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澄想著趁那些蛇還冇有恢複過來,一把火燒了了事。於是他將周圍堆放的一堆稻草扔進巨坑……
“喂,你那樣殺不死那些蛇的,隻會讓他們醒的更快!”
突然從稻草堆裡出現一個清脆的聲音,秋澄嚇了一跳,定睛一看是個滿臉黑灰的小丫頭。也不知道她躲在這裡多久了,嘴唇都乾裂流血了,渾身埋汰,隻有一雙眼睛烏黑明亮。
“你怎麼知道燒不死它們?你是這個村裡的人嗎?你們村出了什麼事?”秋澄一把將小丫頭揪了出來,連環炮似的問道。
小姑娘怯生生的,一會兒看他,一會兒看四周,十分警惕。
“說話啊!裝什麼啞巴。”秋澄不耐煩的戳戳她的腦袋。
“噓,小聲點,不要吵醒了他們。”那小丫頭輕聲說著,雙眼死死盯著被鎖上門的穀倉。
秋澄安靜下來仔細聽,果然聽見了有心跳的聲音,還很大。
“那裡麵有什麼?”秋澄不由自主的壓低了聲音問道。
“他們,村裡人,都在裡麵。”小丫頭瑟瑟發抖,忍不住想要把自己藏起來。
秋澄一聽裡麵是村裡的人,立刻就想要去開門。被小丫頭製止了,她看了一眼天色,突然臉色大變拉著秋澄就往稻草堆裡躲。
二人剛躲好就聽見穀倉裡有動靜,像是腸胃蠕動的聲音,越來越大,越來越大……
轟的一聲,穀倉的門被炸開了,一片煙塵過後,是死一般的寂靜。秋澄想出去看個究竟,手卻被小丫頭死死拉住。
隻見一個人緩緩從黑暗的穀倉裡走了出來,慢慢的秋澄看清了他全貌。
與其說他是一個人,不如說是一個怪物,隻見那人的腦袋裂開兩半,無力的耷拉在肩膀上。肚子破開了,腸子混合著黑泥拖在地上。
順著腸子,後麵還跟著一個女人,那截腸子從女人的嘴裡貫穿,又從肚臍眼穿出,又繼續往後連接著下一個……
就這樣,秋澄看見被線狀絲蟲連成一串兒的村民。他們毫無意識的往巨坑裡走,一個個前赴後繼全部都餵了蛇。
“走吧,現在冇事了。”秋澄站起來,伸手去拉縮在裡麵的小丫頭。
破空聲從身後響起,秋澄猛地一回頭,一個臉上皮都被剝掉了的男人直挺挺的站在他身後。那噁心的臉就距離秋澄的鼻尖不到一毫。
“啊,噁心死了!”秋澄一腳將那怪物蹬開,自己施展輕功迅速往後退了十仗有餘。
被踢開的男人嘶吼一聲身形晃動間就來到秋澄麵前,二人打了起來。
秋澄抽出長劍砍在他身上,一連砍了十幾劍,那人終於不動了。秋澄也鬆了口氣,轉身對躲在草堆裡瑟瑟發抖的小丫頭說道:“好了,冇危險了,我們走吧。”
話音還冇有落,秋澄就感覺自己後背被什麼東西刺中了。他不敢置信的回頭去看,隻見被自己砍得頭都要掉了的怪物竟然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身後,而他的手掌正插在自己背後……
秋澄忍著劇痛,回身就是一劍,砍斷了那人的手。然後又是連環一套驚雷劍法,將那怪物砍得隻剩下一個軀乾。
這時秋澄才發現,那怪物的血液像是被什麼吸引著,成一條條的,緩緩的牽引著被砍斷的四肢和頭顱慢慢又組合成一個完整的人。
“他孃的,這是什麼怪物啊?殺都殺不掉?”秋澄欲哭無淚,他感覺自己背後的斷手在不斷的掙紮……
“唔!”秋澄悶哼一聲,後背的斷手被人拔了出來。
“你被感染了,現在還有辦法,快跟我來!”不知道何時,那小姑娘從稻草堆裡跑了出來,她忍著害怕拔下了秋澄背後的斷手扔在地上,神情嚴肅,拉著他就往村子裡麵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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