頓了頓,“另外,棲霞公主跟秦家無冤無仇,不至於對秦家栽贓陷害,她之所以拿出這些信,隻是為了讓皇上和太子不被漠北太子矇蔽,想讓皇上知道漠北太子野心勃勃,跟楚國結盟隻是假象,想讓我們楚國有些防備,彆輕信於人,她針對的從來不是秦家,但秦家難脫乾係。”
太後麵沉如水,眼神陰沉無比。
不是針對秦家,卻還是把秦家拉下了水。
漠北公主又是受了何人指使?
不管怎麼說,現在的局勢對晉安王極為不利,她需要好好想想。
......
九月十二,晉安王夫婦回到京城,隻帶了三十名護衛。
宮門外得到傳召,夫婦二人卸下兵器進宮麵聖。
甫一踏進勤政殿,晉安王跪下拜見父皇之後,第一句話竟是:“求父皇收回成命,兒臣......兒臣不想娶秦家孫女。”
勤政殿裡頓時一靜。
那一瞬間,有種名為憤怒的情緒占據了穆帝的整個胸腔,他第一次覺得自己這個皇帝當得一點威嚴都冇有。
“君無戲言”四個字都被吃到狗肚子裡去了?
給容蒼賜婚,容蒼拒絕。
給齊錦賜婚,齊錦不要。
冇想到如今聖旨都頒下去了,又來個晉安王要他收回成命。
他這個皇帝說出口的話就這麼冇有分量,說收回就收回?
穆帝麵色不虞,冷冷盯著跪在殿上的長子:“剛回來就讓朕收回成命,晉安王,你真是朕的好大兒。”
“兒臣該死。”晉安王連連請罪,“兒臣當年不幸娶了個母老虎,最愛拈酸吃醋,這些年兒臣在她淫威下討生活,不但不敢納妾,連多看一眼其他女子都不能,求父皇收回成命,給兒臣留條活路。”
話音落地,勤政殿裡靜得落針可聞。
穆帝嘴角一抽,其他議事之人則表情各異,不約而同地打量著這位“懼內”的王爺。
晉安王容晟年過三十,身軀高大,容貌周正,看起來也有幾分英武之氣,待在封地這麼多年,京中朝臣很多人對他印象其實不太深。
一來他多年不曾回京,隨著歲月流逝,氣度上發生了很大的變化,二來朝中大臣來來去去,有些是新晉上來的官員,有些是從地方調回來的官員,有些老臣已經被問罪。
就連容蒼新晉太子,對這個大皇兄都有些久違的陌生感。
他那十年待在邊關,從少年到成年未曾謀麵,晉安王則一直待在封地,他們回京述職都很難湊在一起,所以算起來,晉安王對容蒼的印象還停留在他少年時,而容蒼對晉安王同樣印象不深。
此次兩人不能說是初次見麵,但確實有種初相識的陌生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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