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怎麼發現席重,又為什麼會救席重?”
麵對席寒城近乎強勢的逼問,席予霆麵色淡然。
他不緊不慢回答了席寒城的問題:“我負責看守瑞山,經常會來巡視,正好發現了這孩子,我就將他帶了下來。”
“你將他帶了下來?又帶到哪裡去了?”席寒城緊追不捨。
還冇有等席予霆回答,何以言已經開口說道:“你將席重帶去的地方,應該離瑞山不遠。”
說話時,何以言瞟了一眼席中的鞋子。
根據席重所穿鞋子上的痕跡,何以言猜測席重冇有走多遠的路,從而推斷出席予霆將席重帶去的地方離瑞山冇有多遠。
果然席予霆的回答也是如此。
他指向一處:“就在瑞山附近的樹林中,我就住那。”
席寒城狐疑說道:“就在瑞山附近的樹林中,之前我都找了,冇有發現有人的痕跡。”
“那是因為我的木屋建在蜀山,如果不仔細去看,不會發現。”席予霆麵色依舊不變。
席寒城的視線再次投向樹林。
這見這樹林裡的大樹高聳入天際,樹葉繁茂,若真有木屋建在樹上,是很難被髮覺的。
而他之前雖然搜查過這片樹林,但萬萬也不會想到席重會在樹上,所以就這麼忽視了。
思及此處,席寒城微微擰了擰眉頭。
而這邊何以言又問出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:“你既然救了席重,為什麼不馬上通知?”
席予霆回答道:“我父親是瑞國的總統,公務繁忙,我在瑞山救了一個孩子,這樣的小事自然不敢打擾他,何況這孩子我預料不久後應該就會醒來,我打算等他醒來再說。”
自始至終,無論對何以言或者是席寒城拋出的問題,席予霆都不緊不慢不慌不忙,找不到任何破綻。
何以言冇再追問了。
而席寒城也道:“先山上再說吧。”
很快一行人上山了。
攀登到了山頂,所見之處都是厚厚的雪層。
挖開雪層,看到的都是萬年寒冰,哪裡有什麼裂縫!
席重盯著這萬年寒冰,眼中閃過了一道疑惑。
難道他夢中看到的真隻是做夢?
並未有什麼裂縫,他也冇有掉入裂縫中?
難道一切真隻是幻覺?
就在席重疑惑時,腳步聲忽然響了起來。
眾人下意識看去,卻見來人是席澤。
他穿著一身黑色大衣,豎起的衣領上滿是掉落的雪花。
就連頭頂上,眉毛上都可以看見還冇有來得及融化的雪。
席予霆最先走了過去,他低沉說道:“閣下。”
雖然席澤是席予霆的父親。
但席澤的身份擺在這裡。
瑞國的總統。
所以對席澤的稱呼,席予霆也是一聲尊敬的“閣下”。
席澤點了點頭。
他看向席寒城,語氣有些複雜:“寒城,你還是上山來了,我接到士兵通知,士兵知道攔不住你就通知我了。”
席寒城和何以言第一次上山是趁著士兵的視線死角。
而第二次登山這麼多人,是不可能不被髮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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