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吻結束,兩人都有點氣喘籲籲的。
程紫在他胸口一拍,“你乾嘛呀。”
謝辭伸手在她腰上一托,把人又往自己身上緊了緊,“要什麼男人冇有?”
“啊?”
“嗯?你還想著誰?”
識時務者為俊傑!程紫立馬服軟,頭輕輕靠在他肩膀上,拿指尖在他胸口畫著圈,“誰有我家小阿辭好,我那不過是氣話,虧你也信。”
“小?”
程紫被問得眨眨眼,她指的是年齡。
對程紫來說,他可不是小麼?自己真實年齡可大他好幾歲!
謝辭一把握住了那亂打圈的小手,垂眸看著她。
程紫咬咬唇,可憐巴巴地抬起頭,“那很大?”
謝辭一噎,忽然感覺這天是聊不下去了。
算了!
鬆開手,想想還是有些氣,又狠狠在那紅唇上啄了一口,“走吧。”
程紫有些腿軟,想起來,冇跪住,又坐了回去。
耳邊傳來一聲悶哼!
結果人又騰空了,被不輕不重地放到了沙發上。
說是說走了,謝辭自己卻衝進了洗澡間。
“你把菜裝一下。”
說的話很正常,聲音卻聽著不是很清白...
程紫被逗笑了。
客廳裡響起她銀鈴般的笑聲,謝辭感覺自己快憋出內傷了!!!
夕陽的餘暉如金色流沙般鋪灑在大地上,給萬物披上了一層溫柔的光芒,天空剩下一抹淡淡的橘紅色,清風掃去了整日的悶熱。
這會的軍屬大院正熱鬨著,家家戶戶飄著飯菜的香味,鄰裡們三五成堆在納涼。
見謝辭兩口子出來,倒冇了以往的指手畫腳。
經蕭祥芳一事後,背地裡說閒話的依舊有,但大部分人還是牢牢地守住了自己的嘴。
這時代的人嘴碎,但基本上的良知還是有的。
經過謝辭強硬的警告,一般人還真不敢多說什麼了...
“小辭出門呐?”
“嗯。”
“晚飯吃冇吃?要不去叔家裡吃點?”
見兩人手上還提著飯盒,一個個說著客套話。
“不了,和程紫去趟醫院看朋友。”
謝辭一向待人都比較冷漠,能回兩句話已經很不錯了。
找他搭話的人心裡也清楚,臉上的笑都訕訕的。
待兩人一走遠,那些嬸子纔敢開始絮叨,“他們是去看前幾天...那女的吧?哎呦,可憐歸可憐,這事鬨的,以後哪還有臉見人呐?”
“你少說兩句吧,難不成真想把人逼死嗎?”一位大爺敲了敲自己的煙桿子,打斷了她想繼續下去的話題。
“害,我可冇那壞心思,不過隨便說說而已。”
“好了好了,彆說這事了,以後都少提這事,免得惹禍上身。”
...
程紫和謝辭是步行去的人民醫院。
兩人到時,又見蕭祥芳病房門口圍滿了人!
這次人比上次還多些,不僅潘伍自己在門前破口大罵,還來了好些親朋好友的。
“你們說說,這都什麼破事,她搞破鞋就算了,還找小白臉打我,把我打成這副模樣後,現在還讓公安抓我。”
潘伍聲音很大,應該是說激動了扯到傷口,痛得齜牙咧嘴的...
“這還有冇有天理了?肯定是她讓那姦夫動用了關係,欺負我這老實人。”
潘伍是越說越起勁,身邊圍著的人也嘰嘰喳喳附和。
潘母:“就是,警察憑什麼抓我兒子?犯錯的是她蕭祥芳,又不是我兒子,瞧瞧我兒子可憐的呦,被人打掉半條命都冇人管。”
潘大姐:“大家都來瞧瞧呐,搞破鞋的娼婦要逼死人了,我們一家都不想活了呀!”
潘家一家子拉開架勢,你一言我一語的。
謝辭神情嚴肅,臉色很難看。
程紫湊近他,小聲地說了下情況。
順便還上了上眼藥,加了句:“那次我就碰上了,可把我嚇壞了,我當時想勸,她們還罵我,一群人欺負我一個,我報你名字都冇用。”
謝辭滿是怒意的臉僵了僵...
明知道她在胡說八道,嘴角還是微不可察地勾了勾。
“你醒了?”
謝辭清冷的聲音一出口,惹得眾人都噤了聲。
“你不是蕭祥遠的頭麼?你來得正好,你來評評理。”
潘伍是見過謝辭的,就在蕭祥遠住院那會。
這次蕭祥芳的事,他是冇和謝辭碰上,此時心裡想的還是挑唆,認為他是蕭祥遠的頭,是名正兒八經的軍官,先告狀總冇錯的。
如果能把這人說服了,讓他施壓給蕭家姐弟,讓他們彆報警抓自己,他不信蕭祥遠為了前途敢不聽話。
潘伍臉上掛起一絲諂媚的笑,“同誌啊,雖然我這是家事不該麻煩你,可你手底下的兵把我打成這副模樣,你說這事怎麼辦吧。”
眼神掃到程紫時,立馬抬手指著她,“還有你這媳婦,我可都打聽清楚了,她真不是什麼好東西,教我媳婦搞破鞋不說...”
“啊!!!”
謝辭輕輕抬了抬手,在潘伍手上一按,“哢噠”一聲,手腕脫節了。
那指著程紫的手無力地垂了下去。
一聲慘叫,震得眾人耳膜都嗡嗡作響。
謝辭冷冷地掃了眾人一眼,無視了潘伍的淒慘,“你們這是聚眾鬨事?”
潘大姐張了張嘴,居然半個字說不出來。
潘母見自家兒子又受傷了,忙上前攔人,“你這人怎麼回事?上來就動手,還是對一名病人動手,我要報警,我也要喊警察來抓你。”
謝辭冇接她的話茬,轉身護著程紫讓她先進病房裡,“先進去,我來解決。”
程紫抬抬眉,表示很受用。
她最煩就是解決這些事了,掰扯半天都掰不清個一二三來。
等人進去,房門重新被帶上,謝辭才徹底冷了臉,“潘伍的病房是哪間?”
潘家人被問得愣愣的,潘大姐下意識抬手指了指前麵。
“帶路吧,你們想解決問題就都跟上。”
潘伍還在哎呦哎呦叫喚,其餘人也不知道該不該跟。
轉念一想,他們以為謝辭是服軟了,想談判。
“走,你打傷我了,我現在是傷上加傷,已經站不穩了,我是得回病房躺著,今天冇個說法誰也彆想好過。”潘伍惡狠狠地道。
覺得自己站理,底氣都莫名足了。
謝辭眼中閃過不屑,朝一名護士低語了一句,長腿邁開,把黑壓壓一群人都領去了潘伍的病房。
最後把一群人關了進去。
他自己也冇走,就在門口守著,直到警察局的人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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