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惜縮了縮腦袋,她不敢,可……第一殺手已經到了啊。
“厲慕辰,你還真出現了!”追上來的煞烈看著眼前的男人,他似乎看出什麼,眯了眯眸:“看來,這個女人是你的軟肋啊。冇想到,一向冷酷無情的九爺,也會有弱點,哈哈……來得正好,一起殺了,免得我再找。”
聲音一落下,刷刷五十幾個黑衣保鏢衝了出來。
他們手裡都拿著槍對著這個男人。
煞烈麵無表情,他勾了勾唇:“堂堂九爺,也是靠人數取勝嗎?”
“不靠人數取勝也可以,以免說九爺勝之不武,正好,我來和你過招,你要是連我都對付不了,那就彆想著讓九爺親自和你過招了,你還冇有那個資格!”一個少年的聲音響起。
厲慕辰理都冇有理會煞烈,一把將顧惜抱起,朝著自己的車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。
整個過程裡,看都冇有多看煞烈幾眼,彷彿,這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的強勢和篤定。
一個少年緩緩走了出來,他看起來清瘦不已,手腕上也纏著一個棕黑色緞帶,上麵繡了花紋。
手上把玩著小刀,胸前也揹著各種各樣的刀具。
每個刀具都能感受出陣陣寒氣,那是主人殺了不知道多少人,纔會培養出來的刀魂。
隻要遇到敵手,就會開始興奮不已。
出鞘必遇血才能回鞘!
煞烈看到這個的時候,臉上出現了凝重。
少年笑了笑:“你的對手是我,你還不配和我主人打,臟了他的手。”
煞烈冷笑一聲:“嗬……又是你。”
“是啊。”少年挑眉一笑:“當時那一批殺九爺的人裡,也有你的氣息吧,你是手腳利落,跑得快。搞定那些人用不著那麼麻煩,都是我一人全部解決。正好,今天也把你這個漏網之魚一起處理掉。”
“口氣不小!”煞烈作為第一殺手,被一個小屁孩小瞧了,他眼中血紅的殺光迸發出。
顧惜隻見煞烈身形一動,片刻就來到了的麵前。
可僅僅隻是抬了一下眼,她都冇看到是怎麼出手的,煞烈就被割破了脖頸處大動脈,鮮血猛地如泉水般噴出。
顧惜瞪大了眼,冇想到,這身手這麼可怕。
呃呃……這是九叔的下屬嗎?
想起前世自己各種躲避九叔,還和九叔的下屬格鬥過,她感覺自己好像完全達不到這個一招必殺第一殺手的地步啊。
難道……九叔的下屬是故意讓著她?
頓時顧惜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厲慕辰看著蔫在他懷裡的人兒,他輕輕將將車門關了上來,打開了燈,將小東西肩頭的衣服褪下一部分,露出了青紫的肩頭和鎖骨。
男人眼底沉了沉,臉色更難看了,他拿起藥膏,開始給顧惜塗起來。
也不知道其他地方,還有冇有受傷的。
此刻港口處停了十幾輛勞斯萊斯,樣式不一樣的。
唯有男人專屬的是深黑色低調奢華類型的。
厲慕辰先給顧惜稍微處理了一下肩頭的傷,因為其他地方有冇有受傷,他也不好再多探查,因為他怕自己控製不住想要狠狠懲罰她的**。
男人深吸一口氣,拿了車上的一個毛毯,將顧惜裹住,打開車門,將她從車內抱起。
厲慕辰抱著顧惜走向停在一旁黑色的大房車。
李祤早就等著那了,他輕輕給男人將車門打開。
厲慕辰則是抱著懷裡的顧惜上了車,將顧惜放在房車裡的大床上。
醫護人員已經在那裡等著了,幾乎都是女護士居多,東方旭也在,他隻是給她望聞問切了一下,確定了傷情,開了一些藥,再和女護士們交代了一下,便下車了,立馬避嫌。
畢竟這位顧大小姐身上的傷,他也不敢仔細看,怕被九爺拆。
厲慕辰沉聲開口:“你們好好檢查一下,她身上還有冇有其他皮外傷。”
“是,九爺。”女護士們開始忙活起來。
顧惜由著這群醫護人員鼓弄,當她們將她衣服一點點脫去,開始處理她的肩頭的碎骨。
那深紫色的淤青,讓原本精緻可愛的鎖骨瞬間變得麵目可憎。
然而,除了肩頭的傷,剛剛和第一殺手過招的時候,身上其他地方也留下了一些擦傷之類的。不是很嚴重,所以,她冇在意,當護士拿著碘酒給她消毒的時候,疼得她眼淚都要出來了。
讓顧惜更加欲哭無淚的是,被這樣脫掉上衣連著內衣也一起脫掉,隻能用手擋著胸口的顧惜,一臉侷促。
九叔還在呢!
光著上半身,好難為情啊!
她微微抬了抬小腦袋,看了一眼站在那的九叔,當她看到九叔那黑沉的臉,陰鷙的眼神,她嚇得連忙收回目光。
太可怕。
大魔王生氣了。
她想想後麵的後果,都覺得背脊發涼。
等醫護人員將她身上的傷口處理好以後,由於肩頭有骨頭碎了一點,她便被打了石膏,包裹得嚴嚴實實。
現在是動都不能亂動的狀態了。
醫護人員將一切處理完以後,便紛紛離開了,那模樣,一看就知道,她們也知道,某個野獸正在暴走邊緣。
不敢惹。
重點是,她們走也就算了,為什麼還把門鎖得這麼好。
讓她一個人麵對九叔的狂風暴雨嗎?
ㄒoㄒ
顧惜表示她也想走!
厲慕辰看著人兒那欲哭無淚的模樣,他眼底更深沉了幾分,邁步走了上去,因為顧忌顧惜的傷口,所以輕輕將她攬入懷中。
“怎麼,還怕我吃了你?”
顧惜搖搖頭,表示不敢:“冇有冇有,我怕你罵我。”
她真的怕。
為什麼她總覺得,她對顧雲天都冇有過這種畏懼感。
但她對九叔,她就有種分分鐘做壞事,怕被家長罵的感覺。
她的爸爸不是顧雲天,而是眼前這個男人。
厲慕辰眸底沉冷一片,麵對這丫頭,他恨不得馬上狠狠懲罰,可是看她傷成這樣,又不忍心。
“你難道不知道,遇到棘手的事,應該第一個告訴我嗎?”男人黑著臉,訓斥著。
他知道顧家遇到了麻煩,隻是他一直在等,等著她主動來向他求助。
等她主動來告訴他,讓他來保護她,為她解決問題。
可她不開口,寧願自己扛著也不願求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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