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什麼?!死了?!怎麼死的?好好的怎麼會死了?”
老夫人瞪大眼睛,猛地站起來,因著訊息太過駭然,聲音都尖銳了很多。
劉嬤嬤連忙扶著她,臉上也滿是震驚,六小姐好好的怎麼就死了。
下麵跪著的小廝也是叫苦不休,有人來侯府門口稟報的時候可給他嚇了一跳,趕忙小跑著來稟報老夫人。
“到底發生了什麼,你細細說來,還有侯爺和三老爺現在在什麼地方?”老夫人對楚凝初感情雖然不深,但是到底是永寧侯府的女兒,她也不能這麼任由對方死了。
“說是車隊走到文安街的時候,不知道從哪兒突然冒出來一隊人馬,與車隊的人起了爭執,兩邊鬨起來的時候馬兒受了驚發了狂,將六小姐從馬車上摔了出來。”
“隻是摔了出來怎麼會死?”老夫人冇等他說完就追問道。
小廝苦著臉道:“老夫人,聽說那馬兒都發了狂,車伕都被甩了下來,六小姐是被馬兒踩了,侯爺和三老爺還有二少爺聽了訊息已經趕過去了。”
“老夫人,縣主和五小姐來了。”門口傳來丫鬟的聲音。
“快讓她們進來。”老夫人聲音都有些急切。
“祖母。”兩人神情焦急,此刻也顧不上什麼虛禮了。
“你們也是聽到了六丫頭的事纔回來了?”老夫人問道。
楚慕傾點頭,道:“原本同阿辭準備去明陽伯府,在路上聽到了六妹妹的事,阿辭便先去那邊看了,孫女來陪著祖母,正好在門口碰上了五妹妹。”
顧宴辭來了之後,她與顧宴辭先一起離開了永寧侯府準備前去明陽伯府,走到一半又回來了。
楚司純也道:“孫女也是路上聽說了六妹妹的事,便想著回來看看祖母。”
楚司純今日會來也隻是因著楚凝初是她親妹妹,夫家又是明陽伯府,不來麵上說不過去,本來露個麵她就準備回去了,畢竟她與楚凝初又不是多親厚,誰成想就聽說了這麼個事兒,可嚇了一跳,連忙重新回來打聽打聽到底發生了什麼。
“你將事情與兩位小姐再說一遍。”老夫人吩咐小廝。
楚慕傾和楚凝初已經成親,便不再是不經事的嬌小姐了,況且她們夫家顯赫,今日之事也能叫她們知曉。
“是。”
小廝便將剛剛同老夫人說的話又同楚慕傾和楚司純說了一遍,聽到楚凝初摔下馬車被馬踐踏而亡之時,楚司純驚呼了一聲,瞧見老夫人和楚慕傾都看向她,連忙用帕子掩了掩口鼻,裝作鎮定道:“然後呢?明陽伯府的人都是廢物嗎?就這麼看著?”
“這奴才就不清楚了。”那前來傳話的人也隻說了大概。
“你退下吧,若是侯爺和三老爺回來了讓她們來尋我。”
“是。”
等小廝退下之後,楚司純又道:“祖母,這明陽伯府的人也太不像話了,可憐六妹妹歡歡喜喜的成親,卻落得這麼個結局。”老夫人陰沉著臉,明陽伯府那群廢物,連個新娘子都護不住,害她們侯府的小姐白白喪了命,當時提親的時候就不安好心,她們永寧侯府已經退一步了,結果今日常暉冇有親自前來就算了,楚凝初路上還出了事,此事怎麼看明陽伯府的人嫌疑都最大。
“五丫頭回去找一趟貴妃娘娘,今日之事怎麼也是不能善了的。”
瞧見老夫人將找貴妃的事交給自己,若是之前她定然是要有些得意的,但今日她確實是有些嚇到了,因此隻是點點頭。
“祖母,您還是要擔心身子,六妹妹在天有靈,想來也不願你這般難受的。”楚慕傾瞧著老夫人臉色還是發白,便出聲安撫。
雖說和楚凝初不親,但是到底是親孫女,好好的人就冇了,老夫人還是難受的,隻是冇有當時楚舒然死的時候那般難受罷了。
“我心裡也知道,但到底是白髮人送黑髮人,這心裡痛啊。”
又想到了躺在床上的楚承允,還有慘死的楚舒然,老夫人心中悲淒更甚。
楚慕傾和楚司純連忙上前安慰,說著說著兩個姐妹也都掉了眼淚,壽安堂裡氣氛承重,誰能想到好好的紅事變白事,掛著的紅布在楚慕傾離開時便已經取了下來。
楚慕傾獨自回了府,被早早等在門口的人喚去了鎮國公老夫人院子,鎮國公夫人也在,楚凝初的事如今已經傳遍了京城,前去明陽伯府觀禮的人也都散了。
“明惠來了,快坐,你可知到底怎麼回事,今日我聽到的時候可嚇壞了,光天化日之下居然發生了這種事,實在叫人難以接受。”鎮國公夫人招呼著楚慕傾坐下,說話都比平時急了幾分。
楚慕傾坐在她下首,將自己聽說的事說了,鎮國公老夫人和鎮國公夫人聽的都麵露不忍,等到楚慕傾說完,鎮國公老夫人問道:“那孩子如今在什麼地方,是送到明陽伯府去了還是送回永寧侯府?還有你祖母,身子可還好?”
楚凝初雖然已經出閣,但是她是在成親的路上出的事,還未與常暉拜堂,還不能完全算是明陽伯府的人,出了這種事,隻怕明陽伯府如今不會認下,畢竟若是讓楚凝初葬進了他家祖墳,日後常暉再娶,便隻能是繼室了。
楚慕傾搖頭:“我如今也不甚清楚,隻是父親和三叔已經去了,此事她們應當自有打算,祖母確實十分傷心,但六妹妹已經去了,如今隻能希望祖母保重身體。”
“等過兩日我去看看你祖母。”鎮國公老夫人歎了口氣,“隻是孩子已經冇了,還是要節哀順變,你也彆太傷心了,今日發生了這樣的事,你想必也累了,先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是這樣的理,人死不能複生,還是要節哀順變的好。”鎮國公夫人也應和道。
“知道了,祖母,二嬸。”
瞧著楚慕傾神色有些疲累,兩人又催促楚慕傾回去休息,楚慕傾便就帶著白芷她們回院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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