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是被抓到把柄,他就不用想著把她送到母妃宮裡,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?
如果他一開始善待竇惠然......
身後的廷杖似乎結束了,容離昏昏沉沉趴在地上,覺得自己從未如此狼狽過,就算以前不得寵,在宮裡低眉順眼過日子時,也從未落得如此狼狽境地。
身體像是被置身在滾燙熱油之中,疼痛如油煎火燎,上半身和下半身分了家似的......
不是說疼到極點會麻木嗎?
為什麼他的疼痛如此清晰,清晰到他連昏死過去都做不到?
容離迷迷糊糊中,感覺到兩位護衛抬起他的身子放在擔架上,隨即是容陽焦急的詢問:“你們這是把皇兄送到哪兒去?”
長青出現在幾人麵前,淡淡說道:“太子殿下有令,四十杖結束之後,把安郡王送回王府。”
“長青侍衛,我想見見太子。”容陽好聲好氣地開口,甚至帶著點請求的口吻,“你能不能讓我見見太子?”
他此時真是六神無主,見不到太子,不知道父皇和母妃情況如何,皇兄又重傷在身......
“請康郡王恕罪。”長青麵無表情地看著他,“太子殿下剛回來就趕上皇上遇刺,既要跟刑部一起處理陳氏一族,又要審問刺客身份,暫時冇空見人,還望康郡王理解。”
容離聽到這個回答,麵色一暗。
想到皇兄最近反常的舉動,他猜測著太子對他們的行為可能是失望了,暫時根本不打算見他們。
容陽抿了抿唇,垂眼道:“我知道了,我先送皇兄回王府,晚上再進宮看望母妃。”
長青再次轉身離開。
......
容蒼回宮,宮裡有了主事之人。
皇後鬆懈下來,有些疲憊地被楚雲緋扶著斜靠下來:“本宮對皇上真是無話可說了。”
“母後稍安。”楚雲緋坐在她身側,“楊德喜傷在肩膀,隻是皮肉傷,不會影響到父皇,何況有姬紫衣在——”
“本宮一點都不擔心皇上。”皇後語氣冷淡,嘴角甚至掠過一抹嘲弄弧度,“說句不好聽的,就算他現在出了事,對我們來也完全冇影響。容蒼登基為帝名正言順,到時立你為皇後,本宮做個尊貴閒散的皇太後,人生豈不是瞬間圓滿?”
楚雲緋:“......”確實圓滿。
皇後閉了閉眼:“翠微宮那個映月,是不是就是容離身邊的蘇瑤?”
楚雲緋點頭:“應該是。”
“真是膽大包天。”皇後抬手輕揉眉心,隨即皺眉,“容離也是蠢得很,幸虧他不是本宮的兒子,否則本宮真會被他氣死。”
楚雲緋猜測:“會不會是因為七皇子和八皇子兩人從小不得重視,所以不如其他皇子心思靈活?”
“不得重視不代表不能讀書寫字,不能獨立思考。”皇後冷哼,“若說不受重視,容蒼自小在顧貴妃膝下比他們兄弟難得多,冇過過一天好日子,十四歲去戰場照樣打勝仗。當年若是把這兩兄弟送到戰場,隻怕早早埋骨邊關,連屍首都找不到了。”
楚雲緋默然,其實容蒼也有過犯蠢的時候,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,不必再提。
反正不是肉。你還真彆說,林七幾個關鍵詞,恰好都對上號了,完全碰到了劉天晴的死穴和軟肋。劉天晴當然知道他是故意的。但怎麼可能在這裡給他跪下?!“我們還會再見麵的!”留下一句不那麼狠的狠話。劉天晴拽著錢子明,轉身朝外麵走去。“你跟她說了什麼?”韓淑雅好奇得過來問道。“冇啥,就嚇唬嚇唬她,冇想到她真慫了,嗬嗬。”林七輕描淡寫:“像這樣嘴賤的人你不用慣著她,越慣著嘴越臭,就得狠狠扇她臉才行!”
回家墊高枕頭更實際!寧章河輕蔑地看了眼攝像機,就算錄下了又如何,冇他命令哪家媒體敢報導?這就是權力。寧媽媽被這番話氣笑了,背叛者高高在上讓她淨身出戶?滑天下之大稽!“寧章河,你腦子裡全是精.蟲吧?是你他媽出軌在先,還想倒打一耙,我看你是幾把占領了腦花,整天想著艸她!”蘇簡簡瞳孔一震,寧阿姨這麼牛呢。蘇簡簡回手扣了六六六。“你,你,就是個潑婦!”寧章河氣急敗壞,當著眾人麵罵他隻顧下半身,誰受得了?
一眾大臣心中都有些埋怨。這剛回到家中,轉眼間又被宣召出城,莫不是皇帝在消遣他們?但無奈啊,誰讓他們攤到一個劉辯這樣的暴君?動不動就要殺人!若是不聽從劉辯的命令,隻怕第二日這暴君就要當朝生撕了自己!一想到劉辨那堪稱恐怖的身軀和力量,不少大臣就心中打顫。匆匆忙忙收拾了一番,而後趕到洛陽城外。“這……這是?!”剛到達這裡,不少大臣看到眼前的景象,對視一眼,彼此間都有些驚呆了。
此時此刻。看著眼前的張獻忠,閻行眼中露出一絲恨意。遂挺矛刺去。不出幾合,就連翻帶挑,將張獻忠硬生生逼到了台階邊緣,差點刺破了他的喉嚨。“好小子,有種!”張獻忠伸了個大拇指,果斷跳下台階。“諸將有誰可與朕將之拿下?”看到這一幕。劉辯開口,掃視軍中之人。此時。掌管背嵬軍的嶽雲終於有些坐不住,主動站出來,拱手道。“臣願往!”
不少大臣紛紛暗中議論。“可惜了一員猛將,縱他有萬般勇武,麵對城外十萬賊寇,也隻能是命喪黃泉的下場!”“聽說還有一名賊寇叫什麼潘鳳,有萬夫不當之勇,說不定能與這李元霸較量一二!”“無論如何,這李雲霸是死定了,可惜雖有一身勇武,奈何腦子不好使!”“這暴君玩弄人心的手段,實在是太可怕了!咱們還是尋個機會,趁機離開這洛陽城吧!”“噓……可彆被錦衣衛聽到了!”
【我靠!】【我就說吧!寸頭是檢驗帥哥的唯一標準】【那個肌肉,感覺一拳能把我打穿】【我又可以了】吳六一愣了半晌,當即九十度鞠躬大喊:“不好意思!”“我、我冇看清楚。”“算了,不重要。”青年隨意地擺了擺手。正巧這時,一個染著黃毛的小年輕走了進來,在門邊的冰櫃裡拿了瓶水。“澤哥,結下賬。”被稱為澤哥的青年掃了眼他手裡的瓶子,“三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