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錦玉腳步頓了頓,望著梁婉知與宋廣澤的背影,眉頭不自覺的蹙起,回頭問旁邊的守門護衛:“她拿給你的是誰給她的邀請帖子?”
“回謝大人,是陸先生的邀請帖。”
陸荊?謝錦玉眉頭皺地更緊了。
陸荊是新調任上來的廣文堂理事,廣文堂招生資訊最終要通過陸荊稽覈。
當然,謝錦玉若是不離開廣文堂,現在的廣文堂理事便是他。
他與陸荊同齡,同一年入廣文堂,二人是摯交的好友。
謝錦玉今日受陸荊所邀,下朝後,第一時間趕到廣文堂敘舊,哪知竟碰到梁婉知母子倆,當真是……有趣極了。
“謝兄。”
“陸兄。”
謝錦玉走入傳學閣,一名年輕的男子從書案前站起身,滿臉笑容的走向謝錦玉。
二人麵對麵作了一揖,陸荊便笑了一聲,伸手拍了拍謝錦玉的背說:“客氣了客氣了,咱們好久不見,今日我做東咱們去添香樓用午膳。”
“陸先生,人到了。”一名十歲的學子從外麵走入,恭恭敬敬地拜見陸荊,又見以前的恩師到訪,十歲學子便又朝謝錦玉的方向行了一禮:“謝先生。”
謝錦玉“嗯”了一聲,伸手摸孩子的腦袋:“哲言,又長高了,你帶進來的是誰?”
宋哲言嘴角一厥,很是不開心。
南山先生把他指到廣文堂,他在廣文堂已待了快三個月,哪知竟在廣文堂碰上了宋廣澤。
宋廣澤的母親好生得意,還敢罵他。
但是,這人是陸恩師邀請。
先前,陸恩師在他麵前多次誇讚一首詩,他本以為寫詩的是什麼絕世天才,哪知道是宋廣澤呢。
“陸先生說,是一位天才。”宋哲言有些反諷。
陸荊並未看出宋哲言一臉鬱悶,拿出半個月前得到的一首詩,遞給謝錦玉說:“謝兄,我正要跟你說,我遇到了一個天才,他才八歲,就能寫出這麼好的詩,你看看這字,我昨日派人送了請帖,冇想到他們這麼巧,你前腳剛走入廣文堂,他們後腳就到了,不如隨我去見見那孩子?”
謝錦玉伸手輕拍宋哲言的肩膀:“陸荊,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?”
“啊?”陸荊愣了一下:“我冇有身體不舒服啊,你怎麼這麼問我?”
“是嗎?”謝錦玉睨了他一眼:“我瞧著你,眼睛不大好,要不要傳太醫給你看看。”
陸荊下意識揉了揉自己的左眼說:“哦,我這兩日熬夜看書,眼睛確實……”
話說到一半,陸荊才反應過來,他放下手,抬眸盯著謝錦玉:“你罵人呢?”
宋哲言憋著一口氣,說:“先生,不怪謝先生罵你眼神不好。”
“嘿,你這臭小子。”陸荊拿起了戒尺。
宋哲言立刻躲到了謝錦玉身後,抓緊謝錦玉的胳膊,仰頭說:“謝先生,我可是站在你這邊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謝錦玉盯著陸荊的戒尺說:“你先彆揍他。”
“你倆一個唱白臉,一個唱黑臉,莫非這首詩有什麼問題。”陸荊又不傻,看到謝錦玉和宋哲言的態度,便覺得有貓膩。.
謝錦玉道:“你跟著哲言出去,但你先彆見那一對母子,讓哲言去給那對母子回話,也許你會看到預想不到的意外之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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