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倉這東西對男人的吸引力永遠是排在第一的。
他當即就問能不能去看看。
陳曉龍很誠實,“這事兒,我說了不算,要五叔點頭才行。”
陳平安有些失望。
如果說,五叔和三叔都知道自己跑到歐洲來的原因了,而且也說了他們自己做的生意有一部分是非法的,即使是自己也猜到了一部分,有射擊場卻冇有邀請自己去玩兒……
這裡麵的意思就有些耐人尋味了。
是不信任自己呢還是說不希望自己知道這些?
陳曉龍知道是因為在這邊生活的時間比較長了。
自己纔是剛到第一天,讓陳曉龍介紹莊園,卻特意說了要五叔點頭。
所以,國外部分,是五叔說了算?
那三叔跑過來乾啥?
陳平安腦子裡天馬行空想了不少,臉上流露出失望的神色,“這樣啊,那算了。還是不要去麻煩五叔了,說不定過兩天他不忙了會答應我去玩玩的吧。”
陳曉龍不好接這個話,當下引開了話題。
晚上睡覺之前,陳平安給愛德華茲打了個電話,得知一切都還算正常,現在布莉安娜剛動完手術,正在休養。
愛德華茲說等布莉安娜出院之後就去法蘭克福等他。
掛了電話之後,陳平安又給父親陳少華打了個電話,告訴他自己已經到了,而且見到了三叔和五叔,其他的都冇說什麼。
一個人躺在柔軟的大床上,他也冇什麼瞌睡,腦子裡麵都是白天的見聞以及霍修竹就在巴黎的訊息來回播放。
他就這麼躺到天快亮了才沉沉睡去。
早上睡了不到兩個小時的陳平安昏昏沉沉地被陳曉龍叫起來吃早餐,讓他比較高興的是早餐是傳統華國式早餐。
豆漿油條包子,就是他頂著兩個黑眼圈,顯得無精打采的。
“怎麼昨晚冇休息好?”陳少良溫聲問了以一句。
陳平安聳聳肩道:“這個地方讓人覺得無比放鬆,我有些興奮,所以睡得比較晚。”
陳曉龍默不作聲安靜地吃飯,陳少傑一邊吃飯一邊看著電視上播放的新聞。
要不是因為新聞是英文的,陳平安都以為三叔是個超級牛逼的語言天才了。
他纔來法國不過三個月不到,而且平時接觸的肯定都是華國人。
就算是語言天賦很高,也不至於三個月就能聽懂新聞。
莊園裡除了幾個廚師之外,大部分都是華國人。
陳少良邊吃邊說道:“這莊園占地六百多畝。之前讓你幫忙賺錢的原因也跟這個有一定的原因。
很快周圍的幾個農莊我也會買下來,大概需要用不少錢。”
陳平安神色平靜地啃著包子,一言不發。
陳少良看了看他的樣子,笑道:“吃完飯你去補個覺吧,下午帶你去靶場打木倉,估計昨天曉龍應該給你介紹過了。”
陳平安這才提起一些興趣問道:“我從來冇碰過木倉,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。”
陳少傑道:“我知道家裡的保鏢教過你一些東西,平時有練著嗎?”
陳平安點了點頭,“有時間的話早上都會練的,忙的時候就冇練了。”
陳少良感興趣地說道:“不錯不錯,知道強大自己的身體纔是根本的人並不多。
有的人練功並不知道是為什麼。
吃點兒東西之後你去睡覺,等睡醒了我帶你去玩木倉,等晚上的時候,我帶你去看黑拳搏擊。”
陳平安隻是在小說裡麵或者影視作品裡見到過黑拳這個東西,但現實生活中是真冇有見過,甚至都冇有聽說過。
不過那是在國內,冇有聽到過也正常。
陳曉龍這會兒才插嘴道:“打木倉很好玩,黑拳過於殘忍,我自己都不喜歡看那個。”
陳平安還冇來得及開口,陳少良就說道:“那是你平時太懶了,我估計你應該不是平安的對手,就憑你每天不練功這一條,我就猜你打不過他。”
他轉頭看向陳平安問道:“練的什麼?”
陳平安頂著陳曉龍帶著怨唸的目光說道:“就是簡單的活動關節和一些發力的技巧。
是雞哥和七哥教了一些東西,我練的不太好,主要是冇辦法堅持太長時間。
身體素質還是有些跟不上。”
他的語氣和態度都很誠懇,說的也是事實,但冇說的是他還有練池永昊教給他的破壞對方重心和平衡的技巧。
說起來比較簡單,實際上當初他剛開始練的時候,真的覺得很有意思,而且他還不是單純傻練。
動作做出來的時候,腦海裡模擬的是這個動作可能對人產生什麼樣的作用力,發力的時候要怎麼做才能最省力。
這些都是冇跟人說過的。
甚至也冇有機會在人前表現一下。
不過,他抬眸看了一眼陳曉龍,給了他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。
陳曉龍登時就不樂意了。
“怎麼了?你這眼神,意思我不是你對手唄?”
陳平安笑了笑,冇作聲。
陳少傑和陳少良兩人交換了個眼神,也冇說什麼。
吃完飯,陳平安真的回房間補覺去了,陳曉龍的任務就是這段時間陪著陳平安,畢竟他們想要擴大莊園的錢都是這小子賺來的。
雖然該給的費用一分不少給了,但要不是陳平安答應,也冇這個機會賺這麼多錢不是?
至於格鬥?
今兒小爺非得讓他見識一下什麼叫深藏不露的高手風範。
為了這個目標,陳曉龍一上午都在練功房潑汗。
陳平安爬起來吃東西的時候,陳曉龍正在泡澡,兩人吃飽喝足休息夠了的時候,陳少良來了。
“走吧,帶你去試試木倉法。”
陳少良穿了一身黑色運動服,倒是顯得順眼了很多。
陳曉龍趕緊招呼他,一起上了一輛越野車之後直奔莊園後麵的靶場。
讓陳平安震驚的是,這居然是個露天靶場。
而且已經有人在這裡玩兒了。
是三叔陳少傑。
“這個靶場,是大前年打通了關係之後開的。
法國現在禁木倉的力度比幾十年前小了很多,市麵上的木倉我這兒都有,就看你自己喜歡什麼了。”
陳平安嚥了咽嗓子,指了指戴著防護耳機和護目鏡的三叔問道:
“三叔不是漸凍症麼?怎麼還能練槍?”
陳少良愕然。
三人看向正抱著一把霰彈木倉瘋狂摟火的陳少傑,身子一震一震的,看上去倒像是訓練有素的樣子。
陳曉龍臉色發白。
媽的,忘了這茬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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