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百萬兩?”穆帝像是驚住了似的,“容蒼,是你說錯了,還是朕聽錯了?”
“父皇冇聽錯。”容蒼點頭,“細情兒臣稍後與父皇詳談,顧家願意獻出五百萬兩白銀是個事實。另外,兒臣還有個請求。”
穆帝振奮:“說。”
“北疆天寒地凍,將士們長期駐紮邊關,一來氣候惡劣,環境辛苦;二來他們常年背井離鄉,難免思念家鄉;三來軍需消耗甚大,四來漠北野心勃勃,幾次敗仗也無法徹底消滅——”
穆帝擺手:“長話短說,直說你想乾什麼就行。”
“兒臣想藉著顧家的幫助,徹底消滅漠北。”容蒼語氣疏冷,言語間透著肅殺之氣,“兒臣想讓漠北成為楚國疆土,讓漠北皇族從那片土地上消失,讓漠北子民成為楚國子民,讓北境從此再也冇有戰爭。”
穆帝似是意外,又有些動容,不發一語地看著他,良久冇說話。
容蒼道:“這是兒臣送給父皇和母後最有誠意的賀禮。”
大殿上鴉雀無聲。
自從“五百萬兩”出口的那一刹,宸王就徹底失了聲音,隻是死死地盯著容蒼,眼神如毒蛇一般陰鷙可怕。
容蒼去了朔州,見了顧家人。
他已經知道災情是謊報的,他和顧家人並未反目成仇,反而達成一致,先解決裕王和護國公府,然後他訛了顧家五百萬兩白銀。
好一個容蒼,好一個戰王。
“容蒼。”穆帝緩緩開口,眼底有屬於帝王的野心浮現,“你有把握嗎?”
容蒼點頭:“兩年應該足夠。”
宸王心頭籠罩著一層陰影,強迫自己壓下心頭怒火,質疑般開口問道:“如果兩年真能滅漠北,為何之前的戰爭中,九弟冇有直接滅了他們?”
“能問出這個問題,隻能說宸王從未上過戰場。”齊錦懶洋洋開口,“漠北習慣了惡劣的環境,更習慣燒殺擄掠的野蠻行為,他們皇族重武輕文,訓練出來的鐵騎非一般國家將士可敵。戰王能在如此驍勇野蠻的鐵騎麵前接連打勝仗,足以證據戰王本領。”
宸王抿唇:“是嗎?”
“至於說為何如今纔敢有信心,當然是因為這十年來,漠北皇族和權貴之中,所有能征善戰的將軍都被戰王殺得差不多了。”齊錦冷冷一笑,“宸王若親眼見過漠北野蠻人的凶殘,就不會問出這麼蠢的問題。”
宸王臉色一沉,不悅地看著齊錦:“齊世子親眼見識過漠北人的凶殘?”
“見過又如何?”齊錦冷笑,“正因為戰王殿下在北境十年,摸清了漠北人的性情和作戰方式,一年年削弱他們的戰鬥力,而今纔有殲滅漠北的信心,而這些全部建立在瞭解的前提之上。”
宸王抿著唇,不發一語地盯著齊錦,眼神陰冷憤恨。
“既然如此,就這麼定了吧。”穆帝大手一揮,“五百萬兩白銀,其中十萬兩當做皇後私銀,是容蒼孝敬給母親的錢。容蒼,這些銀子是你所得,你的將士需要多少?”
容蒼道:“兒臣打算充九十萬入國庫,其他四百萬兩全部用來置辦軍需。”
什麼?
榮王咋舌:“這......這是不是太多了?”
容蒼看向穆帝:“兒臣麾下的兵馬,十五萬駐紮在北境邊關,十五萬隨兒臣暫留皇城,另外十萬安置彆處。兒臣想在冬季來臨之前,給四十萬士兵每人準備一套禦寒衣物,騎兵需要更換戰馬,將士們的兵器也需要定期更換。兒臣還準備督造大量的弓箭,弓箭質量需最佳,這樣才能更好地提高戰鬥力。”
宸王皺眉:“若九弟這樣說,打勝仗難道就是靠著銀子堆出來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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