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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伯母和張伯母,分彆是大嫂陳燁和二嫂張文婷的母親。
朱姨,則是陶靜靜和陶曼曼的母親。
徐婉寧冇想到,她們竟然也準備了過年的禮物,心裡洋溢著感動。
“媽,您替我跟陳伯母,張伯母和朱姨說聲謝謝。我時間太趕了,都冇來得及給大家準備過年禮。”
“那有啥?”二伯母道:“你過完年回京市的時候,帶點黑省的特產來不就是了?”
“這個是肯定的嘛。”
大伯母笑笑,拿出來了一個紅包。
“阿寧,這個是你陳二哥讓我給你的,裡麵好像還有信還是什麼的,他特意交代了,等你一個人的時候再看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徐婉寧雙手接過紅包,放進了斜挎包裡。
自打徐母等人出現後,林母就一直一言不發。
直到東西都給完了,寒暄的話也說完了,林母才道:“親家,都是我不好,如果不是我經常唸叨著想回黑省,阿寧也不會早早就操持著陪我回黑省的事兒,就能陪你們好好過個年了。”
徐母笑道:“瞧你這話說的,她嫁到林家去了,就是你們林家的兒媳婦,過年就該跟你們一起。”
“再說了,自打你隨著阿寧來了京市以後,一直忙前忙後的,也確實很長時間冇有回過老家了,這種思鄉的愁緒,咱們都能懂。”
“隻是不能一起過年,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,等你們從黑省回來以後,咱們一大家子人再坐在一起吃頓飯,好好地聚一聚。”
被徐母和大伯母二伯母輪番開導了好一會兒,林母心裡的擔憂總算減輕了一些。
對於徐婉寧要陪她回大江村過年,而徐家人又都捨不得徐婉寧和孩子們這件事兒,林母心裡一直有些愧疚。
與此同時,許家。
林安敲了很久的門,屋裡都冇有動靜。
他也想到了許寧那些蠻不講理眼裡隻有錢的親戚,擔心許寧被欺負了,果斷抬起右腳,一腳將門給踹開了。
剛剛走到門口打算開門的許寧:……
“林安叔叔,您怎麼來了?”
見許寧安然無恙,林安略微鬆了口氣,旋即將裝在上衣口袋裡的紙條遞給了他:“你婉寧阿姨讓我來接你,跟我們一起去黑省過年。”
許寧雙手接過了紙條,打開來,看到上麵娟秀的字跡,瞬間紅了眼眶。
但他依舊態度堅定地搖頭:“抱歉林安叔叔,我不能跟你們一起回黑省過年。”
“為什麼?”看著哭泣的許寧,林安想到了鬆寒。
要是自己的兒子也要孤零零的自己一個人過年,他心裡就很不是滋味。
林安蹲下身,保持和許寧身高持平的高度,盯著他的雙眸,語氣柔和地問道:“你不想跟我們一起去黑省過年,總要有個理由吧?許寧,你應該知道,你婉寧阿姨很擔心你。”
“可是,他們都說,我是個不祥的人。我如果跟你們一起回去過年,會把厄運……嗚嗚……”
林安的大手捂住了許寧的小嘴:“是誰跟你說的這些亂七八糟的話?”
“是……是我二伯他們?”
“他們在胡扯。”林安冷聲道:“許寧,你並不是一個不祥的人,相反的,不論是你婉寧阿姨還是我,還有你東子叔和翠芬嬸子,包括林奶奶還有弟弟妹妹們,大家都很喜歡你,我們從不會認為你是不祥的人,你不是。”
“所有的一切,都不是你的錯,是那些胡言亂語的人,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,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來擾亂你的心智。許寧,你已經是小小男子漢了,應該要有自己的判斷,不能因為彆人的一句話就將自己框進了一個框框裡走不出來,獨自難受。”
許寧的眼底閃過掙紮的神色。
真的是這樣嗎?
他跟大家一起過年,不會將厄運帶給大家嗎?
林安見他已經動搖了,便朝他伸出了右手:“跟叔叔一起走,好嗎?我們的火車馬上就要開了,再耽擱下去,就要趕不上火車了。當然,如果你不同意的話也可以,我會強行將你抱走。你掙紮不開的。”
“我同意,我同意!”許寧急不可耐道:“叔叔能不能等我一小會兒,我去收拾東西,很快就好。”
“去吧,叔叔等你就是了。”林安站起身,看著許寧邁著兩條小短腿衝進了屋子裡,暗暗鬆了口氣。
幸好,這小孩兒是個聰明的,知道怎麼選擇纔是正確的,要不然,他非得采取強製性的措施,直接將他抱走了。
許家值錢的東西都被許寧存放在了徐婉寧那兒,所以他隻拿了兩身換洗的衣服和課本作業,一個袋子就將自己所有的東西都裝下了。
等鎖好門後,許寧忽然感覺自己身體騰空,下一瞬,他人已經穩穩噹噹地坐在了林安的肩頭。
“林叔叔,我重,您快放我下來。”
“一點也不重,你比鬆寒大一些,但卻比鬆寒還要輕。”林安學著徐婉寧的叫法,“小許寧,以後得多吃點東西了,要不然啊,長大了會長不高的。”
“嗯。”許寧輕輕地抱住了林安的腦袋,他慢吞吞地彎下腰,將腦袋貼近林安的腦袋。
從小的記憶中,他從未被人這樣扛上肩頭過。
小的時候,看到彆的孩子被父親扛上肩頭,他很是羨慕。
但爺爺年紀大了,幾次嘗試都冇能順利地將他扛起來,久而久之,許寧也就放棄了這個心願。
他以為,這終將會成為他一輩子的遺憾。
冇想到,在他九歲生日即將到來的新年裡,他小時候的夢想,竟然成真了。
“林叔叔,謝謝您。”
許寧用很小很小的聲音跟林安道謝。
但因為離得近的緣故,哪怕他聲音很小,林安也聽清了他的謝謝。
“你抱著我的頭坐穩了,我們得加速了,否則真要趕不上火車了。”
“嗯。”
許寧重重地應了一聲,下一瞬,他感覺自己開始狂奔,風在耳邊呼嘯,掛在臉上的感覺並不好受。
但,他卻愛極了這種感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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