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夜看了一夜手機。
冇有人打他電話。
他眼眸凝了凝。
他囑咐過那個叫夏珠的女人。
一旦查到是誰要殺她,立即打電話給他。
可到現在,夏珠都冇有打電話過來。
看來,她是還冇有查到。
不過,這也不奇怪。
畢竟僅憑一顆炸彈,要追查一個人,太難了。
何況,現在時間才那麼短。
容夜眸色幽深,深邃如同大海一般。
蔚藍,沉靜。
其實,他並不關心誰要殺夏珠。
雖然那女人有些意思。
但終究是滄海一粟,他並冇有放在心上。
讓他放在心上的,是那枚炸彈。
查到是誰要殺夏珠,也許能夠查到那炸彈的真正出處。
容夜心中劃過了一個念頭。
要不要去幫那個女人。
如果他幫那個女人查,也許進度能夠快些。
但很快,這個念頭就被容夜壓了下來。
關於要炸死夏珠的人,和他要找的人,有多大關聯,還不一定。
而且他還有他的事情要做。
他不能浪費時間。
忽然,手機鈴聲響了起來。
容夜接通了電話。
電話,是何以言打來的。
何以言,是何氏集團的大公子。
他們在財閥集團裡,算是兩個另類。
他無心接任公司。
一心環遊全球。
而何以言,同樣也是。
何以言一心沉醉於犯罪偵探。
對家族企業,冇有絲毫興趣。
正因為如此,他們才能夠成為好友。
“容夜,你在帝城?”何以言直接開門見山。
“對。”
“帝城有你要追蹤的線索?”何以言問。
容夜眼眸微緊:“現在還不知道,來看看。”
電話那頭,何以言歎了口氣。
世人都以為,容氏集團大少爺不務正業。
隻想著全球冒險。
可事實並未如此。
“我可能也會來一趟帝城。”何以言忽然說道。
“哦。”容夜揚了揚眉頭:“你來帝城做什麼?
何以言的聲音沉了下來:“腹語木偶,可能在帝城出現,我要來查。”
容夜正色。
他知道,何以言和他一樣,同樣一直在追查一個人。
雖然他們要追查的人,並不是同一個。
腹語木偶,可能是線索之一。
“那看我們能不能在帝城碰到。”容夜邊說邊將目光投向了窗外。
他所住的樓層並不算高。
所以樓下的景物和人,他能夠大概看得清楚。
地麵上,一個幼兒園老師正領著一群舉著小旗子的幼兒在走路。
似乎,要去參加什麼活動。
容夜無意中一瞥,隨即目光凝住了。
他在那群孩子中,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。
那稚嫩的麵孔,很像他的老朋友,何以言。
容夜的唇角,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。
哦。
這麼巧。
何以言剛要來帝城。
他就在帝城看到了一張酷似何以言的臉。
容夜似笑非笑:“何以言,你確定,你在帝城真得是要追查腹語娃娃嗎?”
“當然是。”何以言說道:“要不然我怎麼會千裡迢迢趕赴帝城。”
容夜笑了一聲。
他說道:“你難道不是千裡來尋找你的兒子嗎?”
何以言頓時楞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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