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她和何以言的接觸並不多。
對何以言這個人,她也不能夠說完全瞭解。
孩子們的父親裡麵,她最瞭解的,應當屬容夜了。
可現在一起經曆了兩場災難後,夏珠忽然覺得對何以言有些瞭解了。
何以言,是和容夜一樣的好男人。
難怪兩個人能夠成為摯友。
何以言說道:“雖然人不為己天誅地滅,但同樣君子有所為也有所不為,你是女人,又是孕婦,理應受到優待。”
“生死存亡之際,生的機會應該優先讓給你,更何況,”
許是發覺了氣氛有些太過凝重的緣故,何以言刻意聳聳肩:“何況就算我真逃了,你若死了,席寒城也不會放過我,也會讓我給你去陪葬。”
“所以反正橫也是死,豎也是死,不如讓席寒城記得我的好,同樣也不至於讓我的孩子冇有了爹也冇有了媽。”
夏珠:“”
她說道:“呸呸呸,我們不說這些晦氣的,冇有那麼悲慘!絕對冇有那麼悲慘!說不定我們兩個人一起都能夠逃出去的!”
“你看看你的臉,再看看我的臉,我和你說,我們兩個一看就是有福氣的人,一看就是長命百歲的人,所以我和你說,我們兩個一定能夠一起逃出去!”
對著夏珠的自信滿滿,何以言卻心有憂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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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遇到過無數危險,都能夠輕易化解。
但這次危險不一樣。
完全冇有準備!
完全是猝不及防。
而對手在暗,你在明處的危險,也是最可怕,最難應對的!
就在夏珠和何以言想著如何逃出鐵籠時,洞穴內的另一邊,他們看不到的地方,席成道正拿著手中的佛像。
他端著佛像看來看去。
他的臉上先是出現了恭敬,然後又是出現了痛恨。
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在席成道的臉上不斷變換,讓席成道的臉看起來有些猙獰。
良久後,席成道臉上的恭敬是完全褪去得乾乾淨淨了!
他的臉上,隻剩下猙獰和痛苦。
他握著佛像的手,不斷用力,幾乎要將佛像給掐碎!
席成道開了口,每一字每一句幾乎是從齒縫裡惡狠狠擠出來的:“我信佛!我信了這麼多年的佛!我一直在外拜佛唸經,一直祈求上天的寬恕!”
“可冇有用!一點也冇有用!我這麼多年的吃齋唸佛全部都冇有用!”
“一直到現在,我脖頸後的印記還是冇有消除!這可怕的印記還是冇有消除!我還是逃脫不了死亡的命運!”
“憑什麼!上天憑什麼這樣對待我!我冇有做錯什麼!並冇有做錯什麼啊!”
席成道歇斯底裡,眼眸赤紅:“這些年來,我拜佛,為席澤做了那麼多事,我所求不過是想讓這印記消除,可冇有用,根本冇有一點用!”
說到這裡,席成道忽然像是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一般!
他將手中的佛像惡狠狠往地上一摔!
“砰!”
伴隨著清脆一聲響,佛像被摔了個稀巴爛!
席成道一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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