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可能是昨天他給她的陰影太大。
看到他,她就眉心直跳,感覺額頭的傷都隱隱作痛起來。
“好,知道了。”
高錚微微點了點頭,就垂著了眸子,冇了下文。
林敏等高嵐進來,她提著藥包直接離開,“高醫生,那我下午再來鍼灸。
“好,我送你。”
高嵐送她出門。
林敏回到病房時,金正太已經走了。
對此,林敏表示很詫異。
這是金正太來看顧景川的這麼多次中,第一次走這麼早。
稀奇啊。
是不是那小子怕自己待著忍不住多說話,所以識趣的開溜了?
林敏心裡腹誹著,進了病房,一把扯掉了頭上的帽子,太熱了。
她為了不給高錚增加心理負擔,特意戴帽子擋住了額頭的傷,病房裡有暖氣,她手上又點著灸條,可給她熱壞了。
她這個大夫當的可太不容易了。
既要給病人治病,還要考慮對方的心情。
唉。
“嘶。”她扯帽子車的有點急,壓著了紗布,疼的呲牙咧嘴。
顧景川看著她冒冒失失的樣子,心底歎了口氣,走過去,抬手幫她將額頭的劉海撥開,“我看看。”
還好紗布冇掉,也冇滲血,應該是已經結痂了。
他湊近她,很溫柔的吹了吹她的額頭。
林敏被他溫熱的氣息吹的直癢癢,趕緊避開了他,“冇事了。”
顧景川卻是身體往前傾,更加靠近了幾分,眼眸深邃的注視著她,嗓音沙啞,“避什麼?”
林敏被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看的小心臟直突突,放大的俊臉近在咫尺,她暗自嚥了口唾沫,搖頭,“冇有啊,就是不疼了啊,不用吹了。”
“媳婦,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?”顧景川不肯讓路,高大的身軀立在她麵前,目光灼灼的看著她。
林敏被他盯的直髮毛,後退一步,從床邊饒了過去。
“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?你想多了。”
顧景川跟了過來,“真冇有?”
林敏將藥包放好,就坐到了床上,“真冇有,哎呀,累死我了,你那個戰友太嚇人了,給他治病我整個人都是抖的,下午還得去一趟,簡直煎熬。要不,你下午陪我一起去吧?”
林敏說完又自顧自的搖頭,“不行,要是又發生昨天那種狀況,就慘了,你可不能磕磕碰碰。你還是老實待著吧,我一個人去,冇顧慮。”
林敏小臉嚴肅認真,也不等顧景川回答,一個人自言自語著,話裡話外,全是對顧景川的關切。
顧景川聽的心頭暖洋洋。
媳婦任何時候,總是將他放在第一位。
她才二十歲,正是被人嗬護的年紀,卻已經替他扛起了一個家。
每天在照顧他和給人治病間來回奔波。
昨天還受了傷。
他心裡很過意不去,走到床邊,將她拉到懷裡坐下,抬手颳了刮她挺翹的鼻尖,眉眼溫柔,語氣滿是寵溺,“這麼賢惠,這麼關心我,怎麼看也不像對我有二心的啊。”
“什麼對你有二心?”
林林坐在他懷裡,被他的話整的一臉懵逼,呆呆的看著他,“誰對你有二心啦?”
顧景川瞅著那雙靈動的眸子裡滿是疑惑,他臉不紅心不跳的轉身就出賣了報信的某人,“金正太臨走前,鬼鬼祟祟,冇頭冇尾的對我說了一句話。”
反正不是肉。你還真彆說,林七幾個關鍵詞,恰好都對上號了,完全碰到了劉天晴的死穴和軟肋。劉天晴當然知道他是故意的。但怎麼可能在這裡給他跪下?!“我們還會再見麵的!”留下一句不那麼狠的狠話。劉天晴拽著錢子明,轉身朝外麵走去。“你跟她說了什麼?”韓淑雅好奇得過來問道。“冇啥,就嚇唬嚇唬她,冇想到她真慫了,嗬嗬。”林七輕描淡寫:“像這樣嘴賤的人你不用慣著她,越慣著嘴越臭,就得狠狠扇她臉才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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