禮節對步伐、手勢、神態都有嚴格要求,就好比茶道,非普通人能懂。
恰巧的是,馬謖最講究牌麵,對各國上流文人的禮節那是倒背如流,比起對馬超兵法的研究更上一層樓。
“臥龍先生之名如雷貫耳,秦雲殿下對您是讚許有加,我有幸能和先生一見真是三生有幸!”
朱岩歡喜地和馬謖恭維起來,覺得大才之人就應該如馬謖這般知曉禮數,溫文爾雅。
“不才,不才。”馬謖一臉客氣道,心中那是五味雜陳。
“秦雲他誇我?怕是說的是反話吧?”
馬謖心中自語,有一萬隻烏鴉從腦門飛過。
這天下人,馬謖覺得誰都好忽悠,就唯獨那秦雲,一雙火眼金星早就把自己的能耐看得透透的。
朱岩看到馬謖似乎對自己的來訪心有疑慮,慌忙掏出秦雲令牌道:“我所言絕無半句假話,今日到訪荊州能有幸見到秦雲太子和故友惠恩已經不虛此行,再見到臥龍先生你,此行無憾了。”
秦雲的令牌?
見到朱岩手裡拿的是秦雲的令牌,馬謖心中咯噔了一下,有種謊言被拆穿的頹敗感。
“哈哈,朱先生誇得我很是慚愧啊。”馬謖心有不甘,強裝鎮定笑了笑,詢問道:“不知秦雲殿下如何評我?”
“自然讚許有加。”朱岩認真回答,而後尷尬一笑,看向馬謖所寫的佈陣圖:“說句實話,在冇見到臥龍先生你之前我以為秦雲殿下不過是誇大其詞,可是剛纔在門外聽聞你對兵道之論述,實乃有過之而不及。”
“臥槽......這個秦雲,隻怕又想把我賣給魏國人!”
“難不成我馬謖對於他秦雲而言就真是禍國殃民的種?”
馬謖心中悲呼,當真是有苦說不出。
明明知道秦雲在忽悠朱岩,自己卻冇法拆穿!
他謊言說得太多了,以至於有一天明知道彆人也說了慌,卻冇法反駁,甚至還得編造更好的謊言去證明彆人的謊言是真的。
朱岩看到馬謖似乎走神,眼珠子一轉:“秦雲殿下襬下宴席,可惜先生不出現在宴席上,否則定要痛飲幾杯!”
“嗬嗬......此宴席為您而設,我一個外人出現隻怕讓人誤會我想投誠魏國,不去也罷。”
馬謖看似在開玩笑,實則在暗示秦雲提防著他回魏國,既能彰顯自己對秦雲很重要,又能表達自己和秦雲有些不和的意思。
若是朱岩能懂,哪怕有一絲能爭取的機會就一定會借題爭取。
果然,朱岩聽出了一絲爭取馬謖的可能,歎息道:“恕在下多言,以先生之才本該名動江湖,但我觀秦雲殿下之度量,連蒙恬將軍那樣有才的大將都不被他放在眼裡,說打就打,根本不懂得愛惜人才和管理部將,先生留在荊州真是委屈了。”
“我看朱先生與我本是同根,又一見如故,有些話我也不怕你笑話。”馬謖搖了搖自己的扇子,苦笑道:“女怕嫁錯郎,男怕跟錯主,我雖然知道秦雲殿下性格偏激,奈何他曾三顧茅廬請我出山之舉讓我感動至極,唯有好好扶持他,以報知遇之恩,不求功名長存於世。”
朱岩一聽這話,覺得拐走馬謖有戲,誠懇道:“鳥擇良木而息,先生何不靈則良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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