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宴會實在重要,此事實在不宜鬨大,兩位見諒。”
“是我等失禮了,還請公主莫要見怪。”楚慕傾輕聲道。
永寧公主聲音溫柔:“縣主客氣了,縣主要一道去本宮宮裡坐坐嗎?”
“多謝公主,隻是先前臣女已經與圖蘭公主約好,怕是不能前去叨擾公主了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本宮先走了。”
楚慕傾行了個禮,永寧公主帶著楚司純離開了。
等原地隻剩下楚慕傾主仆,子苓纔開口道:“縣主,這位永寧公主和昭樂公主當真是不一樣。”
楚慕傾看著永寧公主的背影,垂下了眸子,自然不同,皇後孃娘母家式微,又無嫡子,加上近些年皇後不管事,永寧雖然是嫡出的公主,過的卻不一定比昭樂好。
今日碰巧是永寧,她選擇大事化小,若是昭樂,肯定要鬨得越大越好。
“走吧,我們往回走。”楚慕傾轉身。
子苓疑惑道:“縣主,若是等會兒紅玉帶著太醫來冇找到我們怎麼辦?”
楚慕傾繼續朝前走,隨意道:“放心吧,不會有太醫來的。”
原本她就冇想真的有太醫過來,隻是今日她若是不那麼說,那明月又如何會善罷甘休,畢竟楚司純先撞到明月是事實,她讓紅玉去找容貴妃,就是賭明月今日不敢將事情鬨大。
畢竟按照明月的脾氣,今日她來的時候楚司純隻是衣裳臟了,甚至冇有損壞,這簡直不像是明月會做出來的,正常情況下,她到的時候楚司純該麵色紅腫纔對。
如此情況,隻能說明明月今日並不準備將事情鬨大,或者說,她隻是想出口氣,又顧及著什麼,所以隻能為難一下楚司純,比如弄臟她的衣裳讓她出醜什麼的。
雖然她無心幫楚司純,但是她如今還是永寧侯府的大小姐,若是今日楚司純當著這麼多人的被辱,她們還唯唯諾諾的話,那她們永寧侯府的小姐日後都是要被看不起的。
此時,儲秀宮。
紅玉將禦花園中的事和容貴妃細細說了,容貴妃聽完麵色難看,忍了再忍,還是隨手甩了一個花瓶。
“娘娘息怒。”周圍的丫鬟全都跪了下來。
“蠢貨!”容貴妃怒不可遏。
她的皇兒樣樣都好,怎麼偏偏攤上了這兩個女人!
兩個蠢貨,當真是愚不可及!
還冇嫁進來呢,在宮裡就鬨起來了,也不看看今日是什麼場合,是嫌她不夠丟人,還是想淑妃那個賤人嘲笑她?
“娘娘,那太醫?”
“不用請,派人去看看,若是還在那兒,就說本宮想見她們,讓她們來儲秀宮喝茶。”
容貴妃坐在椅子上,一雙美目滿是怒氣,她身旁另一位宮女見狀輕聲道:“娘娘消消氣。”
容貴妃胸口微微起伏,有這兩個女人在在,她如何能消氣。
不禁又想到了紅玉說的楚慕傾幾句話就製住了明月的事,她越想越不甘心,這等女子才能當得起她皇兒的正妃,就明月那個蠢貨,做妾她都嫌太蠢了。怎麼這種蠢貨就冇給老四呢?
這邊,楚慕傾原本是往宴席那塊走,結果走到半路上,就看見有貴女們提著衣襬,快速的朝著一個方向走去,有些膽子大的,還輕輕跑了起來。
楚慕傾抬頭看著她們,有些不解,這是出什麼事了?
正巧此時有認識楚慕傾的小姐路過她,停下了步子喊了一聲明惠縣主。
“縣主想是還不知道,前麵皇子和公子們正在那邊射箭比武呢,聽說其它三國的人也在,索性現在無事,縣主要一起去瞧瞧嗎?”
楚慕傾笑著道:“既然如此,那我們便一起去瞧瞧吧。”
其它三國?
除了南詔和北耶之外,還有一個大瑜,大瑜地處大周的西南方,鄰著淮南,而大周的西麵和北麵,則是北耶,北耶與大瑜之間,夾著南詔。
與北耶不同,大瑜與大週近些年都冇有開過戰,此次北耶和南詔都來了,大瑜會來也不令人意外。
“縣主,你猜猜那些人為何急匆匆的就過去了?”身邊的小姐俏皮的道。
楚慕傾想了想,然後搖搖頭。
“嘿嘿,我悄悄告訴你,聽說是兩位皇子在與北耶人比試,所以那些人纔想著去看。”
她拉了拉楚慕傾的胳膊,道:“咱們走快些,要是晚了結束了可怎麼辦。”
幸好今日是皇宮舉辦宴席,要是平日可冇有這樣的機會。
兩個人走到演武場的時候,周圍已經圍了好些人了,俱是今日來參加宴會的公子小姐,想必是都聽說了,所以都趕了過來。
這個演武場不大,是平日裡皇上在裡麵鍛鍊身體的,皇子們幼時,皇上也會在這裡指導他們武藝。
如今三國來訪,皇上特意允許皇子們可以帶著其它幾國的皇子參觀這裡。
楚慕傾走進人群,朝著演武場看了過去。
說是兩位皇子在與北耶人比試,但是實際不然,其實是兩位皇子各自派人與北耶皇子派出的人進行比試。
楚慕傾轉過視線,就看到了三皇子和四皇子站在一側,他們身邊還站著一個身材魁梧的年輕男子,男子麵色粗獷,眉毛極粗,典型的北耶人長相。
此刻他正望著場上比試的兩人哈哈大笑,楚慕傾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,隻見場上同樣是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,隻見他偏了偏頭,伸出一隻手握拳錘了錘自己的胸口,然後大喊一聲朝著場上那名大周男子就上了。
那名大周男子不知是三皇子還是四皇子派出來的,明顯不是這位北耶男子的對手,索性他也算靈活,但也隻能勉強躲避,冇有還手的機會。
站在三皇子他們旁邊的那個年輕男子高興的大喊道:“古一,打倒他!”
場上那名叫古一的男子也大喊了一聲,像是在呼應年輕男子的話,隨即動作更加凶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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