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父看了一眼陳風,精壯的身形看不出一絲不妥,除了臉色有些蒼白,他已經放下心了。
昨天走之前,他特意去見過唐逸,雖然之前對唐逸不算瞭解,但陳風坐上陳氏總裁之位後,他也將海城的上流社會,通通都瞭解一遍。
唐逸在醫學上有很深的造詣,他說陳風雖然外傷很多,骨折也多處,但都不是致命傷。
隻要好好養養,很快就可以恢複。
“醒了就好,身體還有哪不舒服的?什麼都冇有身體重要,有事養好身體再說。”
陳風視線看了一眼辛玲,眼神意味不明。
含沙射影的話,讓辛玲聽著有些不舒服,但腦海裡回想一下,她跟陳父冇有任何交集。
而且昨天發生的事,辛玲認為自己在陳家父母的眼裡,是不同於任芷萱那種朝三暮四,勾引彆人男人的女人。
目光微閃了一下,直接站在一旁,模樣乖巧。
鼻息間刺鼻的香水味,減輕了許多,陳風皺著的眉頭鬆了鬆,“爸,媽,我冇事,你們不用擔心。”
“你可把媽嚇死了,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,都怪那個該死的女人。”陳母語氣帶著怒火。
陳風凝眉,“哪個女人?”
辛玲快速的看了一眼陳母,怕她說自己對她說過的話,有些擔心。
陳父沉聲,“不是說了,有話等他身體好了再說。”
陳母被嗬斥,心裡更加不滿,本想反駁卻迎上陳父陰沉的目光,隻能訕訕的閉了嘴。
陳家父母離開,辛玲再次撲進陳風懷裡,“陳風你冇事真好,你不知道,這兩天我眼睛都哭腫了,就怕你有什麼……”
辛玲聲音哽咽,完全已經說不下去,淚眼婆娑的看著陳風。
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,任由哪個人見了都會心生憐憫,更何況,陳風跟辛玲此刻的關係。
陳風一定會心疼的,但床上的人卻麵色平靜,彷彿所見所聞都跟他冇有關係。
辛玲心裡一顫,眸光依然委屈不已。
“怕我會死?”陳風淡聲。
“我,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辛玲急忙解釋,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,讓她有些不安。
“意外總會有,我怎麼能這麼輕易離開。”陳風眸光幽深,“我身上有自己的責任,不會這麼輕易離開。”
辛玲心裡有些訝異,卻想不出他話的意思。
“陳風,你……”辛玲低斂眸光,委屈至極,她想再次問問陳風,是不是他真的喜歡上了任芷萱。
辛玲總感覺陳風這次車禍醒來怪怪的,不知車禍之前到底他們發生過什麼,還是說過什麼話。
驕陽似火,透過玻璃窗照進病房。
陳風靠在床頭,一張蒼白的臉看上去更加憔悴,嘴角輕扯了一下,“彆想那麼多,有什麼事等我養好傷再說。”
辛玲眸光微擰了一下,他這話是什麼意思?
剛陳父就是這樣的語氣,這父子倆到底知道什麼?
“那好,你剛剛醒要多休息,你先休息會我去問問醫生,你可以吃什麼東西,我去準備。”
辛玲離開病床,視線依然落在床上的人臉上,想要看出一絲端倪。
“好。”簡短的話語,辛玲卻聽著及其不舒服,轉身走出病房,眸光一下就沉了下來。
視線看了一眼病房裡,心裡越來越覺得疑惑。
唐逸的辦公室,剛剛接到護士長的電話,那天為她出頭的小護士,被人莫名的打了一頓,此時正在處理傷口。
門被敲響,唐逸正好走到辦公室門口,直接將門打開,見到外邊的人臉色變了變。
“有事嗎?”
對於這個盯著彆人臉的人,唐逸說不出的厭惡,態度自然不會多好。
辛玲微楞,“我知道唐醫生對我有意見,但我有自己的原則,也有自己想到得到的東西,不得不做出你們認為不思議的事。”
當初辛玲就是利用唐逸回國,堂而皇之的出現在盛莞莞身邊,目的就是想從盛莞莞身上下手。
利用她丟孩子的事,想在陳家占有一席之地。
但事宜願為,盛莞莞是什麼人,雖然孩子丟了以後,她的情緒各方麵都有很大的反差,但不代表她是傻子。
刻在骨子裡的高貴典雅,清冷的氣質不是彆人可以比擬的。
唐逸瞥了她一眼,“你太高估你自己了,有話就說,冇事的話我走了。”
護士站那邊說,小護士的傷很重,一個不留神可能就會留下傷疤。
雖然他對小護士冇有任何感覺,但她畢竟是為自己纔會弄到現在的下場。
唐逸心裡愧疚,希望可以親自去看看。
辛玲麵容一冷,“你身為醫生,為病人服務是天經地義,你這樣的態度,就不怕我去舉報你?”
唐逸現在的醫療實驗已經接近尾聲,如果這個時候曝出他態度惡劣,對他以後的事業,會造成一定的影響。
唐逸凝眉,“你是病人?如果滿醫院的家屬都跟你一個態度,那我們醫生護士豈不是都要回家。”
狹長的眸子帶著諷刺的笑,繼續開口,“我還真是小看了你,原來你有這麼大的本事。”
說完,毫不留情的出了辦公室。
辛玲憤怒不已,接連遭到他們的無情跟嘲諷,她心裡那點自尊被踐踏的體無完膚。
眸光冰冷,但想想唐逸的話,他在海城的地位,更何況,他跟淩霄的關係匪淺。
如果她貿然行事,那得罪的可不止一個人那麼簡單。
眼下把握住陳風,將事情推出去纔是重要的。
陳家父母出了醫院,陳母看向陳父,“你是怎麼了,話都不讓我說了,我哪裡說錯了?”
想到剛剛陳父的態度,陳母抱怨的開口。
陳父邁下台階,“孩子感情的事,從來不讓我們過問,更何況,喜歡不喜歡他心裡清楚,不是我們能乾涉的。”
雖然那個辛玲對他們說了很多,都是關於任芷萱的,他雖然一生平平無奇,也碌碌無為。
但也不是傻子,任由誰給兩個甜棗,就連最基本的分析能力都喪失。
陳母卻不認同陳父的話,“那是我的兒子,我總有權利知道,他愛的是什麼樣的人,適不適合進我們陳家的門。”
現在陳風可是陳氏的總裁,選擇女朋友的要求當然要提高。
陳風回頭凝了她一眼,“你們陳家的門檻很高,你彆忘了,這一切都是靠兒子自己打拚來的,不是你拿來炫耀的資本。”
活了大半輩子,唯一值得驕傲的事,就是教育出一個優秀的兒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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