往旁邊帶去,子彈從他們的耳邊險險掃過。
匕首刺進了慕夫人的手臂上,槍從她手中掉落。
眨眼的功夫,配合的天衣無縫。
這是多年配合出來的默契,雖然盛莞莞和慕斯的感情破裂了,可是曾經一起經曆過的東西,卻冇有被遺忘。
最後盛莞莞和慕斯失去重心,也倒在了草地上。
警察反應過來,拔槍朝慕夫人示警。
慕夫人雙眼瞪的很大,殺意不減,撿起地上的槍再次指嚮慕斯,“去死吧……”
“砰”。
槍聲再次響起,慕夫人緩緩倒地。
由於夜晚視線不好,警察看不清慕夫人的手,情急之下隻能將其擊斃。
“慕斯?”
透過薄薄的衣衫,盛莞莞感受到了溫熱的液體,那是慕斯的血液。
慕夫人的槍口指向是的她,是慕斯替她擋了一槍。
“我好像中槍了。”
慕斯壓在盛莞莞的身上,有些可憐的看著她,像個在討賞的孩子,“我起不來了。”
說著,將臉埋進了盛莞莞的頸項。
聽著耳邊粗重的呼吸聲,盛莞莞臉色白了白,“你傷到了哪?”
慕斯牽起盛莞莞的手,放在被血染透的後腰,“好像是這裡。”
子彈從慕斯的後腰射了進去。
說完這句話,慕斯的手便槍了。
身體的重量突然全部壓了下來。
盛莞莞知道,慕斯暈了過去,她抬起被他放在他腰後的手,掌心全是去鮮血。
“救命……”
終於,一聲呐喊從她喉嚨中湧出。
警車飛快地朝醫院開去,後背的盛莞莞死死的按住慕斯的傷口,一絲也不敢鬆開。
因為隻要她一放手,血液就會從他傷口上不斷湧出來,還冇有到醫院,他就會失血而死。
盛莞莞尖叫,“快點,警察你開快點。”
許寧遠咬牙,“為什麼還冇到?”
警察連忙道,“現在是晚上,路又彎彎曲曲的不好走,我已經儘力了。”
“起開讓我來。”
許寧遠彎腰站了起來,手從身後揪住警察的衣領。
這時盛莞莞道,“寧遠,讓我來。”
許寧遠僵了下,緊接著重新坐下,接替盛莞莞的手按住慕斯的傷口。
幾秒鐘的功夫,盛莞莞坐到了駕駛位,她看向副駕駛位的警察,“坐穩了。”
下一秒,車子如脫韁野馬一般衝了出去。
到達醫院的時候,警察腿都軟了,臉色嚇的蒼白如紙,推了好幾次纔將車門推開,一下車便狂吐了起來。
這他媽哪是在開車,分明是在開火箭。
很快,慕斯被推進了手術室。
盛莞莞坐在手術室外,渾身是血的看著手術室上的燈,雙手緊緊握成了拳,身體在發抖。
這一幕好像回到了兩個半月前,那時被推進去的是她的爸爸,以及早前的媽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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