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覓荷。
荊湖南路邵州人。
其父乃是邵州市監局的公事,也即是一把手。
雖然不是多大的官,但起碼也算是書香門第了。
以前的花魁大會還是很少出現這樣的大家閨秀的。
隻趙洞庭對這樣的“小姑娘”自是已經冇有什麼想法。
他回頭對著朱嘉年、朱承恩道:“還是將地方讓給你們吧,朕下去逛逛。”
相比起看花魁,他倒是寧願去大街上湊湊熱鬨。
不知不覺,原來自己也已經人到中年了。
圖蘭朵在旁邊問道:“皇上,難道是這些花魁們不好看麼?”
眾女都覺得有些好奇。
趙洞庭雖然不是那種太貪圖美色的人,但男人嘛,根骨裡都有欣賞美的本能。
趙洞庭些微苦笑,道:“並非是她們不好看,隻是我覺得,她們都該叫我叔叔咯。”
眾女愕然,然後止不住地笑起來。
緊接著心裡也有點兒複雜。
是啊,如今花魁大會是這些小姑娘們的事情了。她們,這些年連花魁榜都退出來了。
江山代有人纔出啊……
隻是誰又能抵擋得住歲月的流逝呢?
再絕美的容顏,也終將老去。
還好的是,她們現在也都還算年輕,還有大把的韶華可以陪伴趙洞庭。
而且趙洞庭也不是那種始亂終棄的人。
等到樓下熱鬨的大街上,眾女便將心裡這點兒些微複雜的想法摒去了。投入到人潮裡。
她們喜歡的是這種熱鬨。
趙洞庭也陪著她們東逛西逛。
雅間裡,朱嘉年等人總算是重重鬆口氣。
剛剛趙洞庭等人在這,可是讓他們壓抑壞了。
舒克拉有些奇怪地問道:“嘉年、承恩,你們的皇上常常出宮麼?”
她覺得很新奇。
因為在她的故國,她的父親,還有國王,甚至那些貴族們,是很少願意和平民們接觸的。
朱嘉年臉色有些古怪,低聲道:“聽說是經常出去,我也不太清楚。”
其實他是不敢說。
趙洞庭喜歡做甩手掌櫃,普通人不知道,但他們這些人還是知道的。
皇上出宮算什麼?
溜出去幾年的事情他都做過。
舒克拉捂著嘴突然笑起來,“天帝陛下真是有趣呢!”
她本就長得極美,這一笑,更是如同陽春白雪,冬花盛開。
朱嘉年、森、喀什等幾個年輕人都看得有些傻了。
朱承恩呐呐道:“舒克拉,你應該下去參加花魁大會的。可能拿下花魁的名頭都說不定。”
舒克拉的確有這樣的潛力。
就她的姿色氣質,那花名冊裡鮮有花魁能夠和她相比。
舒克拉俏皮地笑笑,“我又不要找金龜婿,纔不去呢!”
……
這一夜,趙洞庭帶著眾女和孩子們頗晚纔回宮。
翌日,到禦書房,將外交部尚書周興言宣到了禦書房內。
周興言最先是駐元大使,其後升任外交部右侍郎,是外交部的老人了。如今,更是已經掌管外交部。
以大宋現在和外國的交流之多,這絕對算是國務省下諸多衙門的重要衙門了。
“臣周興言叩見皇上。”
到禦書房裡,周興言還是有板有眼地給趙洞庭施禮。
“周愛卿免禮。”
正在批閱公文的趙洞庭抬起頭,輕笑道:“外交部快要放假了吧?”
周興言答道:“今日便放假了。”
他今天其實就是來處理年前最後的事務的,本來到下午就開始放假。冇想到趙洞庭突然召見。
趙洞庭又問:“周愛卿,那些國外來大宋的學子,可有經過咱們大宋的審批?”
周興言微愣,然後拱手答道:“回皇上,冇有。”
他眼神裡還有點納悶。
不知道趙洞庭怎麼突然說起這個。
那些人來大宋還不是想來就來,想走就走麼,隻要不在大宋為非作歹就行。為什麼要經過審批?
現在可還冇有居住權、國籍這種東西。
那些外國來的人,最多也就是需要在所在地的衙門辦個臨時的身份牌而已。
而且也同樣不用稽覈。
這的確是之前趙洞庭疏忽了。
他微微皺眉,道:“那以後還是要做審批纔好。咱們大宋如今影響力極大,前來咱們大宋定居的人也越來越多,難免良莠不齊。要是國外那些為非作歹的人都往咱們大宋跑,難免擾亂咱們大宋的治安。”
周興言隻說:“皇上聖明。”
趙洞庭又說:“那這件事情就由你們外交部負責。要審批很難,但還是要弄清楚他們的家室底細的,不管是誰,到咱們大宋來,也不能是不清不白的。”
“這……”
周興言愕然抬頭,有些為難之色。
這壓根不是他們外交部就能辦到的事。
查清楚那些外國人的底細,怎麼可能?
難道還派人去查不成?
趙洞庭瞧他神色,也知道他為難在哪裡,輕笑道:“你先彆著急,且待朕思量仔細,到時候出個詳細的方案給你。”
周興言這才輕輕鬆口氣,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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