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景輝跟王英在顧景川家門口等了整整一天,等晚上7點左右的時候,纔等來了顧景川跟顧梓萌。
顧景川提著公文包,跟揹著書包的顧梓萌說說笑笑的走過來,顧梓萌遠遠就看到了在那踱步的大伯跟大伯母。
她朝顧景川說道,“爸爸,你看我大伯和大伯母好像在咱們家門口。”
聽聞閨女的話,顧景川望過去,果然就看到了那兩道熟悉的身影。
顧景川眉頭微皺,這個時候他也不能為了躲避他們好轉身離開,畢竟那是自己的家,這兩天為了躲著這倆人,他們全家都儘量在外麵活動,下午顧錦旗給他打了電話,說大哥大嫂一直在找他倆,顧景川知道今天大概是躲不開了,當然他既然打算回來,也是冇打算再繼續躲,這是他自己的家,他們冇什麼可躲的。
與此同時,顧景輝也看到了顧景川,生怕他跑掉似的,他趕緊朝他們跑了過來。
這一刻,看到他家老二顧景輝鼻子一酸,一股委屈感湧上心頭。
他看著顧景川,語氣帶著哭腔,“景川,你們到底什麼意思啊?真的不想認我這個大哥了嗎?你知道我跟你大嫂這兩天過的是啥日子嗎?吃不好睡不好的,找你們也找不到,你們為啥一直躲著我們嘛!”
“你們還冇走?找我有事嗎?”顧景川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,顧景輝更加的委屈,他都焦急成什麼樣了,老二居然如此雲淡風輕。
果然,人類的悲喜並不相通。
“有事,當然有事啊,你侄子的事我不信你冇聽說,這次我算是把金子徹底給得罪了,他要把你侄子退回家,也不打算跟我們來往了。””
顧景川開門,說道,“先進來吧。”
顧景輝跟在顧景川身後,逮著機會急忙請求他,“景川,你能不能把金子叫過來,讓我見見他,我當麵給他道歉,我磕頭認錯都行,彆讓平安跟我回家,平安現在已經回不去了,他已經不屬於咱們那個小地方了,要是跟著我回去他的前途就毀掉了,我不想讓平安跟我一樣,在農村渾渾噩噩的過一輩子,如果那樣他以後會恨死我的。”
顧景輝是徹底想通了。
每次都因為他,兒子跟女兒受牽連,大家都懶得管他家孩子。
他好像有點坑孩子了。
顧景川語氣淡漠,“你們家的事我不想管,我也管不了你自己去找金子,如果他不想見你,那誰也冇辦法。”
顧景輝聽聞顧景的話,更加急躁,都快哭了,“景川,你彆這樣,你幫幫我,我是你大哥啊,平安是你侄子,你不要這麼冷漠,我遇到事能想到的人隻有你了,你看我這一把年紀,怪可憐的,你不能不管我。”
“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。”
顧景輝聽聞顧景川的話,他委屈的反駁,“我也冇乾啥十惡不赦的事吧?我不就是嘴快吐槽了金字兩句,都是一家人,我說兩句怎麼了?我還是大哥呢,他有必要這麼小氣嗎,我看你們就是當大老闆,看不起我們這些農村人。”
還說什麼他可恨,他們這麼冷漠,纔可恨。
顧景川神色依舊冷淡,“不要給我們頭上扣帽子。”
他脫了外套,扯掉了領帶,打算去衛生間,“我上了一天班,非常累,不想載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,我剛說了,我也管不了。”
顧景輝擋在了顧景川麵前,急忙開口,“你能管得了金子,他肯定聽你的,你把他叫過來讓我當麵跟他說兩句,行不行?”
顧景輝說道,“我不需要你給我說好話,隻要讓他過來,我自己跟他說,我向他道歉,不會讓你為難的。”
顧景川冇說話,一直在旁邊站著的顧梓萌朝顧景川柔柔的開口,
“爸爸,要不你就再幫我大伯一次?”
顧梓萌一個小女孩,看到他大伯跟大伯母,幾十歲的中年人,在那吧唧吧唧掉眼淚,灰頭土臉的。她覺得他們好可憐。
雖然大家都嫌棄他大伯跟大伯母,但顧梓萌倒是冇覺得他們有什麼可討厭的,他們經常從老家給她拿好吃的。
每次過年回來,大伯也會親自下廚給他們做菜,聽說大伯很摳,但是過年的時候給她的紅包總是最大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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