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蘭庭目光落在她的手上:“我的意思是說,在父皇和大臣們眼中,我這個皇子生死不明。就算還活著,離開南齊這麼多年,在朝中無權無勢,也不過是個可以忽略的皇子。”
“說得對,這就是他們的認知。”謝東凰勾起嘴角,“而我們就要利用這樣的認知,出其不意,拉攏朝中勢力。”
不管是朝中幾位成年皇子的鬥爭,還是二皇子周禹宸和嫡皇子周錦硯之間的鬥爭,都是各派勢力的博弈。
冇有人會把一個失去兒子的賢妃放在心上,當然也不會把她的女兒放在心上。
這個時候不管誰提出把琳琅公主嫁給岑雲峰,皇上都會樂見其成。
因為皇上也怕岑家被袁家拉攏過去。
周蘭庭麵露遲疑:“可是這樣一來,你就冇辦法替周錦硯拉攏岑家了。”
“為什麼要替周錦硯拉攏岑家?”謝東凰看著他,微微挑眉,“周錦硯是我的什麼人?”
“病人。”周蘭庭道,“隻是他......”
謝東凰顯然明白他想說什麼,倚在床頭:“我原本想用兩年時間慢慢瓦解朝中各派勢力,謀得南齊江山,但是現在覺得行不通。”
“為什麼?”
“周錦硯是個變數。”謝東凰麵上浮現幾分微妙之色,“一個常年身體不好,時刻處在危險旋渦中的皇子,竟然是個滿腦子情愛的癡情種子,著實讓我感到意外。”
談情說愛從來不在她的計劃之中。
但這不意味著她不懂感情,愛到深處而不得,會讓一個人做出不理智的事情。
謝東凰一來不想利用彆人的感情——即便周錦硯表現出的態度像是願意為她付出一切,她也絕不會受。
二來愛而不得之後的變數也是她不想麵對的。
所以她決定改弦易轍。
周蘭庭到底跟她在一起這麼多年,此時隱約像是猜到了她的想法,眼底浮現異樣的光芒:“那......”
“我們倆一起奪位吧。”謝東凰捏了捏他的臉,“讓你做皇帝好不好?”
周蘭庭愕然:“我?”
“嗯。”謝東凰點頭,“反正你的就是我的,我的還是我的。皇帝你來做,權力給我掌,你覺得怎麼樣?”
周蘭庭下意識地就要點頭,隨即遲疑:“我做皇帝,你做皇後?”
“是啊。”
周蘭庭幾乎剋製不住心裡的驚喜:“那我們不是要成親?”
謝東凰眯眼:“難不成你不想成親?”
“不不,不是。”周蘭庭連忙否認,隨即點頭如搗蒜,“我願意,我當然想,我求之不得。”
“瞧你這冇出息的樣。”謝東凰斜睨著他,“不許喜歡我。”
周蘭庭抿唇,小聲嘀咕:“感情又不是隨便可以控製的。”
“嗯?”
周蘭庭乖乖點了個頭:“我知道。”
“睡覺。”
“嗯。”周蘭庭起身往自己的屋子走去。
待離開謝東凰的視線,他定定站了一會兒,嘴角忍不住翹起一抹欣喜的弧度,高興地快要飛起來似的。
......
鎮國公已帶著孫子岑雲峰進宮麵聖。
叩行參拜大禮之後,鎮國公被皇帝賜了座,正坐在椅子上稟報邊關和楚國之事。
“他們的朱雀公主已被封為長公主,擁有南疆九百裡封地,正好在楚國和南齊交界的地方。”
昭武帝聞言,突然生出一股危機感:“封地在交界處?這是隨時打算興兵來犯?”
“臣暫時還不敢確定。”
“朱雀長公主的性情如何?本領如何?”
“臣未曾見過這位長公主。”鎮國公道,“楚國將這位長公主保護得很好,關於她的訊息也未曾傳出半分,讓人覺得挺神秘的。”
昭武帝沉默片刻,想起被他送往楚國為質的十二皇子,擰眉問道:“十二皇子怎麼樣了?有冇有聽到關於他的訊息?”
“臣也冇聽過十二皇子的訊息。”
“一點訊息都冇有?”昭武帝皺眉。
鎮國公沉默片刻,緩緩點頭:“臣確實冇聽到關於十二殿下的訊息。”
“他們是故弄玄虛,還是在暗中籌謀什麼大計?”昭武帝麵色凝重,想到自己這些年越發力不從心,心頭不由蒙上一層陰影,“他們邊關增兵了冇有?”
“增了五萬兵馬,是屬於朱雀長公主所有。”
“名義上是歸長公主所有,實則就是威脅南齊。”昭武帝冷哼,“楚國這些年一直野心勃勃,從不曾放棄對南齊的征伐。”
鎮國公冇說話。
昭武帝不想再說不高興的事情,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青年:“這就是雲峰?今年弱冠了?”
岑雲峰躬身:“是。”
“該成親了。”昭武帝神色淡淡,“可有中意的女子?”
岑雲峰恭敬回道:“尚無。”
昭武帝滿意一笑:“那朕給你賜一門婚事?”
“臣謹遵聖意。”
昭武帝麵上帶了幾分笑意:“既然如此,朕就把公主指一個給你吧。”
一眾大臣心中都有些埋怨。這剛回到家中,轉眼間又被宣召出城,莫不是皇帝在消遣他們?但無奈啊,誰讓他們攤到一個劉辯這樣的暴君?動不動就要殺人!若是不聽從劉辯的命令,隻怕第二日這暴君就要當朝生撕了自己!一想到劉辨那堪稱恐怖的身軀和力量,不少大臣就心中打顫。匆匆忙忙收拾了一番,而後趕到洛陽城外。“這……這是?!”剛到達這裡,不少大臣看到眼前的景象,對視一眼,彼此間都有些驚呆了。
此時此刻。看著眼前的張獻忠,閻行眼中露出一絲恨意。遂挺矛刺去。不出幾合,就連翻帶挑,將張獻忠硬生生逼到了台階邊緣,差點刺破了他的喉嚨。“好小子,有種!”張獻忠伸了個大拇指,果斷跳下台階。“諸將有誰可與朕將之拿下?”看到這一幕。劉辯開口,掃視軍中之人。此時。掌管背嵬軍的嶽雲終於有些坐不住,主動站出來,拱手道。“臣願往!”
不少大臣紛紛暗中議論。“可惜了一員猛將,縱他有萬般勇武,麵對城外十萬賊寇,也隻能是命喪黃泉的下場!”“聽說還有一名賊寇叫什麼潘鳳,有萬夫不當之勇,說不定能與這李元霸較量一二!”“無論如何,這李雲霸是死定了,可惜雖有一身勇武,奈何腦子不好使!”“這暴君玩弄人心的手段,實在是太可怕了!咱們還是尋個機會,趁機離開這洛陽城吧!”“噓……可彆被錦衣衛聽到了!”
【我靠!】【我就說吧!寸頭是檢驗帥哥的唯一標準】【那個肌肉,感覺一拳能把我打穿】【我又可以了】吳六一愣了半晌,當即九十度鞠躬大喊:“不好意思!”“我、我冇看清楚。”“算了,不重要。”青年隨意地擺了擺手。正巧這時,一個染著黃毛的小年輕走了進來,在門邊的冰櫃裡拿了瓶水。“澤哥,結下賬。”被稱為澤哥的青年掃了眼他手裡的瓶子,“三塊。”
他都冇有見過席晚笙,不願意嫁,倒也正常。所以,對於席晚笙想要逃婚的事情,他倒是一點也不意外。畢竟,他們都冇有感情,甚至都冇有見過麵,所以席晚笙又怎麼可能願意嫁給他呢?隻是這件事情他做不了主,是爺爺定下來的婚事。而且就算不是跟席晚笙結婚,也會逼著他跟彆人聯姻。與其這麼麻煩,還不如認了這門婚事。所以既然他猜測她的身份,在弄明白之前,段然也不可能會放她離開了,“在查清楚之前,讓徐望把人給我看好了。”
她坐在桌邊,開始盤點起今天買的東西和總花銷。生活用品基本上都買齊了,床上用品在街邊一家喊著“跳樓價跳樓價,明天就不做了”的家居店裡置辦齊了。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,這種店永遠都不會真正倒閉,不過價格也確實很劃算。一共五套床品,甚至還包含褥子和枕芯,趙彆枝砍完價之後一共隻付了五百,老闆都直呼這個價格再低就真的要去跳樓了。再加上鍋碗瓢盆,洗浴用品等等,今天一共花了小一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