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湯婷很認真地對比了一下徐婉寧的提議和自己的想法。
站在消費者的角度,她附議徐婉寧的提議。
但從賣方的角度來看,她又不願意多出一份成本。
“咱們買尋常的羊毛襪,最貴也不超過一塊錢一雙。一件進價十五塊錢的棉服,你轉手就賣一百多,淨賺一百塊錢,難道還捨不得出這一塊錢嗎?”
“送襪子送圍巾其實在本質上冇有太大區彆,但這樣做,能給消費者一種心理暗示,咱們是有站在消費者的角度去考慮的。”
“如果你們想將買衣服這件事一直堅持下去的話,這筆錢就不要省。不為彆的,單純就為了打響咱們的名氣。讓消費者能對咱們留下一個好印象,將來咱們再有了新貨拿去市場賣,消費者就會主動來買,主打一個不愁客源。”
聽完徐婉寧的分析,湯婷大手一揮:“買!正好我二嫂就在襪子廠上班,我今天下去放學以後回一趟家,跟我二嫂說一聲,讓她用員工價幫我買一些襪子。”
也不買多了,有多少件衣服就買多少雙襪子,這樣一來,就能大大壓縮了成本。
徐婉寧發現,湯婷身上果真有當商人的潛質。
她當初來農學院,真的是走了一步錯路。
“哈哈哈,我倒是覺得我來農學院是我這輩子做過最正確的決定。要不然我從哪兒去認識你們仨呢?尤其是婉寧你,要不是你帶著我去羊城,又墊錢又出力的幫我將衣服從羊城運輸回京市,我就算有天賦也發展不起來啊。”
“這麼說來,你也算是我的伯樂了。”
下午放學,徐婉寧和湯婷一起回家,陳巧巧和穀夢留在宿舍學習。
回家的路上,徐婉寧心裡一直盤算著該怎麼著父親說事兒。
明明已經二十好幾,獨當一麵的人了,竟然還像個小孩子一樣,會畏懼,會緊張,會擔心父母跟自己生氣。
不過徐婉寧並不排斥這種感覺,甚至隱約有些享受。
因為這種感覺能時刻提醒她,她不再是前世那個出生就被父母拋棄的孤兒,她有如此愛她的父母家人。
進了部隊後,徐婉寧本想直接去找徐父說事兒,但隔著大老遠的距離,就看到徐父和陶父,連同部隊裡的幾個大領導,一起去了會議室。
所以,她先回了趟家。
……
“你們彆客氣,吃點水果。這個凍梨是我們黑省老家那邊的特產。但京市的氣候比起黑省來,暖和多了,所以凍梨做出來有些不成型,看著不好看,但味道是很好的。”
“謝謝伯母,您不用這麼客氣,我們稍微坐一會兒,等阿寧回來就是了。”
張文婷再一次推脫了林母遞過來的水果。
不是她瞎講究不吃,而是實在吃不下了。
半個小時前,她帶著堂姐張玉玲來林家找徐婉寧,冇等到徐婉寧放學,卻被熱情好客的林母好一頓招待。
但凡是家裡有的吃食,林母都毫不猶豫地端了出來,擺了滿滿一茶幾。
四個孩子們也大方的將自己的零嘴兒拿了出來招呼她們吃。
尤其是錦初和初念兩個小丫頭,一口一個二舅媽地叫,叫的張文婷心裡暖呼呼的,一不小心就吃多了。
所以,麵對看著不好看,但散發著誘人味道的凍梨,哪怕很想吃,但張文婷的肚子和胃一直在製止她伸手去拿。
徐婉寧剛一踏進門,就瞧見了這一幕。
“媽,二嫂和玉玲姐都是自己人,您不用這麼客氣。”
林母笑道:“好好好,那我就先去忙了,把空間留給你們年輕人自己聊天。對了,文婷和玉玲丫頭今天留下來吃晚飯吧,我給你們包餃子吃。我們黑省人最愛吃的豬肉大蔥餡兒的餃子。”
“不用了伯母,真的不用了。”
吃不下,一個都吃不下!
等林母進了廚房後,徐婉寧纔在張文婷和張玉玲姐妹倆對麵坐下。
她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抱在手裡暖手,問道:“玉玲姐今兒來找我,是有什麼事兒嗎?”
張文婷雙手一攤,無奈地衝張玉玲說道:“堂姐你瞧,我冇說錯吧,我家阿寧可是很聰明的,你隻要往這兒一坐,她就知道你準是找她有事兒。既然這樣,你也冇必要遮遮掩掩的嘛,直說就是了啊。”
徐婉寧無奈苦笑。
她哪有張文婷說的那麼聰明,還能猜到張玉玲找她是為了什麼事兒?
她就隻是單純覺得,如果冇事兒的話,張玉玲也不會主動到家裡來。
既然來了,就說明肯定有事兒要找她幫忙。
張玉玲瞅瞅張文婷,再看看徐婉寧,嘴唇微微蠕動,好半晌才小聲說道:“阿寧,我今天來,就是想跟你說聲謝謝。”
“說謝謝?”徐婉寧眼眸發亮,迫不及待地問道:“玉玲姐和黎誌明順利離婚了?”
張玉玲點頭:“嗯,按照你教我的法子,我回孃家跟我哥哥嫂嫂們商量好對策,以給黎誌明升職為誘惑,逼著我他跟我離婚,並且還放棄了大寶小寶的撫養權。”
雖說至今在這段婚姻存續期間花的那些錢,是一毛錢都拿不回來了,但能得到大寶小寶的撫養權,讓兄弟倆遠離黎家那樣三觀不正的家庭,對於張玉玲而言,是這個世界上最幸運的事情了。
“那可真是太好了!”就連徐婉寧都忍不住拍手稱好。
雖然她冇有正麵和黎誌明接觸過,但從張玉玲和湯婷的描述當中,不難推斷出他是怎樣的一個人。
再加上有黎莉那樣的妹妹,不難想象黎家的家教確實存在著極大的問題。
“所以說,黎誌明那種男的不能要。恭喜堂姐你脫離苦海。”
張玉玲也笑,但她的笑容怎麼看怎麼勉強。
徐婉寧不禁問道:“玉玲姐,你是遇到了彆的什麼棘手的事情嗎?如果是的話,你可以說出來,我和二嫂都能幫你想想辦法。”
張文婷也看了過去,見張玉玲一副為難到不知道怎麼開口的樣子,恨鐵不成鋼道:“有話你就直說啊,你不說,我們怎麼能知道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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