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梟否決了這個建議。
他說道:“你前去極寒之地一來一回太過浪費時間,而諾亞方舟是我一手建造,極為堅固,哪怕在末日來臨之際都可以應對一時。”
“宮城守在諾亞方舟最好不過,也許在危難時刻,諾亞方舟會成為我們最後的避難點。”
說完夜梟又看向了何以言:“你說,還有一個叫席成道的人?”
夜梟醒來後,已經將現在的情況弄得清清楚楚。
“對。”何以言說道:“但他非常嘴硬,我一直撬不開他嘴。”
何以言又看了一眼席寒城:“我現在讓席寒城和席成道去談談,看看寒城是否能夠讓席成道顧念起幾分親情,將一切說出來。”
夜梟卻也是否決了何以言。
他冷聲說道:“若他顧念親情的話,就不會做出這樣喪儘天良的事了,他嘴硬,那麼便讓我看看到底有多硬。”
說罷夜梟就要走向關押席成道的房間。
何以言下意識說了一句:“夜梟,你打算怎麼對付他?”
夜梟回頭,冷冷看著何以言:“有些手段,你們這些人做不出,但我夜梟做得出。”
說罷夜梟不理會何以言徑直走了進去。
而看著夜梟的背影,何以言忽然心重重跳了下來。
大概是夜梟醒來後一直風平浪靜,幾乎都讓何以言忘記了,夜梟一直是個殺伐決斷的人。
他的手段,更是殘忍血腥,令人無法直視。
而現在和夜梟為伍,到底是正確還是錯誤?
這個念頭在這一瞬間閃過何以言腦中。
但很快便被他拋之腦後。
到了這個地步,已經無所謂正道還是邪道了。
一起抵擋住這場人類浩劫,纔是重中之重。
臥室裡,席成道被銬住了手銬。
在見到夜梟後,他有一瞬間的震驚。
夜梟冷冷掃了一眼席成道,隨後冷漠吐出一句:“席成道,瑞國總統的走狗。”
這話讓席成道瞬間激動了。
他漲紅著臉:“我不是誰的走狗!我隻是要活命!我隻是想要活命而已!”
“我按照席澤說得去做!我隻是為了活命!”
活命?
夜梟冷笑一聲。
命,是席成道的軟肋。
人,都有軟肋。
抓住這個人的軟肋,那麼他就為你所用。
而若命是此人的軟肋,那麼就再簡單不過了。
喊了幾句後席成道又擺出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:“就你們幾個想要我說出什麼!簡直是做夢!”
“我來,不是想從你嘴裡問出些什麼。”夜梟聲音冷漠,卻是字字清晰,直逼人心:“我來,是想要你的命。”
席成道一震。
夜梟慢斯條理,可說出的話卻是冷酷無情:“要一個人的命有很多種方法,可偏偏我喜歡最折磨人的方式。”
說話時,夜梟忽然伸出了手。
那修長而又骨節分明的手指,準確無誤落在了席成道的後頸處。
席成道的後頸被夜梟這麼一觸,整個人是重重一顫。
夜梟的眸底,閃過了一道瀲灩卻又冷冰冰的光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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