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著顧倚欄無動於心,顧夫人撲通一聲跪下了,狼狽而屈辱地跪在顧倚欄麵前:“是我的錯!我一人做事一人當,你饒了彆人,倚欄......”
“倚欄?”顧倚欄玩味一笑,“母親當初給我起這個名字的時候,心裡在想什麼呢?想看我倚欄賣笑?千人騎萬人枕不都是母親的功勞嗎?身為顧家主母,你真是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庶子庶女都送到勾欄裡去啊。”
顧夫人抓著他的衣服:“我錯了......”
“你壞事已做絕,現在再來賠罪認錯毫無意義,除非你能讓我姨娘活過來。”顧倚欄一副雲淡風輕的語氣,彷彿過往那些刻骨銘心的仇恨和屈辱都已煙消雲散,“這世上冇有人是永遠被上蒼眷顧的,所以我們應該多做善事,給自己的女兒積福。”
顧夫人哭著道歉:“我知道錯了,我真的知道錯了......”
“既然知道錯了,那就用你兒女的命來償還吧。”顧倚欄輕輕抬手示意,“塞進去。”
顧承業整個人被塞進了籠子。
極度恐懼和求生的本能之下,他幾乎使出吃奶的力氣掙紮著,想往外掙脫,然而抓著他的兩個侍衛孔武有力,根本不給他掙脫的機會,很快把顧承業塞進籠子裡,並好心地把門關起來,落了鎖。
巨大的鐵籠子裡,體型健碩的黑狼虎視眈眈地盯著他,顧承業渾身顫抖,剋製不住地往角落裡縮去,聲音聽著顫抖得厲害:“倚......倚欄,你讓我出去,你先讓我出去......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,我什麼條件都答應你......”
顧夫人如墜冰窖,眼睜睜看著兒子落入險境,臉色血色儘褪:“承業!承業!”
“嗷——”
一聲怒吼,身體健壯的黑狼驟然朝著顧承業撲了過去,鋒利的爪子,尖銳的牙齒,看得顧夫人眼前一黑,不自覺地慘叫出聲:“啊啊啊啊!”
在場之人都看得頭皮發麻,有膽小之人當場就暈死了過去。
顧夫人的兩個女兒嚇得花容失色,慘叫連連。
就連謝奕安都對眼前這一幕感到駭然。
顧承業快速而狼狽地閃躲著,卻依舊讓狼的利爪在他背上留下深深的一個抓痕,幾乎鮮血淋漓,鮮血的味道越發刺激著狼的凶性,顧承業凶多吉少。
顧夫人幾乎把頭都磕破了,依舊換不來顧倚欄的半分心軟。
他蹲在顧夫人麵前,溫柔地抬起她的頭:“當年你扔我姨娘進去的時候,我跟妹妹還小,也曾這般求過你吧?可你是怎麼做的?”
顧夫人眼眶通紅,充滿恨意地看著他,咬牙切齒地提醒他的身份:“我是顧家當家主母,有權處置任何一個我看不順眼的賤人。”
“是,這冇錯。”顧倚欄極為讚同地點頭,“所以顧家一朝覆滅,你也應該承受自己的罪孽帶給兒女的報應,畢竟這世道從來就是勝者王敗者寇,你身份再高貴,今日開始就成了過往雲煙,反而是我這個低賤之人從此掌管顧家,要做這薊州成的世家之主,顧夫人,你有辦法阻止嗎?”
顧夫人倉皇地望向鐵籠方向:“你......你放過承業,我......我任你處置可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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