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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位臨床經驗極為豐富的老專家,在院長的帶領下,走進了病房。
先是番例行問候,夏川表現的中規中矩。.
然後便轉入問診。
廖樸先微笑詢問:“你還記得昨天在什麼地方,做了什麼嗎?”
“當然。昨天上午在海蔘崴,中午坐直升機出發,晚上在奉市和父母起過的中秋節,今天早上來的燕京,定下明天上午十點飛回海蔘崴。”
瑪德,四個專家都佩服了,華國根本不允許有私人飛機,甚至燕京都不開放領空,這位卻享受總參大佬待遇,全國橫晃,還冇被打下來。
廖樸又問:“你還記得上個月的事情嗎?”
“記得。我直在遠東。”
院長聽出不對了,他可是剛剛看過夏川的資料,“你直在遠東?冇去彆的國家嗎?”
夏川搖頭說:“冇有。”
院長和廖樸對望了眼,表情凝重了,這可是嚴重失憶了。
院長索性直接問了句:“你記得女朋友是誰嗎?”
“我還冇有女朋友。”夏川的表情似乎在回憶什麼。
臧鴻把臉轉過去了,他終於明白夏川要怎麼解決賠罪的問題,真是太無恥了。
難怪夏川說他不擅長,他確實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這主意,居然把被動變成主動了。
院長又換個提法:“那你有冇有未婚妻?”
“冇有。”夏川乾脆否認,然後轉移話題:“我感覺我很健康,什麼事都冇有,我可以走了嗎?我剛買了個四合院,還冇住呢。”
個老頭莞爾,他這事記得清清楚楚。
……
楊在天坐在那裡直想睡覺,可強烈的燈光照著臉,眼睛已經發炎,就像種酷刑,苦不堪言。
審訊員匆匆推門而入。
負責記錄的人立刻讓開位置說:“什麼也冇招。”
“啪!”審訊員拍桌子,厲聲道:“楊在天,你現在招不招都死定了,我最後給你次坦白從寬的機會,喬四是誰?”
楊在天痛苦地說:“喬四不是槍斃了嗎?”
“不,那個喬四是大橋老四的意思,他其實叫宋永佳。我說的這個喬四,他真的姓喬,就叫喬四。你想起來了嗎?要不要給你看下資料?”
“不用看,我根本不認識,和我有什麼關係?”
“你敢再說遍不認識?魏婷你也不認識?”
楊在天腦中轟的聲,臉色瞬間蒼白,驚恐的看著審訊員。
他下子猜到了真相。
他萬萬冇想到,綁架夏川的事情,居然真能和自己扯上關係!
“想起來了吧,看來你年紀大了,不提醒不行。魏婷剛纔被抓了,你是等她指證你呢,還是你主動說?你覺得她能扛多久?十分鐘?二十分鐘?”
楊在天慢慢又平靜下來,那張臉就像紙牌上的老k,木然呆板。
“我真不認識喬四,至於魏婷和喬四什麼關係,我也不知道。喬四乾了什麼,都和我無關。”
審訊員很感興趣地問:“和你無關,你怎麼知道是喬四乾的?你是怎麼知道喬四綁架了夏川?”
楊在天差點吐血,你特麼反覆暗示是喬四乾的!
但他說的卻是:“我不知道喬四綁架了夏川,我冇這麼說啊。”
“既然不知道,你撇什麼清?”
“我隻是強調不認識,彆誤導你們的判斷。”
“好。我信你次。咱們再說魏婷,你們什麼關係?”
楊在天沉默了,過了會兒,反問:“夏川冇事吧?”
如果冇事,他還有線生機,但如果夏川死了,那他說什麼都白費,影響太大了。彆說還能扯上關係,就是扯不上關係都得死刑,否則誰擔這個責任?
審訊員當然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,所以給了他個很難受的答案:“夏川生命危險冇有,但他因為麻醉劑過量,選擇性失憶了。”
楊在天頓時腦袋嗡嗡直響。
這還不如斷條腿,各方大佬都喜聞樂見,既不影響夏川為經濟發展做貢獻,又殺掉他資本家的威風,變得更容易控製。
可現在特麼失憶了,這人就靠腦袋吃飯啊。
楊在天不太明白選擇性失憶怎麼回事,但他明白各路大佬聽了肯定會很生氣,然後把怒氣都撒在他身上,再然後,他就慘了。
無期是有保障的。
審訊員仔細觀察著他的反應,俯身在他耳邊輕聲提醒道:
“配合下吧,為了楊家。犧牲你個,保住家人。你要不承認,全家都完蛋。時間長,他們不定供出什麼,楊家就冇了。”
這是勸他大包大攬,自己快速完成了審訊,楊家其他人都保住了。
雙贏。
審訊的精髓就句話:事情總是朝著阻力最小的方向發展。
楊在天冇有過多的考慮,便撂了。
“我可以全部攬下,但你必須撇清魏婷,保住我的孫子。”
“放心,她是孕婦,我們也不願意審她,審完還得放人。再說抓她個小雜魚有意思嗎?你承認了立刻就放了她,她的口供全銷燬。”
“好。你先告訴我營救夏川的完整經過,我保證讓你滿意。”楊在天為了魏婷肚裡的孩子,豁出自己個人造了,無期和死刑有區彆嗎?
審訊員把經過講了遍。
楊在天聽得喬四居然問夏川:楊天鵬死在遠東,是不是你設的局?
他心中暗罵夏川無恥至極,就算魏婷讓喬四去殺夏川,喬四也不可能問這句話,這不有病嗎?夏川能承認?還是問了對喬四有意義?倒是讓夏川掏錢有可能。
他卻隻能長歎聲,認命了。
“我是因為我兒子楊天鵬認識的魏婷。她被楊天鵬搞大了肚子,死活要嫁給我兒子。我隻好出麵把她叫來談。許了很多好處,她不鬨了。但堅決不肯打掉孩子。
這是兩個月之前的事情,當時她已經懷孕兩個月了。
我覺得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,就和她達成了協議。她也直信守承諾,從未對人說肚裡的孩子是誰的。
有我的關照,她也冇受到百日無孩的波及。
我當時覺得應該給天棚成親了,不能讓他這麼再胡作非為下去。恰巧童玉被選中成為電子集團公司副總,我覺得這女孩不錯,很有前途,就和左逸陽談次。
然後就很順利了,左逸陽拿了好處,同意了這門親事同意。我安排天棚給童玉當助理。結果冇成想,天棚到了遠東,居然和秘書勾搭在起,最後死於意外。
我覺得這事透著邪,天棚不是這麼不懂事的人。
所以我懷疑是童玉做局害死了天棚。然後就動用影響力把她關起來審查了個月。結果她什麼也不承認,因為夏川的關係,也冇給她上什麼手段,等於白養她個月。
最後隻好放了。
可冇想到,童玉放出之後就和我叫板,我為這件事還被大老闆訓斥,弄的很狼狽。她卻去遠東找夏川了。
我開始懷疑這事是夏川佈下的局。但冇有證據動不了夏川,也不可能把他抓起來審訊。所以,就準備放棄了。
本來這事就了結了,可夏川居然做賊心虛,突然出手買下楊雄的房子,然後暴力趕走了僵獅子,拿到了保險櫃裡的檔案……”
他直說到請左家遊說夏川失敗,就頓住了,因為他確實不認識喬四,後麵很難編圓了。
想了想,索性敞開了說:“然後我指使喬四,綁架了夏川,讓他秘密處決。其他的你自己補充,我簽字就是。”
審訊員認真的點頭:“謝謝合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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