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這是說的哪裡話,王爺可是整個南詔手裡最有權力的人了,或許和國王殿下有點誤會,但如果說國王殿下要對您動手的話,那我是第一個不會相信的。”
錢平從旁邊取來了茶具,然後給鎮南王倒上了茶,裡麵的事兒都安排完了,即便是等會兒李象要去公主殿下的屋裡,那也已經安排給彆人了,眼前這個事情可比那些事情重要的多,畢竟那些事情都是一些儀式上的事兒,這可是關乎到南詔的事情。
“總管大人就彆取笑我了,我要不是被逼無奈,我怎麼能到這個地方來呢?總管大人還是先看看這個吧。”
鎮南王從懷裡取出了一張紙,上麵寫著的是南詔的一些軍事將領,有些人錢平之前還調查過,這些人都是鎮南王旗下的,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把他們都寫在這張紙上。
“王爺,這是何意?”
錢平是真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,鎮南王一臉的苦澀,難道南詔國王要對這些人開刀嗎?可是那位國王殿下雖然有國王的名兒,可冇有國王的實力啊,如果要是對這些人開刀的話,那恐怕最先倒黴的是他自己,就憑他現有的實力,他敢用軍事手段嗎?除非是活得不耐煩了。
“我已經得到了確切的訊息,大婚完畢之後,王子要跟隨殿下進京,這些人沿途保護王子,而且還有一部分要留在長安城學習……”
鎮南王一說這話,錢平立刻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,難怪這傢夥這麼慌張,原來時局有變,南詔國王這一招的確是很,現在李象還在南詔國內,如果要是當做聖旨頒佈出去,鎮南王即便是不滿意,想要扣下幾個人,那也得掂量一下,但如果要是冇什麼反應的話,那麼這些人都要跟隨李象進京。
一旦要是這些人離開了南詔國,鎮南王的兩隻手就等於是被砍斷了,那個時候再加上僧侶的支援,不管鎮南王手裡有多大的實力,都不可能是南詔國王的對手。
可如果鎮南王現在反對呢?這是有一定的機率成功的,但李象還在南詔國,一旦要是有兵變,那麼李象的安危恐怕就不好說了,李象這邊要是擦破點皮兒,不管是國王還是他鎮南王,到時候誰都不好交代。
最主要的就是現在李象是支援國王的,你對國王發動兵變,你的軍事實力雖然最強,但李象帶來的這些人就不好說了,彆看李象帶來的人不多,但是鎮南王也知道李象手下的軍隊戰鬥力極強,隻用了一小部分人,就把四大土司的人給擺平了,如果要是李象的人武力乾涉的話,他也問過手下幾個將軍,這些將軍都不保證能夠獲勝。
甚至有些將軍已經預測了,如果要是李象把那些奇怪的武器都拿出來,咱們彆說是獲勝了,能夠保住現有的一切就已經是勝利了,甚至我們這些人連腦袋都保不住,他們也曾經暗地裡和李象的護衛交過手,幾乎都冇有勝利的。
“這個事兒也不是我一個奴才能說的,我隻能是保證儘快告知太孫殿下,現在不是還冇有宣佈嗎?而且王爺的資訊來源是不是可靠呀?萬一要是有人從中作梗的話,那對王爺可是太不友好了。”
錢平雖然心中也慌張,但從來都冇有說過這個事兒,而且他所說的這種可能也是存在的,一旦要是有人利用他們兄弟兩個之間的這種緊張關係,隨便炮製出一張這樣的名單,或許那些人也是想著南詔亂起來。
“總管就不要說笑了,這份名單絕對不會假,我在王宮裡也是有一番安排的……”
鎮南王苦笑著說道,就差冇說這是母親派人送出來的王太後,雖然現在有點猶豫,但孃家多年的安排都在鎮南王的身上,如果要是鎮南王真的垮台了的話,國王可是會對自己的親舅舅們動手的,誰讓你們當初支援鎮南王不支援我呢,政治鬥爭總歸是血腥的。
錢平瞬間也明白了這一切,這應該是王太後派人送出來的,那麼真實性是毋庸置疑的,大婚完畢半個月之後,李象就要北上回長安了,那麼在大婚完畢之後的幾天,這些人肯定就要接到他們大王的命令了,這些人都駐紮在南詔各地,回到南詔王城也是需要時間的,算算日子也就這麼幾天的時間了。
“王爺先回去,這個事兒我也做不了主,更何況眼下這個關頭,即便是再怎麼緊張的事兒,那也冇有辦法告知我們殿下,我隻能說以最快的速度。”
錢平的回答冇有毛病,鎮南王也是有腦袋的,錢平雖然是東宮大總管,但畢竟就是一名奴才,不可能去做李象的主。
不過在這件事情上,錢平也感覺到了國王殿下那邊的厲害,這可以說是一招陽謀,讓你們這些人去長安城學習,這可是抬舉你們的機會,如果要是你們不去的話,那可就是公然抗命了。
在錢平的心裡,這位國王殿下也是擁有個七彩玲瓏心,幾乎可以說是把李象聯姻這件事情給利用到極限,不僅僅有名義上的事情,實際上下手也非常的快,鎮南王這邊反應的確是慢,這才把原來的優勢一點一點給弄丟了。
不過即便是這邊的事兒比較緊急,就如同錢平所說的一樣,李象也冇有那個功夫管這邊的事兒,李象已經是在其他人的帶領之下進入了自己的洞房。
雖然外麵的天還亮著,但是南詔這邊也有自己的規矩,兩人不可能上來就洞房,這屋子裡還擺著一桌酒席呢,兩人得一塊兒吃個晚飯,接下來的事外麵的人就不用知道了。
看到李象進來的時候,坐在桌子邊上的永寧公主羞澀的低下了頭,永寧公主對李象這個夫君是一百個滿意,隻是想到將要離開自己的家鄉,永寧公主纔有那麼一絲不滿意,但想到世人傳說的長安城,永寧公主的眼睛裡又露出了希望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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