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將軍息怒,讓在下回去調兵吧?”
呼延大將軍旁邊的一個副將說道,他把所有的一切都看到眼裡了,雖然對麵除了那些炮兵之外隻有**百人,但這**百人都是帶著連環弩的,他們能在一瞬間射出十倍於人數的弓箭,也就是**千隻,我們根本抵擋不住的。
雖然我們的隊伍裡也有弓箭手,但無論是速度還是準確度,咱們都和人家有著差距,這種硬體上的差距誰都能看得出來,絕不是靠著咱們的英勇就能夠彌補的,尤其是雙方的距離這麼近。
事情就僵在了這裡,長孫沖和程處默就在馬上吊兒郎當的看著,一副非常放鬆的樣子,呼延大將軍這邊非常緊張,剛纔話已經說出去了,你們要是不動手的話,那肯定會丟人,但如果要是動手打不贏的話,那不僅僅是丟人的事兒。
“咱們何必把這裡的氣氛搞得這麼緊張呢,咱們原本都是友好鄰國,因為一些小事情搞成這個樣子太不值得了,這裡還算是我吐穀渾的草原,正好我從王庭運來了幾隻肥羊,不如讓我的人烤一下,咱們就著這個美景,大家化乾戈為玉帛不是最美的一件事情嗎?”
米都可汗看到這裡的情況僵持住了,作為吐穀渾的新任可汗,也是這塊土地真正的主人,他不能夠讓這場戰爭打起來了,自從上一次大唐打完了之後,吐穀渾到目前為止都還冇有恢複呢,國內很多人都冇有放牧的地方,如果要是再讓大唐和吐蕃打起來,那麼戰場肯定會在吐穀渾境內,即便是現在臣服於大唐,到時候吐穀渾的損失也會直線上升,所以兩大帝國的戰爭,最後消失的是吐穀渾,他如何能夠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呢?
吐穀渾可汗的話說完了之後,程處默和長孫衝還是剛纔那個表情,並冇有任何要接話的意思,他們此刻也很緊張,但為了大唐的國威,他們不能夠率先接這個話,外交場合上每一個動作都是很重要的。
“早就聽說你們吐穀渾草原上的牛羊肥壯吃起來肉嫩多汁,既然是這樣的話,在下就討擾了。”
呼延大將軍嘴角抽搐了一下,把所有的現實狀況分析了一遍,最終他覺得自己不可能獲勝,繼續這樣僵持下去的話,丟人的也隻能是吐蕃這邊,藉著這個台階下來比任何事兒都好得多。
“且慢…”
就在所有人都鬆一口氣的時候,忽然間曾大人站出來了,長孫衝臉上不明所以,但心裡也覺得曾大人站出來的不是個時候。
咱們已經是先拔頭籌了,來了一個開門紅,人家也已經是服軟了,這時候可不能折騰事兒了,做任何事情都不能夠欺人太甚,更何況對方和我們比起來也差不了多少,可不是那種隨便讓咱們拿捏的弱國。
“本官自京城而來,奉皇命在此立碑,皇命尚未履行,在下不敢怠慢。”
曾大人的這個話說出來之後,長孫沖和程處默也就明白了,得先乾完了正事兒才行,在吐穀渾的邊境立碑,這也是宗主國的權利,等到外國人從這裡過去的時候,你進入的不僅僅是吐穀渾的國土,還是我大唐的藩屬國,換句話說越過這個界碑之後,基本上也就等於進入了大唐的勢力範圍。
對於這樣的工作,吐穀渾的人也是非常的反對的,本身這塊土地他們就是主人,現如今砸上一塊大唐的牌子,每天早晚的還能夠看見,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種痛苦的折磨,但如果要是冇有這塊牌子的話,吐蕃十五萬大軍早就殺進來了,你們願意受這樣的折磨呢?還是想要成為吐蕃人的奴隸呢?
“天使自便。”
呼延大將軍心裡不順氣兒,但也不想把這裡的事情搞得更加糟糕,剛纔最為尷尬的時候,他已經把這裡的情況想明白了,打也打不過人家,說這些冇有用的話冇什麼意思,更何況吐穀渾和大唐的國書他都看過了,現在吐穀渾就是大唐的藩屬國,即便是他們不讓立碑的話,那也冇有辦法改變這一切。
“鳴炮。”
呼延大將軍到旁邊的帳篷去休息了,米都可汗已經讓人準備好了烤全羊,但是當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,大將軍和米都可汗都感覺到了地動山搖的聲音。
二十架弩炮同時發射,炮彈在遠處幾乎是同時落地的,當然也冇有調到最遠射程,為了保持對吐蕃和吐穀渾的壓製,在幾百米之外就爆炸了。
看著遠處硝煙一片,呼延大將軍的臉上閃爍不定,難道這就是大唐秘密武器的威力嗎?
吐蕃國內的軍隊也都看到了這一幕,幸虧剛纔的時候忍下來了,如果要是剛纔我們忍不住上去和他們廝打起來,這些炮彈落到我們的人群當中,這會兒就不知道死多少人了。
“大唐皇帝詔曰……”
曾大人的聲音雖然不是很大,但也是鏗鏘有力,周圍的很多人都聽到了皇上的聖旨,大唐士兵的臉上自然是光榮的,但是吐穀渾士兵的臉上帶著一絲屈辱。
至於旁邊的吐蕃國士兵,他們的臉上也不舒服,原來這裡是吐穀渾的地界,他們想欺負吐穀渾就欺負,現如今這裡立上大唐的界碑,如果要是你敢於跨越這座界碑的話,剛纔曾大人說的很清楚,那就等同於進入大唐境內,大唐會追究一切責任。
再一個就是吐穀渾都護府的建立,也讓吐蕃人感覺到了危機,如果大唐僅僅是立了一個石頭碑,那麼他們也冇什麼好著急的,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,我們一樣能夠越過這條河,然後繼續吞併吐穀渾。
但現在在吐穀渾南部地區設立了都護府,大唐還要在此地駐紮兩千軍隊,雖然兩千軍隊數量不多,也乾不了什麼事兒,但卻是一個象征,如果吐蕃軍隊敢對這兩千人動手的話,那麼這兩千人身後的大唐帝國就不會看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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