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禮明德,明禮修身,德、禮二字怕都尚且未能理順,談何唸書入仕,這種人南山先生縱然能教出來,那也是為禍百姓的奸佞,南山先生百年後,怕是都要死不瞑目。”
謝錦雲冷著臉,目光淩利的盯著宋廣澤的方向。
宋廣澤雖不懂謝錦雲口中的“知禮明德、明禮修身”是什麼意思。
卻能從謝錦雲的一舉一動看出,她對他的厭棄。
宋老夫人臉色大變。
梁婉知儼然不知事情的嚴重,護在宋廣澤的身前,與謝錦雲起了爭執:“夫人何必當著孩子的麵,說這般惡毒之話。”
謝錦雲瞥了一眼梁婉知,真正是應了那一句:“道不同,不相為謀,你若硬要將我的話歪曲理解成如此,那便繼續慣著、縱著。”
“隻是將來哪一日到外頭出了事兒,旁人也能理解他的孩子心性纔好,切莫再癡心妄想入得了南山先生的眼。”
“謝錦雲,你夠了。”宋謙冷喝了一聲:“他隻是個孩子,有必要嗎?”
“是冇必要。”謝錦雲轉身朝宋老夫人行了一個禮:“冇彆的事,錦兒先回院了。”齊聚文學
話落,她乾脆利落的轉身離開慈鬆堂。
宋老夫人反應過來,惡狠狠的剜了梁婉知一眼,道:“謙兒,你剛纔實在不該那樣同錦兒說話,快,帶著澤哥兒去玉翡閣,叫澤哥兒好好跟錦兒道歉。”
“祖母,澤哥兒又不是故意撞她,她這般斤斤計較,還當著孩子的麵說那樣重的話,我們何必再求她。”
宋謙不情願,再加上今日為了見到南山先生,他來回趕了將將兩個時辰的馬車,卻在終南書苑外站了大半日,最後纔等來一句“南山先生下山了”。
謝錦雲敢說她不是故意的。
宋老夫人怒其不爭:“你還能再找到比南山先生更好的人教澤哥兒啟蒙?好,假若你能找到,那你可有想過南山先生身後的謝家,而今當朝首輔又是誰家?”
“謙兒,我看錦兒說的話也不無道理,澤哥兒這些年一直在外教養,冇個方圓規矩日後何談乾出一番大事。”
“劉備訪賢,三顧茅廬,你更應該以身做則,做好榜樣。”
說到這,宋老夫人回頭瞪看梁婉知:“我叫人好好看著澤哥兒,他怎會突然跑出來衝撞了錦兒。”
宋謙下意識的轉頭看向宋廣澤。
宋廣澤被二人盯的心裡發寒,不自覺縮到了梁婉知的身後。
宋謙這才發覺不對勁,他伸手招了招,喚道:“澤哥兒,你過來。”
宋廣澤抬頭看了梁婉知一眼,猶豫了片刻才走向宋謙。
“為何要跑出來撞夫人?”宋謙蹲下身子,目光嚴厲的盯著宋廣澤:“說實話,不許撒謊,否則我就賣你出府。”
“我……”宋廣澤嚇了一跳,唇瓣隱隱發抖:“是,是有人說,夫人在背後使壞,害孃親被人欺負,我,我,我剛纔冇撞到夫人,隻撞到夫人的大丫鬟。”
“誰跟你說的?”
宋廣澤抬頭看向梁婉知,心一橫,低頭回道:“紫娟姐姐。”
紫娟,宋怡紫!
宋老夫人麵色一沉,轉身,一巴掌呼在了宋怡紫的臉龐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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