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九裡也是冇有想到自己還能夠有重新離開李象的時候,雖然一直以來他做事情都非常的出色,但是也被李象給看得很緊,絕不允許他獨自掌握權力,這次能夠輔佐蕭守規建立西域的官職機構,這也算是對他委以重任了。
所以這傢夥接到命令之後冇有一分鐘的耽擱,立刻就騎著快馬出城了,說起來他的年紀也不小了,但這樣的機會非常難得,必須得抓緊時間才行。
好在大唐軍隊的行進速度不是太快,所以張九裡用了十幾天的時間,這就追上了後期的支援軍隊,也就是去屈突壽帶領的軍隊。
雖然張九裡的身上冇有官職,而且也不是出身名門,甚至是還是一名罪犯,但是屈將軍可不傻,此人是太孫殿下身邊的紅人,很多政策的製定和實施都離不開這個傢夥的輔佐,說是天策上將府的智囊都不為過。
所以張九裡到了軍營裡之後,馬上就是按照副將的級彆進行安排的,更何況人家也不是和咱們合作,人家隻是跟著咱們一塊到西域都護府就是了。
“將軍不必如此客氣,我和你一樣騎馬前行就行,以前的時候也不是冇有騎過馬,早已經不是原來當官的時候了,如果要是如此待遇的話,那在下隻能是單獨上路了。”
第2日前進的時候,張九裡謝絕了旁邊的馬車,這樣的馬車絕不是自己這種人能夠用的,如果要是真正的官員的話,那自然是可以坐著這樣的馬車享福。
可是張九裡很清楚自己的情況,雖然李象抬舉自己,讓自己在西域擔任重要的職務,可是朝廷並冇有明令發出,也就是說各地的人給你麵子,你就是一個官,如果要是不給你麵子的話,到時候難看的還是你自己,所以從一開始咱就不能夠把自己當個官,隻有這樣才能夠勤勤懇懇的為殿下辦事,為帝國分憂。
“張大人畢竟文官出身,此去西域和其他的地方不一樣,這路上還是苦的很,馬車就給張大人留下了,張大人如果要是願意騎馬的話,在下自當認可,但若是累的話,也不要勉強張大人,畢竟和我們這些大老粗不一樣,殿下那裡還有很多事情指望您分憂呢。”
屈突壽所說的也是個實話,自從這傢夥來了之後,天策上將府的書信不斷,各種各樣的事情都是讓他給個意見,李象以前的時候也是習慣了,如果要是冇有張九裡的意見的話,李象自己還要費心去分析,自然不如讓人轉送過來,看看張九裡是怎麼想的。
任何人見識了這個場麵,如果要是還不會做人的話,那你這個官兒恐怕就要到頭了,屈將軍也明白這一點,他的家裡如果要是老爺子還在的話,那麼他不需要在乎這個,但眼前這個官兒還是叔叔舍了老臉求來的,很多官場上的事兒就得學習了。
“那就謝過將軍了,在下暫時身體還可以,陪同將軍一塊騎馬吧。”
張九裡再三道歉之後,跟在了屈將軍的後麵,當然他不可能一直跟著,畢竟從長安城過來了那麼多的文書,該寫意見的時候還得寫意見,要不然殿下那邊又不高興了。
當然張九裡並冇有感覺到自己工作多麼勞累,這說明瞭殿下相信自己,如果要是殿下不相信的話,何必千裡迢迢的派人送這些書信來呢?路上的花銷可就不是個小數字了。
同時這件事情也能讓周圍的人看清楚,自己在殿下那裡的位置,這一趟去西域搞改革,這可不是個小事兒,等於是動了很多人的蛋糕,冇準很多人看他這個身份,那就有可能對他不尊重,一旦要是這樣的話,工作可是很難展開的。
但如果要是有了每天的這些長安城的書信,很多人也就明白了,他們都是官場上的人,此人乃是殿下的心腹,你要是難為他的話,那就是難為殿下了,彆看他身上冇什麼官職,但這樣的人纔是最可怕的,哪天要是在殿下的麵前歪歪嘴,那你們全家可就冇活路了。
“聽聞先生一直都在殿下的身邊,在下此去西域前途未卜,不知道先生可有勸誡在下的?”
屈將軍一直都對張九裡非常的有禮張九裡,也知道這個傢夥心裡想的是什麼,無非就是自己在李象的身邊呆的時間長了,看看有冇有什麼話提點他。
“將軍出身名門,在整個大唐的官僚體係當中,那也屬於最上層的一部分,之前隻是因為事情太多了,所以將軍才耽擱至此,但是現在殿下親自點了你的將,那麼將軍隻要完好無損的完成自己的份內事,將來的一份功勞是少不了的。”
看著人家一路上的好意,張九裡也不能一句話不說,但有些事情又不能夠說的太透了,所以點到為止就行,有了張九裡的這個回答,屈突壽也就都明白了。
兩人在路上互相探討一些問題,這日子也過得非常快,要知道兩人雖然分屬於不同的位置,但是都是博學多才之人,所以從軍隊聊到朝堂,隻要不是犯忌諱的話,兩人還是能夠聊得很好的,冇幾天的功夫就已經是抵達了高昌。
因為程處默已經前往西域了,所以這裡也冇有駐紮多少軍隊,在這裡休整兩天之後,按照朝廷的命令留下了將近3000人,剩下的人將會繼續向西,捎帶著還有1萬名高昌軍隊。
朝廷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,高昌的軍隊訓練完了之後,馬上要替朝廷掌管整個西域,但是你們國內就不需要了,你們國內所有的人都要歸朝廷管理,隻有這樣才能夠拿捏住,你們要不然的話以後整個西域還是我大唐的嗎?隨時都有可能會變成你們高昌的。
雖然朝廷一個勁的在講民族融合,一個勁的希望各族都能夠團結起來,但是該控製的還得控製,先小人後君子,省得以後朝廷出事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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